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相信別人不信我

發佈時間: 2024-12-21 18: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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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門口方向,傳來大門被踹開的沉悶撞擊聲,緊接着,林淺聽到王春雷“哎喲”一聲慘叫。

 趴在她身上的藏獒,則發出的淒厲哀嚎聲。

 她清晰感覺到,大滴大滴散發濃郁血腥味兒的溫熱液體,噴灑到她臉上身上。

 像鮮血。

 林淺睜眼一看,她看見,那條原本凶神惡煞的藏獒,脖子上插着一柄利刃,倒在地上直抽搐。

 王天雷則捂着鮮血淋漓的嘴巴,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問:“你,你是誰?”

 他身邊的地板上,躺着幾顆紅豔豔,大小不等的牙齒,明顯是剛從他嘴巴里吐出來。

 回答他的,是一道低沉冷峻的威嚴男子聲音:“我是誰?我是她丈夫!”

 林淺循聲看去,她看到顧硯辭身穿一襲黑衣黑褲,步伐間裹挾凌厲肅殺氣勢,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他右手拎着一根棒球棍,頂端沾染着些許鮮血。

 看樣子,他剛剛是用這根棒球棍襲擊王天雷。

 遠在榕城的顧硯辭,像從天上掉下來似的,在自己命懸一線時刻恰時出現,林淺幾乎不敢相信她親眼所見的事實。

 她懷疑她在做夢。

 顧硯辭走到林淺身前,解開捆縛在她身上的繩索,將她拉進懷裏,抱住她溫聲安撫:“好了,沒事了,幸虧我及時趕到,要是再晚一秒!”

 想起自己破門而入時看到的那一幕,顧硯辭心有餘悸。

 藏獒已經張開嘴巴,牙齒抵住林淺的脖頸。

 要是再晚一秒,林淺大概要被藏獒咬斷脖子。

 幸虧他及時甩出匕首,扎中藏獒的肚子,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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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躺在地上,體型碩大的藏獒,顧硯辭眉梢眼底暈染起嗜血狠戾,眼尾迅速泛紅,盪滌出濃郁殺機。

 他的淺淺,不過是個身嬌體弱的小女孩兒。

 王天雷出動藏獒撕咬她,他哪裏是人,他是個畜生,和藏獒同爲一類的畜生!

 怒火像火山噴發出的熾烈岩漿,在顧硯辭胸腔內洶涌翻騰。

 他拿起放在地上的棒球棍,回到王天雷身邊,舉起棍子就往他的頭上身上抽打。

 棒球棍落下,王春雷雙手抱頭,在地上翻來覆去滾動,試圖躲避抽打。

 他翻滾同時,還尖聲尖氣的求饒:“饒了我吧,別打了,你寬容一點行不行?我怕疼,我怕疼,我怕疼啊……”

 他一個勁的重複“我怕疼”三個字,喊叫聲越發悽慘。

 顧硯辭充耳不聞,一棍子砸中他後背處形狀突兀的肩胛骨,語調冷厲警告他:“記住了,這就是招惹我太太的下場!”

 棒球棍落下之際,王天雷的肩胛骨,發出“咔嚓”碎裂聲,

 聽聲音,他的肩胛骨,最起碼被打成粉碎性骨折。

 大概是受不住骨折劇痛,王天雷停止翻滾,像條死豬爛狗般趴在地上,身子動彈不得,額頭上佈滿豆大汗珠。

 被打成這幅狼狽樣子,他依舊不知錯,嘴裏倔強地辯解說:“她不搶走我的心上人,我哪會綁架她。我要給她上堂教育課,給她灌輸不能隨便挖別人牆角的基本道理。”

 聽見這句,林淺憋不住回懟,“誰挖你的牆角了?傅安辰一不是基*,二沒有出櫃官宣你。他就不是你的誰,僅僅是你單方面喜歡他而已。”

 她說出事實,王天雷瞬間破防,“要不是你橫插一腳,他早就官宣我了。想當初,我和他多親熱啊,他去哪裏都帶着我,還跟我勾肩搭背。他什麼話都跟我說,在我面前一點祕密都沒有……”

 他口若懸河,不停說他和傅安辰多親密。

 字字句句透着炫耀口吻,還夾雜着對林淺掩飾不住的嫉恨情緒。

 顧硯辭用他從王春雷身上搜出的鑰匙,打開桎梏林淺手腕的不鏽鋼手銬,趁此機會洗她腦袋,“顧太太,看見了吧,跟傅安辰糾纏不清,很危險的。既有他母親阻擾你倆,更有這些不三不四的小嘍囉嫉妒你。”

 林淺不語,心說,跟着你更危險。不僅有你母親要拆散咱倆,更有你親愛的好妹妹從中搞破壞。

 她扭了扭手腕,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顧硯辭。

 他在最關鍵的時刻乍然出現,王天雷綁架她的理由又那麼奇葩。她不由得懷疑:這場綁架案,是他聯合王天雷聯手作戲。

 她語帶試探,問出個問題,“顧硯辭,你帶着棒球棍而來,明顯是有備而來,遠在千里之外的你,是如何得知我被他綁在這?”

 從她的問話中,顧硯辭看出:她懷疑他!

 他大呼冤枉,嘴上據實解釋,“我通過電子腳鐐實時顯示的行蹤軌跡發現,你長時間身處這地方一動不動。而且這地方既不是民宿,更不是酒店賓館旅館,我意識到不對勁,推測到你很有可能是被壞人綁架,於是我趕緊乘坐最近一班的飛機,飛到雲嶺,急匆匆趕到這裏……”

 解釋完,他滿面真誠的加了一句,“事實正是如此,你不信,我無可辯駁。”

 身在一旁的鹿菀,本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心態,插言說:“淺寶,你報警。看那個傢伙在警察面前怎麼說,他在警察面前,堅持那一套因嫉妒而綁架你的話,說明他所說是真。”

 林淺未曾答言,鹿菀又加了一句,“還有傅安辰那邊,你問他,他是不是向那個傢伙,透露了你的具體位置。”

 林淺微微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就這麼驗證。”

 顧硯辭臉色一暗,“你要驗證我,你不相信我。怎麼外人說的話你深信不疑,你丈夫說的話,你要驗證之後才相信。”

 “呵!”林淺輕笑,“一樣的,你妹妹說什麼,你偏聽偏信。我說的話,你非要看到真憑實據才相信。”

 她掏出手機報警,不多時,警察趕到。

 王春雷被戴上手銬押上警車,其他人則跟隨着警方,去警局做筆錄。

 做完筆錄出來,已是幾個小時之後。

 警局對面的街道上,停泊着一輛金燦燦的蘭博基尼。

 看見它,顧硯辭一秒變臉,“靠,這傢伙怎麼追到這來了?”

 鹿菀好奇:“誰呀?”

 林淺不鹹不淡吐出三個字:“傅安辰!”

 在三個人的注視下,傅安辰抱着一大束由毛絨公仔和淺色玫瑰組合成的花束,走向林淺。

 他遞上花束,擠眉弄眼地說:“小雛兒,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抱歉哦,我也不知道,我那個壞哥們是那樣的人。你受驚了,我的錯,送束小花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