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挽脣：“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我是不知道去哪了，然後想到學長要去法國工作，覺得有個認識的朋友在，萬一遇到什麼事還可以找你這個朋友幫忙，不至於太孤立無援，而且據我所知，法國的醫療條件也不錯。”
“這麼說，你是爲了我纔去法國？”他半開玩笑地笑笑。
宋思瑜糾正：“準確說，是爲了麻煩你。”
話落，她又怕霍越覺得自己事兒太多了厭煩，補充道：“不過學長放心，孩子出生之後，所有的事情我儘量都自己處理，少麻煩你一點。”
“阿瑜，你千萬別這麼說，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被麻煩有什麼好開心的？”
反問過後，女人正色道：“學長別開玩笑了，還有我說給你打工是真心的，其他的我不敢說，但工作上我可以保證儘量不讓你失望。”
霍越不再就這個問題討論。
天知道他得知她要離婚，還要跟他去法國的時候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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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男人笑意明朗：“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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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瑜笑笑。
她從隨身帶着的包裏拿出一沓資料：“這是我按照網上的一些信息準備的了部分材料，勞煩學長先幫我辦着手續，少什麼資料我再補充。”
男人沒想到她準備的這麼充分，伸手接過：“我會盡快找人辦。”
後者點頭：“謝謝，不過機票不要定太早，我怕被傅東珩發現。”
“嗯，機票出國前一天我再定。”
“好。”
……
下午五點，宋思瑜從中宋大樓出來時，接她下班的車已經來了。
傅東珩頗爲殷勤地上前扶她。
車子匯入車流後，女人感覺到身側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似乎還有些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直到聽見男人問：“阿瑜，今天中午喫的什麼？”
宋思瑜偏頭看他一眼，見他神色自然，紅脣張合落下兩個：“米飯。”
傅東珩又問：“跟誰一起喫的？”
“怎麼這麼問？”
“有朋友中午恰巧在餐廳遇到你，他說看見你跟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喫飯。”
女人脣瓣微動。
他應該沒有發現什麼吧？
見她不說話，男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繼續言語追究：“告訴我，是哪個男人？”
“你沒查嗎？”
“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沒有擅自去查。”
宋思瑜臉色緩和了些。
看樣子是沒發現什麼了。
女人面不改色地開口：“是霍越，前段時間他去商場實地考察運營情況了，所以這段時間約着見了個面，聊了聊以後的合作。”
“還要跟他合作？”
“第一次合作賺到錢了有利可圖，再開展第二次合作不是很正常嗎？”
說着，她衝他露出稍顯溫和的笑容：“你是商人，這麼淺顯的事情，應該可以理解？”
男人因爲她的笑放下了戒心，低“嗯”了聲：“只是聊合作就好。”
宋思瑜挽脣不語。
當然不只是聊合作。
只不過聊什麼，和你無關。
雖然這麼想，可看着他仍舊緊蹙的眉心，她擔心男人思維發散對她不利，主動伸手拉住他的大掌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傅東珩沒想過還會被宋思瑜主動拉手。
他渾身僵了下，錯愣地看着女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阿瑜……”
她衝男人笑笑：“你很久沒跟孩子互動了，他需要感受爸爸的存在。”
後者喉結微微滾動：“我以爲你不喜歡我碰你。”
“沒你想象的那麼討厭。”
“真的嗎？”
宋思瑜看着他那般惶恐的模樣，輕“嗯”了聲，順勢開口：“離婚之後你也要跟我共同撫養孩子，他是我們兩個人的，你應該不會丟給我之後不管不問？”
傅東珩震驚至極。
他根本沒想到還能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他以爲離婚之後她就要離自己遠遠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男人迫切地回答：“當然不會，我會管孩子，也會管你。”
她衝他笑：“那我就放心了。”
說着，女人順勢道：“對了，我還沒有拍孕媽照呢，你找個攝影工作室約個時間，改天我們一起去拍吧？”
“你願意跟我一起拍？”
“爲什麼不願意？我們是要離婚，又不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你答應離婚就是滿足了我的需求，我對你的那些不滿也算是了結了。而你，始終都是孩子的父親。”
傅東珩覺得她的態度轉變太快了。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兒，但她說的又好像很合理。
他沉浸在喜悅中，也懶得繼續深究，順着她接話：“我馬上讓陳易去找，明天我們就去拍。”
“一般攝影工作室都要約檔期的吧？陳特助找的肯定是特別好的工作室，肯定要排隊。”
“加錢就行了。”
宋思瑜笑笑：“也是。”
她收回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手也放到了自己肚子上。
垂下眸子時，睫毛投下一片剪影，遮住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她不敢說得太多表現得太熱情。
以傅東珩的性格，得出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結論太輕易了。
等拍了孕肚照，她會再拿孩子的滿月照跟他畫餅，讓他看到希望。
希望這個月，他會在她精心雕琢的蜜罐之下，不再覺得離婚是多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正這麼想着，傅東珩的聲音傳入耳中：“你今天對我態度變好了。”
宋思瑜杏眸微滯。
數秒之後，她組織完說詞，擡頭衝他笑：“因爲我們申請離婚了，只要一個月後順利拿到離婚證，我的目的就達到了，還是那句話，你又不是我仇人，我們往後也會因爲孩子產生各種各樣的聯繫和交集，我對你態度好點，說不定你還願意付我撫養費。”
男人迫不及待地保證：“你對我態度不好我也會給你撫養費，你要多少我都給。”
女人笑意更濃，趁機試探：“那一個月後，你會乖乖跟我領離婚證嗎？”
他略顯猶疑。
宋思瑜低聲嘆氣。
看着她暗下去的眼神，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雙眸深情地看着女人：“阿瑜，是不是隻要順從你跟你領離婚證，你就會帶着孩子經常跟我見面，我們也可以像一家三口一樣一起出去喫飯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