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書院放了假,可江君浩除了喫飯還是每日在書房中讀書。
李嫣然每天都會在樹下等消息,江家院落種着一棵梅樹,即使是寒冬臘月也是朵朵綻放,紅豔豔的很是妖嬈。只要靠近就能嗅到味道,很是好聞。
“知之爲之,不知爲不知···”
李嫣然捻起了一枝梅花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耳邊是江君浩朗朗的讀書聲響起。
“李郡主,你別擔心,有消息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白露抱着孩子到屋外透風,看到李嫣然的模樣出聲勸道。
京城距離劉家村有一定的路程,日夜兼程也要五天五夜。這纔剛過一天,李嫣然是望眼欲穿的等着。
“這麼冷的天,我有些擔心爹爹。”
雪天路滑,官道上肯定是結了不少冰,她擔心爹爹在路上會有危險。、
“你別擔心,王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下雪了,咱們先進屋吧。”
白露現在受到一陣風就能夠敏銳的感覺到,李嫣然擡起來望天,這才發現真的是下雪了,她竟然沒有發現。
“咦,這雪被擋在了外面?”
李嫣然望了半天才發現,江家房子的祕密。
“這院頂有琉璃瓦。”
要是白天還真不好看到,還是鵝毛大的雪片落在了琉璃瓦上出現了形狀她才能看到的。
“嗯,亞索有暈光症,所以我們在院頂鋪了琉璃瓦。”
李嫣然有些驚訝,她還從見過在屋頂鋪琉璃瓦大的。
“你這琉璃瓦的顏色是白色的?”
她在京都中也見過不少裝飾華麗的宮殿,可是白色的琉璃瓦她從爲見過,大多數琉璃瓦都是黃色的,藍色的,白色的倒是有些稀奇。
“說是做工的師傅弄差了,才燒出了這窯白色的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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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李嫣然頷首,原來是弄差,可見這白色琉璃瓦沒有什麼稀奇的,倒是殘次品,對於殘次品她也沒有什麼想法。
白露上前拉着李嫣然進屋,趁着觸碰她的機會簽到。
“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宮中辛密罕事一卷。”
白露將密卷塞進了系統空間,她親自把李嫣然送進了臥室中陪她聊了一會兒天。
李嫣然則是對江君浩有些好奇,因爲這個男人除了喫飯幾乎都不怎麼出門。
“江公子是要考科舉嗎?”
她常聽聞人說寒窗苦讀十年,貧苦人家都希望通過這個鯉躍龍門改變人生。
“嗯,我和哥哥孤苦無依經常受人欺負,所以他纔要苦讀希望能夠出人頭地,保護我。”
江君浩的心思白露一清二楚,哥哥這麼刻苦都是爲了她。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李嫣然聽着白露眼中滿是羨慕,心中有些苦澀。
王府中她也有許多的哥哥,可都是庶出的哥哥,他們對她好都是爲了討好哥哥,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她已經被騙怕了,白露能有這樣真心爲她好的哥哥真好。
陪着李嫣然說了一會兒子話,增進了感情,白露就回臥室喂孩子們喝奶。
三個孩子雖然是早產,可她們喫的好睡的好的身體也壯實了很多。
喂完了孩子,亞索繼續變回蝙蝠狀態掛在梁下睡覺。
孩子們喫完奶打了奶嗝,白露一人照顧三個崽崽,孩子們很快睡了過去,她就倚在牀邊看宮中密卷。
李嫣然的父親寧王爺是當今聖上的侄子,掌管兵部,在聖上面前十分得寵,李嫣然也深受皇后和太后的喜歡。
而當今皇上只有一子,是皇后所處,天資聰穎,只是身體有些虛弱,皇上珍愛皇后不願納妃,以至於後宮空虛,再無旁人。
不過密卷中記載,皇后和皇上還有一女,只是因爲當初戰亂,被宮人帶出了宮,至今已經十八年還未找到。
大家都當這位公主是死了,因此也就沒有再提。
而皇后喜歡李嫣然正是因爲她與自己的女兒年紀相仿,在她的身上尋找女兒的影子。
白露看了一會兒累了,便倚在牀邊睡着了。
睡夢中,有一陣鈴鐺聲響起,叮叮鈴鈴,一名女子拿着一個布糰子上面鑲嵌着玉石和鈴鐺。
“露露,小乖乖,長高高。”
模糊間白露看到自己的手變成了小的,周圍也都是陌生場景。
這是什麼情況???
場景轉變,溫度在上升,房間中着了火,房梁從天上掉了下來,白露眼睜睜地看着房梁直直砸了下來。
“啊,好疼,好燙。”
白露從睡夢中甦醒過來,她被手臂上的疼痛調起了精神。
這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她趕忙翻開自己的手臂。
她的肘彎處出現了一個疤痕,這個疤痕和她的伴侶獸印有些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明明只是在做夢,醒來她的手臂真的被燒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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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疼痛,她跑了出去,亞索睜開了眼睛飛到了牀邊照顧三個女兒,他有些擔心地望着門口。
外面白露風風火火地跑到了廚房,隔壁的李嫣然聽到了動靜也走了出來。
廚房中白露直接把手臂按在了水缸中,冰冷的水剛好緩解了她手臂的灼熱感。
“白露,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她大冷天的把手臂放進冰水中,李嫣然很疑惑。
“我手臂疼,冰一下會好一些。”
還別說這冰水真管用,冰了一會兒手臂的灼燙感消息,白露把手抽了出來。
“呀,你這裏怎麼會有疤啊。”
姑娘家家的身上有疤還得了,看着白露潔白的皮膚上面一個魚形狀的疤痕她有些遲疑。
這疤痕好眼熟,她曾經在畫像上見過無數次。
“我也不知道。”
對於突然出現的疤痕白露也解釋不清,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你先去換衣服吧,別凍着自己。”
李嫣然此時看着白露的眼神變了,眸光中帶着一些柔和的目光,與之前客氣的態度截然不同,只是白露還沒有注意到。
李嫣然在家一直等了十日,第十日清晨江家的大門被人砰砰砰地敲響。
江君浩打開院門,外面是一羣身着甲冑的官兵,而平陽鎮的縣官大老爺手高高擡起還保持着敲門的姿態。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望着彼此有些喫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