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弟呢?今天只是你自己來的嗎?”
雨龍:……
他嚴重懷疑,阿爹最近太忙了,忙的根本沒時間看新聞,所以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阿爹,我是臥底。”
“我知道。”
雨龍:……
“您既然知道了,爲什麼還問我小弟呢?小弟都被警察抓起來了,呵呵。”
“哦——”
老七拉長聲音,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小弟都被警察抓起來了,也就是說今天是你一個人來的,你不能搗亂了對不對……”
道理是對的,但雨龍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阿爹眼睛中發出危險的光芒,並且在他發覺的第一時間,阿爹已經動手了!
“小崽子你一個人還敢往我這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別動手,我找您有正事!”
“打你,就是我的正事。”
老七根本不聽他的,上來就動手!
並且毫不留情,雨龍只能硬着頭皮接招。
這都什麼情況?
一個兩個都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本來他去阿母的公司,是做好被揍的準備,但是被罵一頓。
到阿爹公司,是想找辦法,尋求安慰的,但卻被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
接連碰釘子,但想做的事情一點都沒幹。
終於打完了。
雨龍渾身都疼,他揉着被踹疼的屁股問阿爹:“您消氣沒?消氣了我要說正事了。”
老七:“對,說正事,你前兩次從我這拿走的錢,什麼時候還給我?”
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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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老七纔不理他的表情,理直氣壯道:“還錢,加上利息。”
“您別一副萬惡資本家的嘴臉行嗎?開口錢閉口錢,不知道的還以爲您眼睛裏只有錢沒有兒子呢……”雨龍開始扣大帽子了。
“哼!我眼睛裏有兒子沒用,兒子眼睛,心裏都沒有我,我爲什麼要有你?你不借錢來找我嗎?”
親爹也挑理?
雨龍認輸。
但沒錢。
“還還還,我一定還,但您現在幫我一個忙,行不行?”
開酒吧的錢,是組織行爲,當然不能讓他承受損失。
這筆錢,其實上級已經還給他了,但是雨龍想父母也不缺錢,他自作主張捐出去了。
結果父親現在管他要錢,他沒有錢,只想着糊弄過去。
但父親卻很不好糊弄。
平時看他不多言不多語,心裏十分有數,不管雨龍說什麼,反正就堅持着,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看見錢,就是說破大天去也沒用,他不管。
“您鑽錢眼裏去了?”
雨龍沒好氣道:“怎麼一門心思只知道錢呀?一點民族大義都不講。”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關民族大義什麼事?張雨龍你少在我面前耍無賴,你阿母那麼大的無賴我都能對付了,還差你這個小的?”
雖然這是句實話,但是聽着還是挺彆扭。
沒辦法,雨龍說了實話:“我捐出去了。”
“捐給誰了?”
“捐給生活困難的烈士家屬,雖然他們有國家的救濟補貼,但有很多人生活上還是能遇到很多困難,所以大家自動成立個基金專門幫助這些人,我將錢都捐進去了。”
“這是好事,你爲什麼瞞着我?是怕我不同意還是覺得我在乎這點小錢?臭小子,我又不是你阿母,我覺悟高着呢。”
老七擡高自己的同時,也不忘踩老婆一腳。
當然這是背後說,當面是絕對不敢的。
雨龍立刻附和:“對對對,您覺悟最高,這是誰都承認的事情,比阿母高多了……”
馬屁拍舒服了,好處立刻體現出來,老七道:“走吧,我陪你去。”
“您願意幫我了?”
雨龍喜出望外,在他心目中,阿爹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您覺悟就是高,比我阿母強多了,強的不是一星半點。”這次不是拍馬屁,是真心的。
“那是。”
老七和念音夫妻多年,對她很瞭解。
他當然有辦法對付老婆,路上父子倆就商議好了,到辦公室應該怎麼做……
天下第一安保公司。
父子倆到公司樓下,老七看見公司名稱,嘴角抽抽兩下。
真敢叫,天下第一,這名字大概天底下,除了自己老婆也就沒別人能想的出來了。
原來公司還是倆個人的時候,不叫這個名字,那個時候叫老七安保。
後來老七退出公司,自己弄外貿去了,公司的名字自然也就改了,他對改成什麼名字沒在意過,卻沒想到叫了這麼“響亮”的名字。
公司保安認識老七,原來老闆來了,當然不用通傳,保安點頭哈腰的將父子倆請進去。
念音看見兒子又回來了,還把老公帶來了,也沒個好臉色:“喲,你這是搬救兵去了啊?不過沒用,別以爲你把他弄來我就會改變主意。”
雨龍笑道:“我也沒指望您改變主意啊,我來就不是徵求您意見的,跟我走吧你。”
他上來就拽阿母胳膊,準備硬拽走了。
當然他一個人沒辦法,不過來的是父子倆,念音身手再好,也沒老七好,何況還是父子倆一起動手,倆人押着念音將她帶離辦公室。
“張老七,張雨龍,你們兩個混蛋,敢對老孃用這招,到地方我也不會同意的……”
她氣的不行。
雨龍道:“怪我怪我,剛纔我沒把話說明白,其實我們長官要見您是要給您頒獎,不是因爲別的。”
念音不掙扎了,火氣也瞬間小了一半:“頒獎?頒什麼獎?”
“要不是因爲有您,根本沒有我這個英雄,您不止是英雄的母親,更是英雄本人啊,每次關鍵時刻都是有您,我的任務才能完成的這麼順利。”
“所以我們上級開會後,一致決定要給你頒獎,這次的主要功臣是您,我是第二……”
念音主動上了車,還責怪兒子:“你這孩子傻乎乎的,連個話都說不全,這樣的事情不早說?早說我不早就去了嗎?有獎章嗎?獎章長什麼模樣……”
從小到大,她就沒得過這種榮譽。
以前覺得不稀罕,但榮譽真到自己頭上,說是一點不好奇也是不可能的,不只好奇,還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