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和消防隊以及交警來得很快,不到十分鐘,已經將現場全部包圍起來。
霍竹雁氣若游絲地趴在地上,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凌萬邢和凌梓歡。
她被劇痛折磨得快要失去了意識,只有強烈的恨意才能支撐她保持清醒。
小葵命不久矣,今早被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她不計代價從帕瑪趕來國內,求得不過是凌梓歡的一個腎。
爲什麼就不能給她……
小葵要是死了,那她做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他的死,這些人難道不該付出代價麼?
此時,喬牧看了眼被凌萬邢護在懷裏的凌梓歡,幽深地眸中沁出冷冽的暗芒。
他緩緩蹲在霍竹雁的面前,扯着她的頭髮將她拉起,爾後陰鷙地在她耳邊說:“如果穆沂死了,我讓你一家三口都給他陪葬!”
好人與壞人之間,從來只有一線之隔。
而這條線,便是不能觸碰的底線。
不管霍竹雁之前做過什麼,或許罪不至死。
可今天,她成功的把自己送進了地獄。
在狼性的喬家人面前,從來沒有網開一面的善心。
……
穆沂傷得很重,由於他的肩膀被門柱的鋼管洞穿,只能讓消防員先以切割機將鋼柱一分爲二。
救護車的醫護人員爲他戴上了氧氣面罩,做了些緊急的救治後,就推着穆沂上了救護車。
十幾公分的鋼管還留在他的肩膀裏,但眼下最危急的是,他的呼吸已經十分微弱,恐有內出血的症狀。
容悅酒店的大堂被毀,警方第一時間就將霍竹雁控制住了。
在警方打算帶走她時,老段拿着正在通話的手機,遞給了辦案人員,對方狐疑地接起,聽到裏面的指示後,心下了然。
看來這個女人的後果,不會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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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後,辦案人員忌憚地看了眼喬遠賢,隨即對老段低語,“下午三點,我們再來帶她回警局。”
老段勾脣冷笑,“不必麻煩,我們處理完家庭瑣事,會親自送她去警局。”
“行,那我們……先走了!”
警方最終沒有帶走霍竹雁,只是簡單清理了現場後,將那輛車作爲證物,先行運回了交通隊。
而凌梓歡和霍芸以及凌萬邢,已經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當救護車離開之後,喬牧徐步來到喬遠賢的身邊,舔了下脣角,“您怎麼安排的?”
“跟着來吧。”
喬遠賢一揮手,喬家保鏢就拖着霍竹雁,轉眼就上了門外的車隊。
有些事,不能在人前做。
……
醫院內,穆沂被緊急送去了急救室。
凌梓歡和霍芸站在走廊裏,兩個人都驚魂未定,渾身顫抖着。
凌萬邢雖然沒有受傷,但襯衫和西褲也都染了髒污,看起來十分狼狽。
這場重大事故在短短半個小時就上了社會新聞。
凌梓歡茫然無措地盯着急救室的大門,失了魂般顫慄難安。
這時,她感覺自己肩頭一重,轉眼看見凌萬邢,她呼吸急促,嗚咽着問道:“爹地,木頭不會死的,對嗎?”
凌萬邢抿着脣,捕捉到她眼裏的期冀,重重點頭附和:“對,他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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