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南楚風會把他們三個關在哪裏?”蘇落雪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疑惑。
玄墨胤並沒有立刻回答蘇落雪的問題。他靜靜地端着茶碗,目光凝視着碗裏的茶水,彷彿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看着蘇落雪,緩緩地開口問道:“如果是你,一心想要毀掉那張密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你會選擇讓別人來審訊他們,還是親自去審問呢?”
蘇落雪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是自己!我可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有關這密旨的事情。畢竟,這關係到太多的祕密和權力。”她的語氣堅定而果斷。
聽到蘇落雪的回答,玄墨胤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繼續說道:“所以,按照常理推斷,南楚風很可能會親自審訊他們,以確保密旨的消息不被泄露出去。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就在皇宮內某個隱蔽的地方。”
蘇落雪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着玄墨胤,緊張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現在只有南楚風和永安知道他們被關押的地方?”
玄墨胤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是,我覺得南楚風一定是想拿到密旨後銷燬掉,然後在祕密處理了南楚風 ,蕭洛白和南曦月他們三人,這樣就不會有任何把柄落在別人手上。”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在宮裏,我們該怎麼找到他們呢?這皇宮如此之大,尋尋找起來恐怕並非易事。”蘇落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感到一陣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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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胤冷靜地分析道:“這宮裏一定有密道。南楚風白天應該不會輕易動手,因爲他也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他肯定會選擇一個相對安全的時間和地點來處理這件事情。而且,正如你所說,皇室內部雖然時常發生手足相殘的事情,但這種行爲通常都是在暗處進行的。表面上,他們還需要維持一種和睦的形象,以免遭到他人的指責和非議。否則,他的地位也會受到影響,甚至可能引發更多的麻煩。”
蘇落雪聽着玄墨胤的分析,心中漸漸升起一絲希望。她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只要能夠找到密道的入口,或許就有機會救出那三個人。然而,她也明白,這將是一項艱鉅的任務,需要小心謹慎地進行。
“若是如此,那麼我們只需緊盯着南楚風以及那個名爲永安之人便可。”蘇落雪語氣堅定地說道。
“確實如此,但此番形勢險峻,勢必會有一場激烈無比的血戰。僅憑你我二人之力,恐怕難以應對。然而,這畢竟是南襄國內部之事,若我們貿然派兵增援,恐會被人指責有出兵干涉之嫌! ”玄墨胤憂心忡忡地迴應道。
蘇落雪沉思片刻後,開口提議:“這樣吧,我會即刻下令,讓駐守在北梁國的那三十名手槍隊隊員立刻日夜兼程趕來。倘若有人對此提出質疑,我便以營救我大哥蕭洛白爲由解釋,順勢將南楚夜和南曦月兄妹二人解救出來。”
“好,就依此計行事。”玄墨胤點頭道。
而此時此刻,在南襄國那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皇宮之中,卻隱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祕密通道。這個通道位於皇宮深處,極爲隱蔽,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它的存在。
順着這條密道一直往下走,便是幾間陰暗潮溼的地牢。這些地牢原本是用來關押那些惹怒了主子或是犯下嚴重宮規的宮人的地方。然而如今,這三間陰暗潮溼的牢房裏,關押的卻是身份尊貴的三皇子南楚夜、五公主南曦月以及蕭洛白。
“三哥,你還好嗎?”南曦月焦急地呼喊着,由於牢房內光線昏暗,她根本看不清南楚夜的狀況。她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中迴盪,帶着深深的擔憂與恐懼。
這牢房裏異常陰冷潮溼,地面上僅鋪着薄薄的一層稻草,不時還有老鼠從地上匆匆爬過。牢房中唯一的照明工具,便是牆壁上懸掛着的那一盞渾濁暗淡的油燈。燈火閃爍不定,時明時暗,使得整個牢房都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南楚夜已經被南楚風折磨了好幾個晚上了,這暗牢裏的刑具都在他身上招呼了個遍,他的身體早已殘破不堪、傷痕累累。
他虛弱地靠在牆角,身體下的稻草已經被他的血液印染得成了暗黑色。南楚夜聽到南曦月叫他,他用盡全身力氣,艱難地擡起頭,聲音沙啞地說道:“曦月,三哥沒事……”
然而,南曦月怎麼可能相信他真的沒事呢?這幾個晚上,每當二哥南楚風過來時,都會派人將三哥帶走。而每一次,三哥都是渾身鮮血淋漓,被人像死狗一樣拖回來。南曦月一想到這些,心中就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悲傷,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南楚夜強忍着劇痛,想要安慰妹妹,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蕭洛白說道:“曦月,別哭……”
南楚夜現在後悔死了,妹妹本來在元國好好的,他不該讓她回來的,其實他早該想到南楚風是什麼樣的人,他爲了登上那個位置,早就想殺了自己,只是他希望曦月好好的。
這幾個月以來,蕭洛白對自己妹妹的好他都看在眼裏,還有蕭家人到善良,熱情,真誠,他願意妹妹嫁到這樣的人家,至少妹妹可以遠離皇室的紛爭和陰暗的一面。
這次蕭洛白如果不陪着曦月一起回南襄國,也不會被困在這暗牢之中。
“蕭公子,這次連累了你,實在對不住。”南楚夜忍着全身對疼痛輕聲說道。
“三哥 你別這樣說,我只恨自己沒有保護好曦月。”蕭洛白說道。
“三哥,你疼就別說話。”南曦月哭着說道。
“曦月,三哥送你的香囊帶好了,那是三哥爲你祈福求來的,一定會保佑你這輩子平安,幸福的。”南楚夜艱難的說道。
南曦月看着腰間的香囊,道:“三哥,我知道。”
這香囊是父親病重,她一回道南襄國看望父親時,三哥親手給她帶上的,還說這是專門去廟裏爲她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