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溜溜達達的回了家。
本來還想幫着乾點活,可楚梓州不領情,那就算了。
楚梓州站在大隊部的大門口,不等腦子裏琢磨點啥呢,就看到不遠處噠噠噠的,顧淮安騎着馬回來了。
楚梓州茫然的看着白馬從他面前慢慢的跑過去。
不大一會,就看到騎着白馬的顧淮安和騎着大紅棗的宋玉暖還有被她抱在前面的興奮的嗷嗷叫的宋明盛。
宋玉暖還對他揮了揮手。
楚梓州反應過來,忙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宋玉暖搶答:“我們和淮安哥去試飛基地。”
“你們騎馬去?”
宋玉暖嘿嘿一笑,“要不然將你的吉普車借我?”
楚梓州馬上搖頭:“我還要去開會呢。”
楚梓州轉身就走。
此時,路上沒什麼人,他們加了速,很快的跑遠了。
楚梓州:……
心裏酸溜溜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兩個擱這拍電影呢!
當然了,那個小孩有點煞風景。
楚梓州覺得剛纔宋玉暖的話是對的,他要努力工作,爭取早點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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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後的上官雲琪收拾好之後坐在自己的臥室裏。
有那麼一刻,感覺好像一切都在做夢。
但是門被敲響了。
隨後夏明就走進來跟她說已經聯繫好了醫院,一會夏博文就開車回來,然後送她去醫院再次進行檢查。
夏明和她說他這邊有個重要的會,就不能跟着一起去醫院了。
開完會盡量早點趕回來。
這個會很重要,牽扯到一個很大的項目,項目的資金是以億爲單位的。
下發的文件裏序號也是排在前三的。
由此可見該有多重要。
上官雲琪這才意識到她在南山縣城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是在做夢。
她的臉色很難看。
跟夏明說,“你趕緊去開會,我這裏不用管,休息休息就好了。”
夏明說:“家裏沒有人,我不放心。”隨後又埋怨道:“小弟又跑哪裏去了?”
上官雲琪無力的擺擺手:“誰都不用。”
夏明卻堅持:“等我爸回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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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比夏新東小三歲,出生於一九四八年,今年三十二歲。
自然也早就成家立業。
長得和夏博文最像,也是幾個孩子裏最聰明的那一個。
上官雲琪腦子裏亂哄哄的。
剛想再次拒絕,就看到夏明將房門關好,朝前走了一步,神情認真卻肅穆,和往日的溫和截然不同,他一字一句的道:“火車上說話不方便,有件事我就一直沒問你,但這是在家裏。媽,你給我句實話,你到南山縣城真的是去相看宋玉暖的嗎?”
上官雲琪神情變了變,卻一口咬定就是的。
夏明皺着眉頭,“媽,您的性格我瞭解,即便您再着急也不可能親自去相看。”
“我疼你的表妹,我怎麼就不能親自去看看呢?萬一並沒有像你三叔說的那麼好看,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好啦,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趕緊去開會吧。”
夏明沉默下來,隨後轉身打開房門。
在離開之前卻認真的說道:“媽,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你這裏真的出了問題,我不可能獨善其身。”
上官雲琪嘴脣動了動,沒有將自己做的那件事如今被宋玉暖給威脅住了說出來。
她這一生在別人看來都是高貴優雅幸福如意的。
而且,她的朋友也很多。
大家對她的印象都很好。
包括學校裏的大學生們,都親切的稱呼她爲上官主任。
宋玉暖有句話說的對,現在的人都愛看熱鬧,尤其像她這個類型的熱鬧。
這個話題本來就是大家喜歡談論的。
有的時候就是爲了痛快痛快嘴。
別管真假,先看完熱鬧再說。
即便這是假的,她沒做過,可在某些人的眼裏,她也是第一個嫌疑對象。
更別說,就是她做的。
上官雲琪恨死那個宋玉暖,可偏偏對她束手無策。
這事能對夏明說嗎?
難道要親口告訴他,她將五歲的夏新東塞進了悶罐車,送去了香江?
自此之後一直到現在,夏新東就一直被關在地下實驗所?
她敢說嗎?
上官雲琪不敢說,她心亂如麻,也不敢耽擱,馬上就去給大哥打電話。
對方沒在家也沒在辦公室,上官雲琪嘶吼着:“去找他,就告訴他,家裏出事了,讓他馬上給我回電話。”
對方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而此時,準備去單位開會的夏明沒有想到在大門口遇到了被司機剛剛送回來的父親。
夏博文這幾天心情很不好,眉頭皺的死緊,看到夏明臉上神情也很陰沉。
夏明直截了當問:“爸,你知道我媽要將宋玉暖代替小婉嫁到香江去的這件事嗎?”
夏博文並不知道具體,畢竟現在通訊很不方便,聯繫都靠固定電話甚至發電報。
所以夏明一直沒有機會打電話,上官雲琪更是不知道該怎麼打電話。
很多事情夏博文還不知道。
但這件事情他是清楚的。
夏博文皺着眉頭說道:“你媽和我說了想要打電話問問那個宋玉暖同不同意,當時我工作忙,也沒想太多,就和她說,如果宋玉暖同意,那就送她去香江,不同意就算了。”
夏明不可思議的看着夏博文:“爸,那你知道鍾二少是個瘋子吧?”
夏博文:“農村日子苦,她要想去,不比嫁給一個老頭子要強的多嗎?”
如今的確有不少女孩子,爲了出國或者去香江,寧肯嫁給一個老頭也要出去。
夏明一字一句:“爸,你知道宋玉暖的社會關係嗎?”
夏博文聞言一愣:“你媽說她被抱錯了,如今被秦家給送回了農村,不喜歡鄉下,不是上吊就是跳河,鬧得宋家雞飛狗跳,說她最近還和一個招待所的老男人不清不楚的,怎麼,她和養父養母恢復聯繫了,不是說老死不相往來嗎?”
夏明:……
我該說什麼呢?
爸,你就那麼聽媽的話嗎?
還是你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夏明:“爸,具體的我沒打聽出來,是真是假,我也不好說,但是,我跟您只說我親眼看到的。”
夏博文放下了手裏的公文包,不在意的說道:“宋玉暖不同意就算了,咱們以後也不要提,聽到沒有?”
隨後才說道:“你親眼看到什麼,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