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寒聽他們還和知府大人是親戚,就算不管是不是,能喊出這話來,肯定有點關係,頓時更怒,“老子要當警察,肯定是暴警”
說完朝着幾個人出腳,一頓狠踢。
馬富臣幾個被捆着動彈不了,被打的嗷嗷慘叫。
等她出了口氣,蘇藎拉住她。
“我告訴你我和知府大人是親戚,你們胡亂污衊抓人,你敢動我,就給我等着”馬富臣還在叫嚷。
顧楚寒呵呵,“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個知府的親戚”
轉頭吩咐,“給我看住了別讓人跑了我去跟他們官府交涉”
張奈孫烊應聲,晏江也留了下來。
蘇藎跟着她一塊到當地府衙交涉。
懷慶知府正跟人喝年酒,馬上快過年,送禮的也是絡繹不絕。聽顧楚寒和蘇藎來拜訪,不僅疑惑,“一個是管彰德府刑獄,一個南樂縣的製造,找本官能有什麼事”
同知笑着恭維,“只怕是製造局的有事也求到大人了”
懷慶知府忍不住笑了下,“這位製造大人年少天資,那是有大能耐也有大靠山的人,能有啥事兒會求到本官的不過,還是去見見吧”
顧楚寒和蘇藎都是五品,知府是四品,客氣的見了禮,顧楚寒說明來意,“下官也是追蹤幾個強盜到了懷慶府,身邊又沒帶人手,大年下的,也只能來跟知府大人借些人手緝拿強盜了”
“有強盜到了懷慶府還是我懷慶府的人”懷慶知府深了深眼。
“懷慶府的人,證據確鑿”蘇藎淡聲道。
懷慶知府坐了十年知府,氣勢很足,但一對上他淡冷幽深的眸子,就覺的脊背一陣寒涼,“不論是哪的人,膽敢行強盜之事,罪不容恕”
“嗯話是這麼說,只是那人還喊着是知府大人的親戚,叫囂的倒是厲害呢”顧楚寒冷冷勾着嘴角。
懷慶知府心裏一緊,頓時想了一圈,“本官的親戚怕是不可能吧”
“下官也覺的是他們冒充的但殘殺一門七口,搶奪金銀錢財卻是真不如知府派幾個人跟我們走一趟”顧楚寒挑眉。
懷慶知府心裏真有點懸着了,因爲兩府挨着,他也聽了這位顧製造的事蹟,手下幾乎無冤案。不過還是吩咐同知派了人手給她。
顧楚寒借人手也不過就是個光明正大緝拿馬富臣幾個的理由,她要把兇犯帶會南樂縣受審受刑
一隊官差衝過來,直接抄了馬富臣五個人的家,寧家的金銀財物,殺人兇器,連同柳氏被割的胸部也被馬富臣用罈子裝着埋在後院,也被挖了出來。
證據面前,馬富臣幾個還想抵賴。
清泉在馬富臣肩膀拍了下,直接拍滅他肩上的火,“寧家一門七口人被殺,你們追了千里殺到南樂縣,你說他們冤死之後,冤魂會不會也來找你們索命”
人的肩膀和頭上三把火,一旦滅了,就跟開了陰眼一樣,馬富臣一擡眼正要狡辯,就看到一旁站着柳氏夫妻和寧家五口的冤魂,嚇的一聲慘叫。
其他四個的三把火也都不全,清泉不過輕輕一拍,就都拍滅。
看到院子裏站着渾身是血,死狀慘烈,表情陰森恐怖的柳氏夫妻和寧家主僕,都嚇的叫喊有鬼。
“什麼有鬼本官看是你們心中有鬼若是老實招來,本官就送你過去”顧楚寒怒罵。
馬富臣還想抵賴,其他幾個跟班卻都忍不住真怕被鬼報復,到時候死都死不了,還不如被抓。他們又不是主謀,送些銀子,打點一下,還保得一條命在紛紛招認,是柳氏跟馬富臣通姦,但柳氏不願意跟着馬富臣了,夫妻倆竟然燒了馬富臣的房子逃跑了。馬富臣一怒之下,這才追到南樂縣,把一家七口都殺了,還搶了寧家的金銀錢財。
證據確鑿,馬富臣也抵賴不了。再則他放高利貸,欺男霸女,惡名昭彰,強賣田產彷彿,柳氏也不過是他奸佔的其中一個。
懷慶知府見是馬富臣,根本不承認跟他是親戚,不過是家裏下人的親戚而已。罪狀都被顧楚寒捏在手裏,當即就要把馬富臣五個收監關押。
顧楚寒不同意,“知府大人雖然馬富臣五個是你懷慶府人,但所犯命案在我南樂縣地盤,一家七口全部殘殺,連家中牲畜都全部殘殺殆盡,如此兇徒,天地難容下官也有權緝拿審案。兇犯下官帶走,若懷慶府再有其他案情,下官定一起上報”
看她那麼強勢,懷慶知府臉色有些不好。
“若是知府大人不願,那馬富臣五個兇犯就留在懷慶府,待此案上報請奏之後再行定奪。只幾個人手段殘忍,窮兇極惡,知府大人可要防止他們逃跑纔是”蘇藎淡淡提醒。
聽出他淡淡的話裏帶着威脅之意,懷慶知府臉色更加難看。可他是京官,又得李安之的青眼,要是給他穿小鞋,太過麻煩。又看看顧楚寒,哈哈哈笑道,“顧大人真是年輕有爲,實在讓本官心喜啊之前還只是聽說,如今得見,不錯不錯”
“知府大人謬讚了”顧楚寒看他這是妥協,也笑起來。
懷慶知府說了一番場面話,讓他們把人帶走,“本官派人幫你們羈押過去如何”
“不必麻煩知府大人,幾個兇犯而已”顧楚寒拒絕。
“哎不麻煩本官也想要知道案情和結果如何呢畢竟馬富臣他們幾個兇犯是懷慶府的人本官也有職責”懷慶知府強塞。
顧楚寒只得應下,帶着他的人一起,押走馬富臣五個。
因爲來時跟着黃狗的路走的,耽誤了些,再回程,帶着人直接走快路,急行趕路,終於在年三十趕到了南樂縣。
顧楚寒不顧過年,直接升堂審案。
馬富臣幾個供認不諱。強盜案,按律不分首從,皆斬。
看她真的抓住了滅門的強盜兇犯,衆百姓都震驚不已,齊齊稱神。
張奈等人被派往各個鄉鎮宣傳過年安全須知,也把強盜兇犯被緝拿的消息散播出去。
“那陶家的呢”王光義笑問。
“陶家的不是已經抓到了”顧楚寒瞥他一眼。
王光義愣了下,“大人是說他們乃是一夥人所爲”
顧楚寒朝他招了招手,“我已經跟馬富臣幾個說過,讓他們先把陶家的案子也認下來那夥真強盜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必然放鬆警惕,以爲雨過天晴,到時候再拿他們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說着衝他精明的笑了笑。
王光義看着她心裏一抖,又想她是不是抓不到殺害陶家的真兇,所以才把罪名按在了這馬富臣幾個兇犯身上
顧楚寒讓馬富臣幾個都認下,一是計謀要抓另一波強盜兇犯,也是爲了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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