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夕是怎麼也想不通,齊褚寒到底爲什麼要娶她,之前還以爲是齊老夫人的意思,今日才知道,是這個賤人自己想娶她。
他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她們姐妹兩人長得這麼像,他看着她這臉,真的一點心虛都沒有嗎?
哦,她高估他了,他的陰險毒辣,又怎麼會因爲害死她而覺得心虛。
“你之前說過,想要給我當妾室,那時候我拒絕了你,你纔去尋短見的,這麼快你就忘記了?”齊褚寒被拒絕了太多次,臉色也有些陰沉。
“年少無知的話就不要當真了好嗎?”江宜夕沒好氣地說,“當時我臉上那麼大一塊胎記,我也不知能夠嫁給誰,是身邊的丫環慫恿我,可以當你的妾室,到時候就能一直住在齊家。”
“那是無奈之舉,不是因爲喜歡你,如果讓侯爺誤會了,那我現在跟你說清楚。”
“跳湖之前的杜呦呦已經死了,我現在不是那個只能仰你鼻息生存的杜呦呦。”
“更不是你們齊家說要娶,我就屁顛屁顛上趕着去嫁的杜呦呦。”
“齊褚寒,靖遠侯,你是不是當我傻子啊,戰王妃是怎麼死的,她是我親姐姐,就算素未謀面,你覺得我還會嫁給你嗎?”
“我跟戰王妃那麼相似,你對着我這張臉,你能睡得着嗎?”
江宜夕每說一句,齊褚寒的臉色就黑了三分。
最後盯着江宜夕的眼神已經是陰沉可怕。
“你也配跟她相比!”齊褚寒冷冷地說。
“?”江宜夕驚訝地看向他,不太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江宜夕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你除了是她的妹妹,樣貌相似,其他無一能夠與她相比,你以爲我娶你是因爲喜歡,要不是你這張臉,我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齊褚寒冷聲地說。
“杜呦呦,你不要不識好歹,難道你以爲自己還能進宮還是嫁給王爺?”齊褚寒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如夾着冰棱,“只要你頂着這張臉,這京都城就無人敢娶你,皇上如今是不記得了,等他想起來,看到你只會覺得噁心想吐。”
“他最厭惡的女子就是你的姐姐戰王妃,否則怎麼會在登基之後,連個封號都沒有給她。”
江宜夕腦海裏現在只覺得,齊褚寒瘋了!
聽他這話的意思,他居然還是喜歡以前的自己?
他有病吧!
喜歡她,所以接近她騙走玉佩,再給她下慢性毒藥,將屬於她的東西全都給了齊若煙,這種喜歡……讓江宜夕渾身汗毛豎起。
“靖遠侯,那您就當我不識好歹,高攀不起您這樣的高枝,京都城有沒有人敢娶我,也不勞您費心,告辭。”江宜夕呵呵地笑着,說完轉身就走。
“杜呦呦,你不要後悔!”齊褚寒怒道。
江宜夕回過頭,目光輕蔑嫌惡地掃他一眼,“希望你別再說出喜歡江宜夕的話,你對她做過什麼,你心中有數,你對她的喜歡,真是一種褻瀆,很噁心。”
齊褚寒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誰在你面前嚼舌根?”
他想到江禮,一定是江禮慫恿杜呦呦,纔會讓杜呦呦對他的態度發生改變。
“對了,皇后娘娘知道侯爺的心思嗎?”江宜夕笑着問,齊若煙要是知道了,怕是也要氣吐血吧。
齊褚寒面色陰沉如水地盯着她。
江宜夕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屑,“還想再殺我一次嗎?”
“杜呦呦,除了我,你這輩子不會嫁給其他人。”他不允許她頂着這張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的狂妄自大絲毫威脅不了江宜夕。
齊褚寒只看到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門邊,只有留下冷淡輕蔑的兩個字,“送客。”
……
……
連齊褚寒都沒能將杜呦呦帶回來,齊老夫人這下心中對杜呦呦便有了不喜。
“算了算了,既然她不識擡舉,那就娶別的高門貴女,哪個不比她好上千百倍的。”齊老夫人氣呼呼地說。
“是啊,老夫人,不如我們把東華侯府的姑娘約出來,我們先掌掌眼,若是合您眼緣,咱們再將親事定下來。”紀氏急忙說道。
齊老夫人輕輕點頭,“那就這麼辦吧,咦,最近怎麼沒見到老二媳婦?”
“二嫂她說最近找到一個隱世大夫,將軒哥兒送去醫治,她每日都在祠堂裏給祖宗上香祈禱。”紀氏說道。
“哎,她怎麼就不相信,褚寒肯定會找到無顏神醫給軒哥兒治病的呢。”齊老夫人嘆息一聲,“算了,讓她折騰吧,最終還是要靠褚寒的。”
紀氏只是笑着不搭話。
這時,外面有人來傳話,“老夫人,外面來了幾個男子,說是……杜家的人。”
齊老夫人神色微沉,皺眉說,“杜家怎麼這時候來京都城?”
“會不會是侯爺讓人去把他們找來的,爲了查明呦呦的身世。”紀氏問。
“先把人帶去廳上,讓老二和老三去接待他們,我就不想見了。”齊老夫人說,上次去接杜呦呦,她在青州就跟杜家鬧得不好看,她不想跟杜家打交道了。
段氏從祠堂出來,遇到正好要去前院的齊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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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要去哪裏?”段氏問道,這幾天她提心吊膽地想念兒子,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兒子正在被治療,連齊二爺都被她隱瞞着。
“杜家來人了,我去看看。”齊二爺說,“要是有女眷,你就去招待。”
段氏眉毛一挑,“杜家?是來找呦呦的吧。”
“肯定是因爲杜呦呦的身世來的,不說了,我先過去。”齊二爺道。
“石榴,你去一趟大長公主府,跟安寧郡主說杜家來人了,你機靈一點,別讓人發現了。”段氏叫來自己的心腹丫環吩咐着。
石榴低聲地應下,“是,奴婢這就去。”
段氏眼珠子轉了轉,便往上房走去,她可以在老夫人那裏打聽到有用的消息,到時候可以提醒杜呦呦,雖然對方不一定買賬,她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態度。
在大長公主府的江宜夕其實在杜家的人進城,她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