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凌的而又略帶陰冷的目光,一個個的打量過去,看着他們嚇成軟成一灘泥的樣子,又覺得索然無趣。</a>
雲蘿的手指微微曲起,彈了幾下,沉思着,難道要將他們都殺了嗎?
有顧君白在這裏,肯定不會讓她這麼做的,可就這樣放過他們,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雲樹風終於找回了聲音和自己的一絲理智,他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你不是雲蘿,你是誰?”
“我當然是雲蘿呀,我是你的大女兒。”雲蘿輕聲的說道。
而這樣的聲音卻讓雲樹風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忽然間眼睛瞪大了,指着雲蘿大喊道,“你是哪來的孤魂野鬼?你不是我的女兒!”
雲蘿覺得很是煩躁,一伸手,一到微不可見的光芒,就朝着雲樹風而去,雲樹風忽然閉了嘴。
“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下狠手的人,真的連畜生都不如。”雲蘿冷冷的說道。
對於這樣的景象,雲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張大的嘴巴一直就沒有合上,她將自己隱在了齊曉珊的身後,偷偷的看着明明是自己姐姐,卻好像不是自己姐姐的雲蘿,一顆心咚咚的跳着。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她想明白呢,一陣滔天的巨浪就將他們幾個緊緊的捆在一起。
雲蘿已經想起了剛纔的一切。
她轉頭看着顧君白,“你剛纔也都看到了,這小丫頭太傻了,就算是想要告狀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呀,這不是給人找理由害她嗎,唉,真是人心難測啊。”
顧君白眉頭挑了挑,“傻是有點傻,不過,十八歲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還能保持心底的一絲底線,也算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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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你是罵我還是誇我?”
顧君白勾了勾嘴角,卻沒說話。
五個人驚恐的看着雲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可他們爲什麼什麼都看不到。
在他們的眼裏,這個雲蘿好像是在對着空氣說話,但是看她的樣子,明明她身旁好像還有人。
真的是太可怕了。
剛纔他們將她扔進了海里,她是死了還是活着?
她到底是什麼人?
而她會不會報復他們?
和顧君白說完話的雲蘿厭憎的看着這五個人的噁心的面孔,一揮手,巨浪捆綁着的五個人,就全部都凌空而起落進了海水裏,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像她剛纔那樣沉進去,而是在海面上漂浮着。
隨後有一羣魚就遊了過來,圍繞這五個人躍躍欲試,嘴角長着鋒利的牙齒,在月光下,牙齒泛着寒光。
雲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姐姐,姐姐饒了我吧,不是我害的,都是他們乾的呀。”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明白還是沒明白,本能的求饒了。
頓時,海面上哀嚎聲一片。
雲蘿不耐煩的皺皺眉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空氣動盪的更厲害了,忽然之間四周好像被誰撕了一個口子。
顧君白驀然擡頭朝那處地方看過去。
和他心中猜想的差不多,有異世界的人闖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雲蘿,難道和她有關?
雲蘿面色沉靜的對他點點頭,這個時候,空氣被撕出一道裂隙,有三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從裏面走出來,凌空而立在空氣之中,對着雲蘿拱手,“大小姐,終於找到您了,聖主很高興,要我們接您回去。”
雲蘿神色複雜的看着三個人,擺了擺手,“我這裏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你們先走吧。”
三個人,你看看我看看你,卻沒有動。
雲蘿再次開口,“給我一段時間,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否則回去也會出問題。”
三個人點點頭,就要轉身離開,而這個時候顧君白忽然伸手攔住他們,“三位先生,請慢走。”
這三個人看着顧君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然後又看向雲蘿。
雲蘿點點頭,“君白,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會讓他們去做的。”
“時空裂隙裏,有一個年輕人是我的小友,他叫常卿,如果你們能看到他,麻煩幾位先生將他帶到我這裏來。”
無邊的黑暗之中,常卿早晚會崩潰。
可在崩潰之前他都無法預測,這個常卿會出什麼事情。
而常卿也是喬喬心裏一直惦記着,這件事情總要解決,總要有一個結果,否則遲早要出問題。
三個人看了雲蘿一眼,知道這是大小姐的朋友,於是答應下來,隨後轉身離開了。
這一處空氣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接下來雲蘿也沒有猶豫,而是和顧君白一起將這五個人的記憶抹去了。
這個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雲家的五個人已經都昏了過去,畢竟雲蘿的抹去記憶手法比較粗糙和簡單。
將小遊艇拴在大遊艇的後面,凌楠興高采烈的啓動了大遊艇,朝着碼頭疾馳而去。
碼頭上有云家的司機在等着。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速度很快的將昏迷過去的幾個人送去了醫院。
凌楠將小遊艇交還給了碼頭的老闆,開動自家的車子,拉着顧君白和雲蘿,就朝着櫻桃小區的方向而去。
他們住的地方叫櫻桃小區。
今天發生的一切真的是太刺激了。
只不過這些確實不能對其他人說的,他有些好奇的看着雲蘿,也知道了,這是小叔叔白天下海要找的人。
不管過程如何,卻終於找到了。
凌楠竟然也跟着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顧君白並沒有在車裏設置結界符,有些事情凌楠可以知道,畢竟他是跟在他的身邊,他轉過頭,眉頭蹙了蹙,有些不解的問道,“雲蘿,你爲什麼沒有跟你的家人回去?”
雲蘿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她以前種種跡象就可以看出來,今天更是得到了驗證,果然如此。
雲蘿本來面色還很平靜的,但顧君白問到她這個問題,神情卻還是懊惱起來,“君白,你都不知道,我已經轉生了三世,可每一世幾乎和這次的下場差不多,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罷了,可都是至親之人害死了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得了個什麼業障,我想我就是回去,這件事也會在心中糾結不安的,倒不如徹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