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我們走吧,去處理一下您的傷口。”安逸看着陸寒川視線一直遊輪的方向,忍不住說道。
陸寒川看着那抹身影,拳頭徒然收緊,指甲恰好滲進傷口處。
好不容易凝結了一點的傷口,又暈染出鮮血。
片刻後,他鬆開了手,沒什麼情緒的說道:“走吧。”
陸寒川往不遠處停着的車走去。
安逸看着那麼傷感的背影,嘆了口氣,他們陸總還真是癡情男兒多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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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那麼久的人,卻成爲了別人的新娘!
安逸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纔跟了上去。
莫北梟抱着夏梔初上了遊艇,徑直往上。
龍桀倚靠在護欄上,一條修長的腿彎曲向後搭着,右手指尖還夾了根雪茄,一副慵懶恣意的樣子。
等他們從樓梯口出現的時候,他嗤嗤笑了一聲,“梟爺,一個女人而已,何必這麼緊張?”
後面跟上來的秦深聽到這句話,額間青筋跳了跳,腦中第一反應是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什麼叫一個女人而已,那可是梟爺捧在手心裏的心肝寶貝,是他的命啊!
可看着不遠處的大佬,秦深抹了抹額,選擇自閉。
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沒有得到迴應,龍桀放下腳向他們走去。
高大的身影很快站在了莫北梟面前,看了莫北梟懷裏的夏梔初,“喲,還是個懷着孕的美人兒,怪不得梟爺這麼緊張。”
夏梔初聽到他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有些不高興。
她的命不是命嗎?
等他走近的時候,更是皺了皺眉。
難聞的煙味!
她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莫北梟立馬掃了龍桀一眼,冷冷的說道:“煙滅了。”
聞言,龍桀身形一頓,右手輕輕擡起將雪茄放到嘴裏,猛吸了一口。
然後手一揚,一個星點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準確無誤的掉進海里,瞬間消失不見。
他的表情太過於嚴肅,龍桀忍不住調侃道:“女人而已,不能太慣着,一點菸味都受不了,怎麼配跟在梟爺身邊?”
“想多等幾天,你就盡情的說。”莫北梟眯了眯眼睛,低頭看了下懷中的人。
龍桀一聽,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媽的,再多等幾天,那女人跟別人生孩子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龍桀就徒然生起了一股怒火。
莫北梟直接越過他,抱着夏梔初徑直走向了頂層某間豪華套房。
“龍爺?”龍二看着他怔住的身影喊了一聲。
龍桀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視線看向龍二,“把那女人的東西儘快發給晴天。”
他丟下這句話,直接走下了遊輪。
龍二愣了幾秒鐘,纔跟了上去。
龍爺也是嘴硬的人,口口聲聲說的不在意,心裏卻恨不得早點找到顏小姐。
龍桀剛走下游輪的時候,正好駛過來一排黑色的車子,在夜色中不是很明顯。
“龍爺。”每輛車的手下都下了車,齊齊叫了一聲。
“回去。”龍桀回頭看了眼遊輪的方向,嗓音很冷。
龍二給龍桀打開了第二輛幻影車門,等他坐上去後自己也跟着坐上了副駕駛。
幻影車門關上後,一衆手下立馬齊刷刷的上了車。
一排車子疾馳而去,很快融入夜色裏。
遊輪套房裏。
莫北梟將夏梔初身上沾溼了的大衣脫掉,給她裹上了一層被子。
“這裏沒有你穿的衣服,你先披着這個?”莫北梟眉目柔和的詢問着。
“不用了,這裏面熱。”夏梔初動了動想把被子弄掉。
男人卻伸手攔住了,“先披幾分鐘,一會再弄下來。”
夏梔初看着他的眼睛,停止了動作。
“肚子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夏梔初搖了搖頭。
其實小腹有些墜痛,但是不想他太擔心,所以就沒有說。
見他一直在關心自己,夏梔初動了動嘴巴,“你先去把溼的衣服換下來吧。”
莫北梟又認真看了幾眼她的臉色,發現只是脣上少了點血色之外,並無其他異樣,然後才起身走向了不遠處的衣櫃。
邊走邊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脫掉了西裝外套,然後單手解開了襯衣釦子,扯下白襯衫。
皮帶扣子解開的聲音。
西裝褲子掉落,莫北梟修長的手指抓住內褲一角,指尖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牀上的人一眼。
下一秒發出了一聲性感的輕笑。
“呵~”
頓了一下,看着她呆萌的樣子,繼續道:“那麼想看?”
腰間扯着內褲的手作勢還往下,看着夏梔初露出了一抹壞笑。
聞言,夏梔初臉一紅,才察覺自己竟然眼睛一眨不眨的在盯着他換衣服!
立馬從被子裏抽出手,遮擋在眼前,嘴裏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手掌下的小臉皺在了一起,尷尬得想原地昏厥過去。
天吶,她什麼時候這麼……這麼……
色!
懊惱間,腳步聲已經走近,夏梔初以爲他還光着,沒敢把手移開。
緊接着,她纖細的手指被一根根移開,拿了下來,閉着的眼睛感覺到了一點光亮。
“怎麼?不敢看?”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他身上濃重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瞬間將夏梔初籠罩起來,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着。
從莫北梟的角度看,如同一把小扇子一般。
夏梔初慌亂的雙手伸出擋在前面,“你……你快穿上衣服。”
莫北梟見狀身子又往下壓了壓,夏梔初的手撐在了他身上,嘴裏哆哆嗦嗦的說,“別……別這樣。”
下一秒,她突然感覺不對。
手上的觸感,不是光滑的!
腦中已經意識到什麼,夏梔初慢慢把眼睜開了一條縫,看到男人已經穿戴整齊了。
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同時眼睛完全睜開了。
然後夏梔初才注意到他換的是常服而不是浴袍,下意識問道:“你怎麼會有衣服在這?”
也不像別人的,合適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艘郵輪是我的。”
夏梔初:“……”
差點忘了,這是個有錢的主兒!
“是不是耽誤你的事了?”夏梔初突然想起他早上說有事,那會又見到一個嘴有些毒的人。
“沒事,談完了。”他說得雲淡風輕。
如果秦深此時在這可能會痛心疾首,他們可是損失慘重啊!
“下次讓人在這裏準備一些你的衣服,嗯?”說着,他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夏梔初身上,“先穿我的。”
他的外套上很暖和,就跟他這個人一樣。
這時候,套房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