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走。”盛翰鈺道。
她繼續問:“我問你愛我還是愛她,請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這樣算什麼?你一聲不吭就給人帶回來,連她父母來接都不讓走。”
“盛翰鈺你是拿我當傻子嗎?別告訴我你對她一點愛情都沒有了。”
盛翰鈺正要說話,管家敲門:“大少爺,簡家先生和夫人來了,想見您。”
“跟我一起去,免得我和你說二遍。”他抓起時莜萱的手。
倆人一起下樓,簡家一家三口都來了,簡夫人和先生見到盛翰鈺先問自己女兒在哪?
他是從哪給人找到的?
簡夫人抹着眼淚說沒想到女兒還活着,現在女兒找到了,她就算現在死,也能閉上眼睛了。
只有簡宜寧發現時莜萱臉色不好,問她:“影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事,沒休息好。”
她隨便說句含糊過去,總不能說讓你姐氣的,喫不下睡不好吧。
盛翰鈺告訴大家,盛譽凱那天說簡怡心沒死後,他又去過幾次警察局問當年的情況。
盛譽凱道出一個藏了五年的祕密。
五年前簡怡心是盛譽凱給救出去的,救出去後發現她臉被火燒壞就失去了興趣,給她送到一個小診所救治就不管了。
等他再想起來的時候回去找,人已經離開診所,不知道去了哪裏。
而那時候簡家人和盛老爺子都開始找簡怡心,他不敢說人是被他揹出去又給弄丟的,他巴不得跟簡怡心徹底撇清關係,於是就什麼都沒說。
但後來起火原因還是被盛翰鈺調查出來,他都瞎了還不依不饒抓着盛譽凱不放,盛譽凱更不會給簡怡心活着的事情告訴他,就不告訴他,就想看他傷心欲絕一蹶不振的樣子。
但盛翰鈺並沒有一蹶不振,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弄出個頂盛集團這是盛譽凱沒想到的。
那天在盛家大宅,盛譽凱知道這次自己再沒有翻身的可能,這纔給簡怡心活着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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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翰鈺找到當年那個診所,順藤摸瓜一點點調查出簡怡心當年是被伯母帶走了。
他調查簡怡心下落的時候,被對方察覺到,簡怡心伯母主動聯繫盛翰鈺,說要給簡怡心送回來,但不要告訴任何人。
簡怡心當年受傷的臉和身上的皮膚這幾年不停的整容,植皮,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但伯母告訴他簡怡心失憶了。
雖然失憶卻記得他,除了他不記得任何人!
簡夫人恨恨的瞪身邊丈夫一眼:“都怪你,當初說什麼都住在一起過繼也沒什麼,你看看女兒被人搶走五年,我們居然還以爲她死了……”
簡夫人說着哭起來,丈夫理虧也不辯駁。
簡家一家三口理清來龍去脈,都要求給簡怡心帶回去,家裏就是開醫院的,找醫生給她治療一定比在盛翰鈺這裏方便的多。
盛翰鈺面露難色:“這恐怕不行!”
“爲什麼不行?”
簡宜寧溫怒:“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妻子的人,盛翰鈺我警告你不準腳踏兩隻船,影子和我姐你傷害一個都不行。”
見他誤會,盛翰鈺解釋:“不是,是我帶怡心回來,你伯母提出的條件就是不能讓她回你們家,否則就立刻給人帶回去。”
“豈有此理。”
簡夫人很激動:“我的女兒被她偷走我還沒找她算賬,她還給我們設條條框框?這件事她說的不算,怡心我必須帶走,她要是埋怨你,你讓她找我。”
簡家人要給女兒帶回去,盛翰鈺不太情願:“你們給怡心帶回去也是應該的,不過她根本不認你們,我怕昨天晚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昨天簡怡心被嚇到不行,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怎麼辦?
簡夫人執意要給人帶走,爲了女兒的名聲考慮她說什麼也不能讓女兒住在盛翰鈺這裏,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盛翰鈺已經結婚了,但自己女兒還沒嫁過人。
她已經喫過那麼多苦,不能在名聲上再有任何的差池。
簡怡心不願意離開,但在父母的堅持下,還是跟着走了,走的時候哀怨的看着盛翰鈺:“翰鈺,你明天會來找我的對嗎?”
“會。”
簡家人都走了,時莜萱臉色卻不好看:“你明天要去見她?”
“嗯,以後我會給她當成妹妹,她是我親人,你是我愛人。”
“真的?”
時莜萱歪着頭看他,一句“她是親人,你是愛人”讓她心裏挺舒服,但還是不放心簡怡心。
簡怡心也會這樣想嗎?
顯然並不會。
要是別人時莜萱一點都不擔心,但她是簡怡心,是盛翰鈺曾經深愛過,並且多年都放不下的女人。
她的擔心盛翰鈺都看在眼裏,他輕輕刮她鼻子下:“小傻瓜,我的心不大,只能裝下一個女人。”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這裏現在只有一個人,她在我眼裏,也在我心裏,感覺到了嗎?”
“嗯。”
時莜萱拼命點頭,手心傳來強有力的心跳讓她安心,盛翰鈺的表白更讓她踏實。
自己在他心上,是他心尖上的人呢。
很幸福,很驕傲。
她踮起腳尖湊近盛翰鈺耳邊輕聲道:“我懷孕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盛翰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時莜萱又重複一遍:“我懷孕了。”他這才確定。
“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他一貫冷靜沉穩,這次卻高興的合不攏嘴。
多天來這是最讓他開心的事情,雖然簡怡心活着也是好消息,但還是沒有妻子懷孕的消息更重要。
前面是讓人生沒有遺憾,也是給過去的人生畫上圓滿的句話。
後面是新的開始,是由倆人世界升級到一家三口的轉變!
盛翰鈺蹲下身在妻子肚子上聽——什麼都聽不見。
時莜萱驕傲的挺挺仍然扁平的肚子,用手摸老公的頭,調皮道:“兒子說了,讓你不許欺負我,更不許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否則他就帶我走遠遠的,讓你永遠都找不見我們娘倆。”
他擡起頭,瞪她:“別胡說,你怎麼知道就是兒子?我的乖女兒纔不會那麼說話,對不對呀,乖女兒。”
盛翰鈺喜歡女兒,以前就說過如果倆人有孩子就要女兒,打扮的像個公主領出去,很拉風的事情。
時莜萱希望是兒子,也不是說就不喜歡女孩,但還是希望是個兒子。
“兒子。”她瞪他。
“女兒。”他不甘示弱。
時莜萱雙手掐腰:“兒子,兒子就是兒子。”
盛翰鈺叮囑:“你現在可是倆個人,以後不能動不動就生氣,嚇到我女兒。”
“兒子。”
“女兒。”
……
倆人就在大門口,因爲胎兒的性別爭執起來,仿若誰贏了就能誰說的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