陸承軒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我看你這下午的操作……但是,又看不出你會立刻搞整形醫院。”
蘇西:“看心情。”
陸承軒:“……”
他不是吹牛,但凡一個女人跟他喫頓飯,說上一會兒話,他就能把女人性格摸的八九不離十。
可眼前這個蘇西,他好像真的看不懂,神祕?古怪?
還給人一種冷到骨子裏的感覺。
再加上這優雅從容的極好氣質,怎麼也不像之前薄景言介紹的傭人身份。
就算如今混好了,也不像。
有些氣質,後天的錢財可堆不出來,還得是基因,是天生的。
“蘇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承軒越琢磨,越對她感到好奇。
蘇西:“問。”
陸承軒:“……”
這說話怎麼跟薄景言一個味?
喜歡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還是現在的人都惜字如金?
陸承軒咳了咳,正聲問道:
“我可以追你嗎?”
蘇西瞥了他一眼,雙臂緩緩地環在胸前:
“第一,我29歲了,第二,我有三個孩子,第三……”
“只要沒男人,其他都不是問題。”陸承軒快速打斷她的話。
蘇西沒有回答有沒有男人,她得吊着他,以後用來噁心薄景言。
說她不近人情也好,說她惡也罷,除了她親近的幾個人,利用誰,她都絲毫不眨眼。
更何況,這個陸承軒之前把她誤認爲白詩文時,那語氣神情看似很在乎那個女人。
現在看到她,又直白的說要追她。
先不說他一段感情能忘記的那麼快,他也只是才見了她幾次,就直白的說要追她。
下午在車裏說的那些,那言語中甚至都想到談婚論嫁了。
輕浮,隨便……
呵……也不是個好東西。
她就當替天行道,不,是替其他女孩子行道。
思想到此,蘇西似笑非笑道:
“我這人很難相處,你應該感覺得出來。”
陸承軒毫不在意的說:“那可能是我們還不熟,我看你跟那個小助理說話就挺溫柔。”
話落,陸承軒又補充問:“你離婚了,對不對?”
蘇西默不作聲的淡淡一笑。
那種笑,可讓人覺得肯定回答,也可讓人覺得否定回答。
她就要讓他覺得雲裏霧裏。
蘇西低頭滑動着手機屏幕,片刻後,她把手機遞給陸承軒:
“滑動屏幕翻頁,看看。”
陸承軒才滑動了幾下,就把大手捂在眼睛上,但是,指尖卻俏皮的露出縫隙來:
“這……你……這麼豪放的嗎?身材不錯,皮膚好像有點黑吧……”
陸承軒一邊看,一邊紅着臉,以極小的聲音嘀咕着。
蘇西眸色淡然的拿回手機,語氣平淡的問:
“裏面這個男人是你嗎?”
陸承軒快速分析着蘇西的問句,他拍了拍腦門:
“看我這該死的眼神,能露出那種風騷的表情肯定是白詩文了,你怎麼會這樣,你要是在牀上,應該是……”
“扣!扣!扣!”
三聲重重的敲擊桌面的聲音,打斷陸承軒的口無遮攔。
沒錯,她調出的照片,不是別的,就是當初薄景言給她看的那些牀照,白詩文的牀照!
陸承軒見蘇西面色嚴肅,趕忙咳了好幾聲以掩飾尷尬,又急切地解釋道:
“嘴巴禿嚕了,我絕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給你誠摯道歉。”
說罷,他觀察着蘇西微蹙的眉心沒再加深,心裏吁了一口氣。
他怕極了她突然翻臉一聲吼,讓他滾。
陸承軒小心翼翼的撇開話題說:
“咱說正事,這男人不是我……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這是什麼時候的?”
說着,陸承軒站起身背對着蘇西:
“你看,我這隱隱若現的三頭肌,照片中這個光膀子的男人,他哪裏有我這麼優秀。你要不信,我可以把襯衫脫了,你作對比。”
蘇西不以爲意的擺擺手:
“照片是一個朋友給的,右下角有拍攝時間,你沒看?”
陸承軒又禮貌的想拿回手機再看看,蘇西見狀,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等陸承軒仔細的看到那日期時,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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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白詩文跟他要跑車的那個月份?
雖然時間過去太久,具體的日子他記不清楚,但他記得月份!
這個狡猾的女人!
他那時爲了追她,許諾給她買跑車。
她還開心的親吻他,同意做他女朋友。
他跟父母要的錢還沒拿到手,就惹她不高興了,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別人的牀?!
這些在當時,他可是一無所知啊。
後來,等他拿到錢,她又不要跑車了,說要那筆錢當定情信物。
他便把卡給了她,可沒過多久,白詩文那個女人就徹底人間蒸發了!
他一直以爲她出事了,一直在找她,沒想到啊,沒想到……
陸承軒緩緩起身,聲音已經沒了之前精氣神:
“蘇小姐,查她的事包在我身上,你若是想告她,我也幫你。時間不早了,你先忙,記得抽時間請我喫飯,不,我請你。”
………………..
陸承軒離開之後,蘇西準備好材料文件。
一直獨自在辦公室坐到六點多,才動身前往布魯斯咖啡館。
而丁小妍,一再的堅持要跟蘇西一起去。
蘇西也沒再拒絕,以薄景言的身份,肯定不會坐大廳。
若是在包廂,她也有點擔心,他會像那天在車庫那樣對自己……
等車子抵達布魯斯咖啡館,蘇西剛從車裏下來,就看見等在大門口的安馳。
而安馳,正站在門側,不斷地觀察着門口各個停穩的車輛,也一眼就看到了蘇西。
他疾步跑下臺階,用着極爲尊敬的語氣說:
“蘇小姐,我帶您進去。”
蘇西微微點了一下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不管怎樣,她的心情還是非常沉重的。
她甚至還沒斟酌好,以什麼態度面對他。
畢竟,在職場上,因爲“糾紛”問題,乙方主動約見,就已經落了下風。
更何況,薄景言玩這一手,本身就帶着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