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的煩惱,威廉看在眼淚,他總是微笑着安慰裴然,好像這些事情並沒有這樣給他造成多大的困擾一般。可是裴然卻知道,這些都是威廉安慰自己的方法而已。
對於這兩個根本就勸不走的人,裴然真的是非常煩惱。
“威廉,你說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們離開啊?”裴然微微眯着眼睛,如果說剛開始白景和江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內心還有那麼一絲絲絲的感動,那麼現在,就真的只剩下厭惡了。
“小然,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威廉的笑容很溫暖,給裴然最大的安心。
“謝謝你。”裴然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是有個人給自己出主意,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強。最近的她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小然,不然我們明天出去鎮上採購吧?”威廉問道。
裴然的眼睛都發亮了!可以出去外面,她真的很高興,要知道她現在真的很需要脫離這兩個人的掌控。
“好啊好啊!別告訴他們,就讓他們明天摸門釘!”裴然皺着鼻子說道。
“小然,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送走,不讓他們查到你的地方。”威廉看到裴然這麼討厭他們,他試探的提議道。
“真的可以嗎?”裴然看見白景和江源,趕緊最近有些頭大了。
“當然可以。我可是島主的弟弟。”這是威廉第一次拿自己的身份說事情。
但是裴然又擔心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說道:“那他們總是執意要跟上,那不論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威廉笑了笑,說道:“只要你想。”
裴然差點沒有接上那句,一切皆有可能。她本來想笑的,可是看着威廉的認真,她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問道:“真的可以嗎?”
“只要你相信我。”威廉的話充滿了誘感,同樣的也誘住了裴然。
最後只剩下裴然看着外面爭執的兩個人,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中。
快到下午的時候,裴然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向白景和江源兩人
“你們今後都不要來了,不然我馬上就離開這裏,讓你們再也找不到!”裴然冷冷的對着這白景和江源兩個死皮賴臉的人說道。
“然然,你要去哪裏?”雖然兩個人意見不同,看對方也總是不順眼,但是在這方面倒是很合拍,完全是同時開口問。
裴然微微嘆口氣,說道:“只要你們都不在這兒打擾我,我就在這兒,可是如果你們還繼續這樣,那我就真的要離開這兒了。我不能待在這兒給威廉他添麻煩了。”
白景和江源兩個人瞪視一眼,同時答道:“那你就去我那兒。”
裴然差點沒被氣笑,這是什麼情況,兩個人居然還能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來?是不是真的因爲相處太久,就算一直都厭惡,兩個人的想法都是出奇的一直。
裴然趕緊收起臉上的笑容,萬一他們以爲自己在開玩笑而不肯認真去做,怎麼辦呢!
她冷着臉,說道:“我不
想去任何一個人的家。我有自己的家。”
她的眼睛透着堅定,讓白景和江源又忍不住的皺着眉,難道真的要讓她一個人待在這個島上嗎?
“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我真的只是需要時間來安靜一下……”裴然的聲音很誠懇,這半個多月來,真的承受了太多他們之間這種無聲的吵鬧。她之前在這兒那種心靈上的平靜,已經完全被破壞殆盡了。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人,也許裴然早就梳理好自己的情緒了,而現在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我……”白景和江源兩個人又同時開口,還想申辯什麼。
可是裴然已經什麼都不願意聽了,她趕緊伸出手阻止道:“你們真的不要再說什麼了,如果再有出來,我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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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多長時間來平靜?之後,我一定要每天都看見你。”那種強勢的語氣,除了白景,真的沒有誰了。
裴然覺得頭真的很疼,她擰着眉說道:“白總,也許我們之間的確發生過很多的事情,可是我全部都忘記了,不管是愉快的,還是悲傷的。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不願意在重蹈過去的覆轍。”
“江源,讓我靜靜好嗎?我真的只是需要安靜而已。”她面對江源的態度,比面對白景的態度溫柔多了,也正是因爲這樣,反而讓白景整個人都繃着臉,而江源的對這個結果卻是很高興的去執行。
“白景,你聽到了,希望你不要再印象到然然了,你的出現就是災難,你懂嗎!”江源恨恨的說道,他轉過臉又溫柔的說道:“然然,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好嗎?至少每天一個。”
裴然微微扯出一抹笑容,說道:“好的,江源,你先離開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他說。”
江源的眉毛一緊,難道說還有什麼是不能當着他的面說的嗎?可是裴然的眼睛充滿了哀求,讓他不由自主的軟化下去,說道:“好吧。”
白景的臉色很凝重,看着裴然,完全不知道不對方要說什麼,只是看着裴然那副冷淡的模樣,肯定不是什麼情話。
“我聽江源說過我們的事情了,我想,對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也是當事人,肯定比我這個完全不記得了還要記得清楚。”裴然以這個爲開頭,只是想好好的跟白景聊一聊,雖然他們經常爲這件事情爭執,可是這次,她真的只是想跟白景把一切都說清楚。
“他是怎麼說的?”白景的聲音很氣急敗壞,很顯然,他肯定不認爲江源會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描繪得非常的美好,他不會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曾經惡劣,但是他們的美好,江源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裴然看了看有些生氣白景說道:“不管他說的是什麼,我都不在意了。什麼都想不起,反而什麼都不用去在意了。”
“你說什麼呢?什麼不會想起就不會去在意!”白景的聲音充滿了威脅性,他非常生氣,居然把他忘記了!忘記了他們的曾經!
“你也不用生氣,我也有腦子,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還是會分析,我們之間的相處,相比是非常不越快的吧?”裴然有些苦笑看着白景說道。
這些事情,她幾乎可以篤定的,因爲自己會去遺忘,人,只有在傷到頭了,纔會想着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