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的反應讓池蓮生疑。
她搖了搖頭,“我也是昨天才聽朱雨提了一嘴,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朱雨只說有凌君的把柄,和星星好像有關。”
“好像有關,呵!”張陽不屑的說着,眸中怒意更重,他補道,“凌君那廝最好不要來淮海,要不然我卸他一條胳膊。”
能讓張陽動這麼大怒火的,看來凌君確實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他到底對張星星怎麼了?
或者說,他們之間做了什麼讓人所不容的交易?
張陽怒氣洶洶,默了默,他對池蓮道,“這件事我其實也不確定,本來打算下週去一趟韓城找星星問清楚,沒想到她說明天一早的飛機要來淮海。”
池蓮驚訝,“星星明天過來?”
“嗯。”張陽點點頭,“她在電話裏這麼說的。”
張星星來淮海乾什麼?
張陽道,“總之,等她到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問明白,小蓮你放心,星星如果欠你的,你一定得告訴我,她是成年人,做任何事都需要爲自己的行爲買單,你不用替她兜底。”
池蓮點頭,擡酒和張陽碰杯。
片刻,張陽問道,“你個人問題怎麼樣?”
池蓮頓了一下。
他不知道張陽問的具體是凌君,還是衛莊。
張陽許是看出了池蓮的疑惑,他補道,“凌君那廝現在沒噁心你吧?”
“哦,暫時沒呢。”
“呵,暫時沒,那傻逼東西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他。”
提起凌君,張陽似乎和他有很大仇怨一樣。
池蓮雖以前和凌君鬧過不愉快,張陽再怎麼護短也不至於會因爲她恨凌君恨成這樣纔對?
這麼一想,關於張星星和凌君的事讓池蓮心急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後來和張陽又聊了幾句,張陽纔將池蓮送回了酒店。
剛一推開門。
池蓮就看見衛莊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見池蓮回來,衛莊對電話那頭道,“好,那這事你看着辦,掛了。”
說完將手機往桌上一丟,衛莊邁着大長腿就朝池蓮走了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池蓮一邊換鞋一邊問道衛莊。
他上前接過她的包,挑了挑眉頭,“十分鐘前,你去哪裏了?”
池蓮沒隱瞞,拿皮筋隨意的扎着頭髮,“小酒館,我表哥找我。”
衛莊皺了下眉頭。
池蓮補道,“張陽,我舅舅家的,你以前又不是沒聽過。”
衛莊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我對那種小人物不感興趣。”
池蓮沒再搭理他。
隔着屏風換下浴袍後,池蓮便朝沙發上走了過來,她嚴肅道,“他知道張星星的事了誒,且還好像知道凌君和星星之間也有什麼關係一般。”
衛莊動了動眉,“什麼關係?”
池蓮搖頭,“沒說,我也沒追問,白少那事他也知道了,還說張星星明天會來淮海。”
衛莊嫌棄道,“她還真是你親表妹。”
池蓮皺眉,“什麼意思?”
衛莊調侃着,“你在哪她追哪,你最好祈禱這次她不是專程爲了你而來。”
衛莊的腦回路轉得可真快。
池蓮肯定道,“不會,她沒那麼閒,對了,你今天去海城的事辦得怎麼樣?”
衛莊聳肩,朝桌上的手機努了努嘴,“也就那樣,丟給我大哥了。”
原來他剛纔是在和衛荀通電話。
既然這事已經落到了衛荀手裏,那白家……勢必就要無法生存下去了。
第二天兩人沒什麼安排。
王總的邀約衛莊出去,被衛莊拒絕了。
反而帶着池蓮悠閒的在咖啡廳喝咖啡。
池蓮搞得一臉莫名,問衛莊爲何這麼閒情雅緻他也不說。
只說過會就知道了。
池蓮也就耐心的等着。
幾分鐘後,咖啡廳的門被來人推開。
熟悉的聲音響徹在樓下。
衛莊示意池蓮看。
一樓窗前,張星星正和一個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坐在了桌前。
看張星星的表情,似乎不是那麼高興。
池蓮朝衛莊看了一眼,衛莊道,“和她一起那假女人就是白鎮雄的兒子。”
“白少?”
池蓮小聲驚訝。
衛莊蹺着二郎腿懶洋洋的讓椅子上靠。
池蓮疑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今天會來這兒?”
衛莊勾脣,邪魅一笑,“猜的。”
“你能不能懂點事。”兩人正聊天時,樓下傳來了白少的不耐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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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星星更氣了,她將咖啡勺子往桌上一扔,不悅道,“我怎麼就不懂事了。”
白少白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來淮海是我爸給我的死命令,你就安安心心呆在韓城等我回去不好嗎?非得跟着來這兒,你說你來能幹嘛。”
“不能幹嘛。”張星星懟道,“讓我一個人呆在韓城,虧你也是想得出來,我呆在韓城幹嘛呀,等着你女朋友找着她那羣姐妹又來打我。”
白少煩躁道,“你不搭理她不就好了嗎?”
此時的張星星已經氣得鼻孔冒煙。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被氣得青一陣紅一陣。
半響才道,“我不搭理她,你說得輕巧,你看哪次我主動招惹她過,還不是她變着花樣的各種找我,我在城西那份工作,你敢說不是你女朋友去我公司給我鬧沒的?我在酒吧做兼職,哪一次又不是她跑去砸我的飯碗?”
“現在好了,我一沒收入二沒住處,所有花銷都是靠借來的,你呢,你給我過什麼?每次在牀上的時候那話說得是好聽得很,那時候你膽子大,提上褲子之後呢,提上後你就天天在我面前說你害怕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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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男人啊,你怕她幹個球。”張星星確實被氣得夠嗆,炮語連珠的硬是沒讓白少插進去話,“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真的在乎我,我就再給你一週的時間。”
白少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問道,“什麼?”
張星星不屑一笑,“分手,我要你和她分手。”
聽聞她的話,白少不解的眯眸,拒絕道,“不行,我不能和她分手。”
“爲什麼?”
“因爲……因爲……”
“蠢女人。”聽到兩人的對話,衛莊看着張星星,很是嫌棄的說了一句。
池蓮懂他的意思。
無非就是白少這男人是靠他女朋友養着的唄。
片刻,池蓮問道,“你今天專程把我拽到這裏來,不可能只是讓我看他倆吵架的吧。”
衛莊說得雲淡風輕,“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