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穎汐,你聽我解釋。”盛淮淵見她要走,長臂一伸,扣住了她的手臂。
然而,這一舉動,只會更加激怒沈穎汐,她反手再一次扇向了男人的臉,盛淮淵沒有躲,由着她再扇了一巴掌。
可他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沈穎汐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她此刻只想對他造成最大的傷害。
以是,她想到了他的傷口位置,她掄起拳頭就狠狠的朝着他傷口位置捶去。
侍候了他那麼久,他的傷口在哪裏,她還是能準確的估算的。
“嘶…”男人猛地喫疼之極,要知道這個傷口才好了一些的,這會兒,也喫不消她這樣捶打。
沈穎汐一點兒也不心疼,甚至只恨自己用力不夠,趁着男人喫疼的時候,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再次撂下狠話。
“盛淮淵,你給我滾遠點,別再讓我更恨你。”
“沈穎汐,別走…”盛淮淵忍着疼追着她。
沈穎汐快步離開,現在她只想遠離他,讓他滾出自己的生活,不要再礙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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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銘因爲一些事情去處理了,等他再回來,就看見老闆一邊捂着胸口一邊追着沈穎汐出來。
“盛總。”楚銘趕緊過來扶他。
沈穎汐趁機按開了電梯的門,她快步進去了。
而盛淮淵剛追到門口,就看見門快關上了,他急道,“沈穎汐,你聽我解釋。”
可沈穎汐只用一雙恨意滿滿的眼神盯着他,直到門關上。
沈穎汐出來之後,就接到了展薄的電話。
“喂!展薄。”
“穎汐,你去找他了嗎?”
“對,我找他了。”
“穎汐,離他遠點,不要再給他傷害你的機會。”
“我知道,展薄,謝謝你。”這一次,沈穎汐真心感激他,是他讓她看清楚了盛淮淵的真面目,避免她更加可笑的結果。
“穎汐,那我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你說。”
“我爸這次非逼得我和楊敏訂婚,你知道我不喜歡她,我想…”
沈穎汐這次直接沒有猶豫了,“好,我幫你,你要我怎麼幫你都可以。”
“我想和你舉辦一場真正的訂婚,徹底絕了我爸媽聯姻的想法。”
沈穎汐應了一句,“行,我幫你。”
“可能訂婚之後,我們要假裝生活半年之久。”
“好。”沈穎汐答應下來。
一直都是展薄不顧一切的幫她,現在,也該輪到她幫他一次了。
醫院裏。
展薄掛了電話之後,彷彿整個人都精神百倍了,他欣喜之極,終於,沈穎汐答應了,他想,很多夫妻都是先婚後愛。
他也希望和沈穎汐來一段先婚後愛的交往方式,說不定訂婚之後,他們有機會朝夕相處,彼此交流感情。
說幹就幹,展薄立即聯繫他的另一名助理,讓他三天之後安排一場訂婚晚宴,他要和沈穎汐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面下訂婚。
而且,他也不想再有什麼變數了,必須要快。
盛世集團總辦室。
盛淮淵由楚銘脫去了外面的西裝,而他的白襯衫處殷紅的血跡在漫延着,沈穎汐剛纔那狠狠的一拳,還是打到他的傷口處了。
然而,男人的臉上彷彿沒疼痛,他擰着眉宇,陷入了某些思緒之中。
“盛總,程醫生在趕來的路上。”楚銘朝他說道。
盛淮淵彷彿未聽見,他此刻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沈穎汐是怎麼識破他的身份的?
昨晚他們之間還有那麼多的聊天,而且她字裏行間裏還是對他盛沉霄身份的好感。
一夜之間,她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
難道是展薄在查他?倏地,他想到上次兒子說有人在問他父親的信息,盛淮淵不由攥緊了拳頭。
不用猜,是展薄沒錯了,昨晚他親自去接兒子了,他是否派人在學校裏潛伏着?他爲了追求沈穎汐,還真是使用各種手段。
該死的。
“盛總,沈小姐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楚銘好奇的問道。
盛淮淵嘆了一口氣,“我做了一件事情,她恨我。”
楚銘內心一點也不奇怪,沈小姐恨老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此刻,沈穎汐走進了一間咖啡廳,她需要冷靜冷靜,從得知到消息到現在,她都沒有靜一靜的時間。
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情。
宸宸竟是他的兒子,沈穎汐真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但她發現,她的內心裏一點兒也沒有恨這個孩子的念頭,她恨得只是盛淮淵這個人。
即便這孩子是他和別得女人生的,可她還是很喜歡,算一算這個孩子的年紀,和她孩子同歲,所以,當年盛淮淵和她結婚的時候。
他還有別得女人,想想她就噁心的渾身發寒。
他是怎麼能狠心和別得女人生孩子,卻對她的兒子那麼殘忍?
同樣是他的骨肉啊!
沈穎汐陷入了痛苦之中,那個她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孩子,成了她這輩子的痛。
也恨自己當年沒有逃得更遠一些,要是她平安生下這個孩子,他就不能在孩子八個月的時候,還下殺手了。
沈穎汐被痛苦的回憶纏住了,直到黎樂的電話打了進來,她才啞着聲音接起,“喂樂樂。”
“穎汐,你的聲音怎麼了?”
“你在哪?”
“我在回家的路上,你晚上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我什麼也喫不下,樂樂,過來陪陪我吧!”沈穎汐說完,發了咖啡廳的地址給她。
沒一會兒,黎樂就過來了,她也是在附近,當她看見沈穎汐滿眼通紅,整個人籠罩着強烈的悲傷氣息,她心疼的坐過來。
“穎汐,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了?”
沈穎汐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她,黎樂聽完,也是震驚得難於相信。
“什麼?盛淮淵就是盛沉霄?他用這種身份騙你?”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對你的傷害已經那麼大了,他還要這樣對你,他是不是人啊!”黎樂也覺得氣憤之極。
就算因爲他的關係,凌司御救了她,可她也是覺得盛淮淵太可惡了啊!
“穎汐,你想開一些。”她安慰道。
沈穎汐當然不會因爲這件事情想不開,她只是覺得,她何德何能,讓這個男人如此費盡心機的耍弄她。
他的母親不是還活着嗎?他母親的死和她母親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