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無語。
他又是手斷的一天?
見她無動於衷,薄司洲眉頭淡勾,男人喉骨滾動,嗓音略啞道:“女朋友,負個責?”
他倚在單人沙發上,指腹已經勾過來了一盒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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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薄脣帶着低笑,他幾乎是用嘴咬開的包裝。
明枝看着他這副模樣。
她渾身疙瘩都起來了。
她耳尖滾燙,“你想幹什麼?”
他瘋了麼,真想跟她用小氣球。
薄司洲脣角淡勾道:“嗯,你覺得?”
他指腹將包裝扯開。
明枝看着他修長的手指,骨節有力,撕開。
她耳尖微熱。
他怎麼敢?
剛想着她該怎麼躲開他想睡她的事實。
而後——
她就親眼看見,那包裝底下,掉出來一個口香糖。
是真的。
可以嚼着喫的口香糖。
“……”
明枝看着這抓馬的場景,默了。
薄司洲眸子一滯。
男人俊臉,逐漸陰沉,英挺的眉頭冷跳。
他指腹,勾撿了起來,淡淡看了看。
旋即,他冷沉道:“阿開,滾進來!”
門外,阿開像個皮球一樣趕緊滾了進來,“薄、薄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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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爺只有想要自個兒命的時候,纔會用這樣的語氣。
薄司洲脣角冷冷譏誚。
他勾起道:“這是什麼,嗯?”
他看着滿地的包裝,本應該是男女做時用的東西,卻通通變成了清喉糖。
阿開瞪圓了眼睛。
“……臥槽,薄爺,我買錯了!”
此刻,回想起阿開上上章說的——
薄爺放心,交給我,我一定會搞砸的!
阿開,滿頭大汗拼命嘩嘩。
完了,完了!
薄司洲眉頭冷跳了跳。
他脣角陰冷沉沉道:“嗯,買錯了?”
阿開撲通跪在地上,委屈道:“老闆嗚嗚,不要開除我,是那個東西跟口香糖放在一起,長得好像……嗚嗚,薄爺您看在阿開是個小處男的份上,我自戳雙眼,下不爲例!”
明枝捏了捏眉心。
她太感謝阿開這眼瞎了。
薄司洲卻是眉頭冷沉,他脣角譏誚,“你這眼睛,我要你何用?”
他淡淡道:“下去剁了吧。”
“嗚嗚嗚薄爺……”
阿開哭得稀里嘩啦的,“我不要商務襯衫了,您原諒我吧!”
明枝掃了眼。
她對薄司洲道:“你這兒笨蛋保鏢不多了,珍惜吧。留着當球玩也行,沒事打發下時間挺有樂子的。”
阿開:明枝小姐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救我。
薄司洲脣角淡淡微扯道:“嗯,這麼說,阿枝不喜歡用套?”
他也想跟小姑娘,要個孩子呢。
男人伸手,將她扯坐懷裏。
明枝看着他,說道:“你這麼想也行。如果你能少沾點人命,給你下一代留個考公的機會就更好了。”
她覺得阿開的商務襯衫的兌現給她。
畢竟她這麼大的犧牲。
薄司洲脣角低勾,嗓音輕笑道:“我們阿枝,這是在哄男朋友呢?”
他指腹摩挲她軟白的下巴。
那她成功了。
他薄脣輕咬她的耳尖,嗓音低熱道:“下回跟哥哥做的時候,不用它行不行?”
還是小姑娘,喜歡他的溫度,喜歡近距離接觸他呢。
明枝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反正,也做不成。
胡說八道誰不會。
先把這人哄開心了再說,讓他少犯殺孽。
男人眉頭輕勾,他掃了眼阿開,“滾下去,領三件商務襯衫。”
阿開嗚嗚哭着看着明枝小姐。
趕緊滋溜就跑出去了,還好自己對明枝小姐好。
果然抱住太太的大腿纔是真的,太太纔是家庭帝位!
明枝想從男人腿上起來。
卻被他摁着不放。
“你放開。”
她給他點顏色他就又開始了?
薄司洲脣角蹭了蹭,連帶着腿也蹭了蹭她的。
男人嗓音低磁勾笑,“還沒叫男朋友呢。阿枝,總得走個流程。”
明枝深吸一口氣。
她看着他灼熱深邃的眸子,心口一跳。
她咬着脣,被他抱得越發緊了。
這才一字一句,咬牙低聲道:“男、朋、友。”
說完,她就起身,“行了?別得寸進尺。”
明枝得了空子就走。
再不走就真走不掉了,每次到他這都這樣!
煩人,黏人騷鴨。
果然免費的鴨子就是有利有弊,缺點就是又騷又黏人。
薄司洲脣角低勾。
所以,他還是有機會幹炮的呢。
房裏,男人薄脣咬上煙,他看着自己西裝褲腿的地方。
這水總得派上點兒用場,否則豈不是白費,嗯?
他閉眼,喉骨滾動,男人低沉悶啞……
明枝離開後。
她回頭看了眼,確定沒人攔她。
剛出別墅,就接到電話,是s大的同學——
“明枝,你來s大不?今天有個字畫展覽,據說是阿支大師的作品,一個大本子裏面好幾幅字畫夾着,都是真跡呢!”
“哪本?”
明枝眉頭跳了跳。
同學說道:“叫月上西樓。上下冊都有呢。趕緊來。”
掛了電話,少女捏了捏眉心。
不感興趣。
她都不記得什麼時候畫的了。
明枝正打算走的時候,忽而——
她腦子裏一閃而過什麼。
她立刻撥了個電話過去,問陸堯道:“阿堯,我那本月上西樓的字畫集,裏面是不是夾了一張素描畫?”
陸堯一愣,“好像是……那副素描是一張月亮畫吧?怎麼了明姐。聽你語氣這麼緊張,出啥事了?”
明枝狠狠一怔。
不,不是月亮畫。
是……
她捏緊秀眉,說道:“那本子怎麼到的s大?我當時沒讓你們拿走吧。”
陸堯道:“不太清楚,估計是那些實習的小助理弄錯了。明姐,那素描畫對你很重要嗎?我趕緊聯繫s大收回。”
明枝皺眉。
來不及了。
她現在只能去拿回來。
“我自己去拿回來。以後不要讓他們亂收我的東西。”
明枝立刻開着機車,前去s大。
陸堯納悶,什麼素描畫,讓明姐這麼緊張?
從沒見過明姐緊張過一樣東西呢。
少女在s大停下,即刻去了字畫展覽。
其實,字畫集的本身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裏頭夾着的那張素描畫。
是她八歲那年,在鄉下,畫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