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毅從臺上蹦下來的時候，林一聰都要在看臺的椅子上睡着了，周君毅用腳踢了踢林一聰的腿。</p>
林一聰一下子從迷糊中清醒過來。</p>
“啊，怎麼了？”</p>
林一聰一睜眼，見是周君毅，帥得人神共憤的那張臉，放大在自己的眼前。</p>
周君毅笑道：“就這麼困？”</p>
林一聰打了個哈欠，微惱地說：“你當人人都像你，精力充沛，半夜在這裏打拳？”</p>
周君毅扔下毛巾，向着他說：“想不想喫地邊攤，我突然饞了！”</p>
“什麼？半夜三更的，你叫我起來，就是爲了喫地攤啊？”林一聰不滿，追在周君毅的屁股後面。</p>
“剛開始沒想，現在打完拳又餓了，也不算半夜三更，這都五點多了……”周君毅說道。</p>
“你幹嘛啊？不是回去時好好的嗎？兩個人生氣了？”林一聰跟在周君毅身後，絮絮地說道。</p>
更衣室的門卻咣噹一聲，在林一聰的面前關上了，周君毅進去換衣服了。</p>
更衣室裏面有洗浴間，周君毅擰開了花灑。</p>
水從頭上澆下來，周君毅用毛巾捂了臉，蒸騰的熱氣，很快將他包圍。</p>
他聽到更衣室的門被打開，林一聰還在念叨。</p>
“周大少，你以後能不能別隻可我一個人坑啊，那許少，陳少啊，還有別的人，你也是換個人，你心情一不好，我就得爬起來陪你，這都多少年了，你倒是長情，只可我一個人坑！”林一聰說道。</p>
驀地見到周君毅的後背，就在眼前，林一聰吸了口氣。</p>
“剛剛沒看到，你這後背上，真是色彩紛呈，嫂子看着挺溫柔的，你們，這是玩角色扮演？皮鞭，滴臘來的？”林一聰咽咽口水，想象着那個畫面，不免心猿意馬。</p>
周君毅剛剛被熱水一淋，就感覺到了背上的，絲絲的疼痛感。</p>
白靜姝沒有留指甲的習慣。</p>
今天，許是她剛剛剪了指甲吧。</p>
情動時沒在意，現在，那些微的疼痛，彷彿在提醒着周君毅，他做得有多過份。</p>
林一聰還要笑話他，他伸手，將掛着的浴簾一拉，隔了林一聰的視線。</p>
周君毅與林一聰從會所出來，已經快六點了。</p>
冬日的清晨，帶着冷冽，有些風，灌進他們的大衣裏。</p>
有些冷，林一聰抱着肩，低着頭，他們平時出入都坐在空調車內，感受不到這個冬天的寒意，現今一早，他在街頭喫冷風，有些不滿地扭頭看了周君毅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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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毅卻站得直挺挺的，好像這寒風都不曾吹到他的身上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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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這火力怎麼這麼旺，年輕人啊，不冷啊，阿嚏！”林一聰話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p>
周君毅輕笑，是的，自己現在火力正旺，一股心火，從昨天下午憋到了現在，他擡頭，拽着林一聰進了街邊的早餐店。</p>
還剛剛開張，人不多，老闆與老闆娘都在後廚裏忙着，聽到有人進來，老闆娘走到前面來：“喫什麼，到前面自己取，掃碼交錢！”</p>
周君毅與林一聰走過來，老闆娘有些眼直，一大早的，進來這麼兩位。</p>
太養眼了好吧，兩個男人，一個賽一個的帥，又高又帥。</p>
看着穿戴，也不凡，就不像是該出現在她這早餐店的。</p>
“早啊，老闆娘！”其中一個笑着打招呼，另一個素着一張臉，拿着拖盤，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又夾了兩個糖餅，一個肉夾。</p>
“你請啊！”周君毅挑好了，就去找座位坐了。</p>
林一聰忙挑了兩樣，拿出手機掃碼，付了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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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聰端着早餐盤，走到周君毅的面前坐下來。</p>
周君毅折騰了一夜，現在真是餓了，喝了口粥，還算可口，他極少喫這樣的小攤，林一聰在對面，還沒有坐下來，正拽着紙巾，又是擦桌子又是擦椅子。</p>
老闆娘在櫃檯裏，見林一聰的樣子，不免心焦，看着挺帥的，卻毛病這樣多。</p>
林一聰終於坐下來，老闆娘不再瞟着他了。</p>
“周少，我記得你是有潔癖的啊，爲毛最近，你性情大變啊！”林一聰坐下來，又將湯匙放在清水裏涮了涮，這纔開始舀了口粥，喝了一口，還行，他挑下眉頭，拿過桌邊的醋瓶子，往自己的小碟子裏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