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馬上就要到開會時間了。
他也不可能和父親在這裏耽擱時間太長,而樓上的母親一點動靜都沒有。
心裏太多疑問,卻一個都沒有答案,夏明也不耐煩了。
卻還是忍着不耐認真的說道;“我在我媽的病房裏看到了顧淮安,但他是宋家的客人。”
夏博文一下子愣住了。
擡眼看夏明,顧淮安給他打了電話,當時他還以爲是顧淮安路過碰巧知道這是誰的妻子,所以才伸手幫忙的。
“他是誰的客人?”夏博文冷聲的問道。
“爸,不光顧淮安是宋家的客人,還有楚家的楚梓州。
宋玉暖家住在二道河村,楚梓州就在二道河村當大隊長。
我不知道他們關係如何,也不知道爲什麼楚梓州在二道河當大隊長,但明顯的,他們是和宋家以及朱鳳站在一起的。”
“莊院長特別客氣,卻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他和宋玉暖熟悉,口氣親切的好像看到自己的女兒。”
“爸,你好好問我媽,真的是單純的相看嗎,我怎麼感覺沒那麼簡單呢?
你是沒見過宋玉暖那個小姑娘,這樣和講吧,和她同齡的女孩子,方方面面都比不上她。”
“我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不要覺得那是個農村丫頭就不將她放在眼裏。”
“爸,我要去開會了,還有好多事兒,等我回來再和您詳細談。”
夏明不能再耽擱了,急匆匆的離開了。
夏博文站在客廳,眉頭皺着。
這一次他的腦子終於認認真真的思考起朱鳳以及以及他的兒女後代。
幾息之後,夏博文就往樓上走。
而此時興高采烈的上官恆終於給上官雲琪打電話。
上官雲琪第一句話說的就是:“大哥,立刻馬上將夏新東送回來,期限只有五天。今天出發,五天之後能到南山縣城。”
上官恆哈哈大笑:“雲琪,你在開什麼玩笑,眼見着就要大功告成,不可能將夏新東送回來,你就告訴那個什麼宋玉暖,她小舅死了。”
上官雲琪就知道會這樣,耐心的道:“大哥,宋玉暖知道的太多了,她連董阿大都知道,接站的是你她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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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能怎麼樣,一個小丫頭而已,瞧瞧將你嚇的。雲琪我告訴你,現在研究馬上就有進展了,這時候夏新東是不可能離開的。”
別說現在,未來也不會讓他走的。
上官恆的斷然拒絕讓上官雲琪的耐心耗盡了。
上官雲琪有些歇斯底里:“大哥,我這是通知你,不是在求你,夏新東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心裏最清楚。他本來就不是你們的人,現在給我馬上將他送回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必須出發!”
上官恆倒沒有斷然拒絕。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就那麼怕宋玉暖嗎?我給你的人怎麼不用,將她弄死不就完事了嗎?”
“你知道她將這些事告沒告訴家裏人,也許先是她出面罷了,而且她還寫了一百多封舉報信。
你知道她認識誰嗎?
顧淮安!
如果這個人手裏有舉報信,如果宋玉暖以及她的家人真的出了事,我們是第一個被懷疑的。
你知道顧淮安是誰嗎?
01號大院的人,他跟宋玉暖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關係。
如果宋玉暖真的死了,顧淮安能視若無睹嗎?
就算不是我做的,我們也洗不清的。”
“你這膽子太小了,這樣吧,我現在派幾個僱傭兵過去,將他們都滅了不就完事了嗎?”
“你以爲這是你們香江嗎,別跟我說沒用的,你趕緊將夏新東送回來,只當從來沒見過夏新東這人,你在香江那麼遠,也沒人去找你麻煩。”
而此時夏博文已經上了樓。
進自己的房間自然不用敲門,但是裏面的聲音實在是太激烈了,有些歇斯底里,根本就不像雲琪平常溫和悅耳的聲音。
本能的夏博文就站在了門口。
然後就聽到了上面的這段話,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一張臉面沉似水。
雲琪在和誰打電話?
爲什麼要提起夏新東?
夏新東,那不是朱鳳說的丟失了的最小的兒子嗎?
那邊上官恆嘲諷上官雲琪:“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夏新東什麼都知道,回去之後他能饒過你,還有那個宋玉暖,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即便將人送回去,宋玉暖就能善罷甘休嗎?”
“那不然怎麼樣啊?”
上官雲琪都要瘋了:“我丈夫和我兒子現在都是事業的上升期,這個時候不允許出一點問題。
我就是被威脅住了,而且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我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將人給平安的送過去。
大哥你不要跟我廢話了,現在馬上將人送過來。”
“不可能,人是不會送回去的,雲琪啊,你放心,這事交給大哥來解決。”
“你怎麼解決,宋玉暖心眼子多的跟個篩子成精一樣。你真當她是普普通通農村丫頭呢。我在她手裏都吃了虧。”
“那是你太仁慈,她還沒遇到惡人呢,遇到惡人,無論多桀驁的獵鷹最後都變成乖乖的小家雀。”
上官雲琪手捂着胸口,嘶吼道:“不要廢話了,你遠在香江,有些事情你並不瞭解,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對你對我都好。”
這時候的上官雲琪腦子裏倒是冷靜下來。
即便這件事情被宋玉暖給暴露出去,頂多她背一個嫉婦惡婦的名聲。
而且過去三十年了,都過了追溯期,想要判她都沒有依據。
頂多是道德的譴責。
但如果真的將宋玉暖給殺了,甚至將她和其他的知情人都給滅口了,那纔是萬劫不復。
上官雲琪聲音和緩了下來,央求道:“大哥,我不想和你翻臉,你聽我的吧,將夏新東放回來,好了,我給你一小時時間,一小時之後,你要告訴我,你已經將夏新東帶到了地面上。”
隨後上官雲琪啪的一下將電話給掛斷。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神情陰沉似水面色難看至極的夏博文。
上官雲琪覺得一顆心好像都要跳出胸腔。
她愣愣的看着夏博文。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夏博文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夏新東在香江,在你大哥手裏。
上官雲琪你告訴我,爲什麼我的兒子在你大哥手裏,你還要求着他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