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位前主管大人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多時便提着大包小包的便當,撞開了辦公室的門。
這次薄司夜看起來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只是微微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做太多的苛責。
等到主管給辦公室裏的每個人都分發完便當後,很是自覺的轉身離開。
我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的午飯好像又要和薄司夜一起吃了。
這在別人眼裏看起來應該是莫大的榮幸,對我來說確實有些壓抑。
薄司夜只吃了幾口,便揉了揉胃,放在一邊不吃了。
但他的動作很是細微,但是我明白他應該是胃病又犯了。
“你等我一下。”我說着,也沒有看他的表情就離開辦公室,直奔茶水間。
冒着熱氣的開水衝進奶粉中,飄出縷縷奶香,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我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快步走進辦公室將他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沒有想到的是杯壁在熱水的作用下,很是燙手。
“你這是?”小黑有些不明白我在做什麼?他問道。
“我剛纔看到薄司夜捂着自己的肚子,感覺他有些胃痛,就想給他衝些熱牛奶,喝了胃病就會好一些。”我這樣解釋道。
“不可能的。”小黑有些好笑的說道:“少爺從來不喝牛奶。”
他的話語剛落,薄司夜又端起了桌子上的牛奶,輕輕吹了吹,直接喝了下去。
這可謂是秒打臉。
小黑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隨即便釋然了。
房間裏的氣氛稍微好了些,就在我想勸薄司夜繼續喫些飯的時候,揣在口袋裏的手機提示有短信進入。
我拿起手機,想要瞄一下上面的內容時,當看到寄信人的名字就很是震驚。
周烈。
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擡眼瞄了瞄坐在老闆椅上的薄司夜,當時他的那些話彷彿還在耳邊迴響。
“我已經派人將周列撞成了植物人,你放心,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爲何一個已經消失的人還會給我發消息。
我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便點開了那條短信。
夏七言,我知道你在哪裏?而且我就在你的周圍,你不打算來看看我嗎?
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涌上我的心頭,我匆忙的關上手機,但心臟依舊急速的跳動,無法放慢下來。
“夏七言小姐,你怎麼了。”也許是我的神色表現的太明顯了,小黑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能看出他眼中的關心,但是權衡之下,依舊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只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剛剛不知爲何一陣心慌,我以前經常這樣,緩一緩就好了。”
“你經常這樣嗎?”一直坐在旁邊當背景板的薄司夜突然有些急切的開口道。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這種反應會不會有些太過了。
“你有沒有去看醫生?”他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便接着問道。
“沒有,我媽說這是些小病,過一會就好了。”
薄司夜聽到我這話,似乎有些不開心,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匆匆的填了兩口飯,就轉身帶着小黑離開。
我一直期盼着他的離開,但不知爲何,他真的如我所願的時候,卻又顯得那麼的落寞。
不過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瑣事了,當務之急應該是處理那條詭異的消息。
這樣想着,我又拿出手機,將那條消息翻來覆去再看了好幾遍。
我不是不相信薄司夜,但是眼下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很難再去信服他。
手機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直接在我手裏瘋狂的震動起來,將沉浸在思緒中的我給驚醒。
這聲音可不算小,我小心的看了看那些同事,似乎因爲中午發生的那些事,儘管他們看起來很是好奇,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朝我這裏看來。
薄司夜有的時候還是蠻好用的,尤其是在威懾這一方面。
我靜靜地等着手裏的手機恢復平靜,本以爲不接他的電話,對方應該就會放棄,但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毅力,一連打過來五六個,最後還是我忍耐不下去了,直接給手機關機。
整個辦公室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儘管如此,卻還是在我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波瀾,讓我整個下午都不能平靜的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時間,我本要收拾一下東西,打算會別墅的時候,主管……哦,不,應該說是前主管直接攔住了我,我本以爲他又是來找我的麻煩。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對我一臉諂媚,讓我一瞬間有些恍惚,彷彿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場夢而已。
我從未想到一個人可以如此不要臉的對着自己先前哪難爲的人如此討好。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些煩躁的問道。
對方並沒有在意我這種生硬的語氣,依舊盡職盡責的說道:“你現在身爲安保部的新部長,理應出席我公司每週的部長會議。”
高的職位就代表着高的職責,所以我對所謂的職位不是很在意。
但是薄司夜今天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我自然不會丟了他的面子,直接點了點頭,向對方詢問了開會地方的地點。
我絲毫沒有懷疑他和我說的事情有什麼錯誤?畢竟依着他的性格,他若是故意整我,怕是會擔心自己明天怎麼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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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已經是緊趕慢趕,但到達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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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尷尬的從後門走了進來,但主持會議的薄司夜還是頓了一下,等到我坐到位置上後,纔開始繼續主持會議。
這一個看起來很紳士的舉動,不免的瞬間讓我成爲所有人的焦點。
這讓我一度很是尷尬,我小心翼翼的找了個空位子直接坐下,看着身旁那個比較好說話的妹子,上前問道:“這不是才下班嗎?你們怎麼來得這麼快。”
那個妹子像是看智障一樣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聲解釋道:“每個星期二下午五點鐘開始開會,不需要等到下班。”
看起來前總管還是有些怨氣的,居然沒有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第一次來開會,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準備什麼。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突然被拉過來充數的演員一樣,一直坐在座位上,不說話,只負責傾聽。
薄司夜似乎知道我是這樣一個狀態,整場會議下來並沒有爲難我,而是不斷的詢問着其他部門的事宜。
等到快要散會的時候,他才攔住了我問道:“這次念在你是第一次開會,便沒有提問你,只是帶你熟悉一下,你下次應該知道開會應該準備什麼東西了吧。”
那無非就是這一個星期的總結和下一個星期的計劃,我雖然一直和一個透明人一樣站在一旁,但也是用心傾聽了。
薄司夜對我的答案很是滿意,他笑着點點頭說道:“你加油,好好做,不要讓我覺得工資付得很不值。”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讓我一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就算是知道他是好意,但被這樣說出來,也讓我覺得很是不爽。
當我回到辦公室,收拾好桌子的時候,纔想起來今天到底要怎麼回去?
這個點坐公交車應該是不現實了,打車到郊區卻又顯得那麼貴。
我權衡利弊後,打算向薄司夜服軟,希望他可以帶我一程。
這是我纔想起來,中午因爲騷擾電話的原因,手機現在還在關機狀態中。
我連忙將其打開,悅耳的開機聲迴盪在空曠的辦公室裏,配合着昏暗的燈光,讓我有一絲的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