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掬水,潑了他一臉水。
厲司丞擡手,擦掉臉上的水漬,嘴角上揚,眼神透着危險。
“別胡鬧了!”秦鳶板着一張臉,語氣特別的沉。
然,厲司丞並沒有打算放過秦鳶。
“噗通——”
當秦鳶跌入浴缸裏時,她的大腦都是空白的。
這個狗男人,在搞什麼呢?
浴缸裏的水不斷的往外溢出,熱氣氤氳,一切都變得有些朦朦朧朧。
秦鳶氣惱:“厲司丞,你別……嗚嗚……”
話沒有說完,便被厲司丞吻住了嘴脣,那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語順着喉嚨,一點一點的滑下去,最終被她吞入腹中。
衛浴間裏的溫度越來越高,秦鳶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又是怎麼出了衛浴間的。
只是第二天醒來時,身邊早已經空了。
她摸了一下,早已經沒了溫度,證明他很早就已經離開了。
“都到中年了,還一天天的跟喫不飽的餓狼似的!”
她小聲嘟囔着,撐着坐起來。
身上跟被反覆敲打過一般,痠疼的厲害。
緩了一會兒,秦鳶方纔扶着腰,走出臥室。
厲司丞並不在。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忽然看到放在茶几上的便利貼。
【鳶鳶,我去王宮了,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
秦鳶將便利貼捏成一團,氣的想要將厲司丞暴揍一頓。
該死的,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個狗男人!
明明說好了,他們一塊去面對危險,他竟然用這麼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讓她睡到現在,他則跑去王宮。
過分!
秦鳶急急忙忙換好衣裳,準備去王宮找厲司丞。
房門打開,看到門外站着的兩個鐵面無私的黑衣保鏢時,她的大腦又有一瞬的空白。
“夫人,厲總吩咐了,在他沒有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這裏。”
秦鳶眸眼一凜,眼神冷的宛若數九寒冬:“如果我執意要離開呢?”
她篤信,這些人根本就不敢對她不客氣。
然,保鏢剛正不阿,大有秦鳶要是敢輕舉妄動,他們就不客氣的架勢。
“你們拿着厲司丞的錢,竟然還敢這樣不尊重我?”
“夫人,不管您說什麼,我們只聽從厲總的吩咐!倘若您從這裏離開,那麼厲總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您心善,還請爲我們多多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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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氣的手心癢癢,恨不能給這兩個保鏢一人一巴掌。
“砰——”
她將房門用力關上,一張臉氣的鐵青。
“厲司丞,你怎麼回事?明明我們說好的,要一起面對危險!”
手機剛剛接起,秦鳶慍怒的聲音傳入耳中,震得厲司丞的耳膜刺痛不已,他趕忙將手機移開。
“厲司丞,你怎麼不說話?心虛了,是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他越是不說話,秦鳶的火氣越大。
“鳶鳶,我知道你很生氣!一切等我回去再說,是跪榴蓮,跪洗衣板還是鍵盤,一切你說了算。”
秦鳶的眼眶很酸。
她擔心他此行會危險重重。
而他怕她涉險,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她跟在他的身邊。
“厲司丞。”秦鳶聲音哽咽:“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就算你跪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
厲司丞的心口用力拉扯數下,“鳶鳶,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不相信……”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幾不可聞。
厲司丞之覺得眼眶酸澀的厲害,他深吸一口氣,“鳶鳶,我快要到王宮了,你信我!”
說罷,他直接切斷通話。
秦鳶氣的將手機摔了出去。
“夫人,roomservice到了。”保鏢敲門,通稟。
秦鳶的雙眼驟然亮起,忽然就想到了什麼。
她開了門,讓人將餐車推進來。
厲司丞幫她點的都是她平時喜歡喫的,保鏢一直站在侍應生的身後,看着侍應生將早餐一一放在餐桌上。
秦鳶氣惱,目光咄咄的鎖着保鏢:“我是犯人嗎?”
“抱歉,夫人!”
簡直就是木頭!
秦鳶在心裏啐罵一句,冷着聲線道:“你像個鐵面煞神似的杵在這裏,我怎麼能喫的下去?”
保鏢被秦鳶給吼的挺尷尬。
想着這裏畢竟是頂樓總統套房,秦鳶不可能離開,便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秦鳶又看向侍應生。
她的目光太過銳利,觸到這樣的一雙眼睛,侍應生不由得心跳驟停,緊張無比的抿了抿脣。
“把衣裳脫下來。”
侍應生的臉上都是大寫的問號。
“給你錢。”
“夫人,您還是不要難爲我了。”
秦鳶來到侍應生的身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你覺得我在爲難你?”
“夫人,您肯定是想要穿着我的這身衣裳離開這裏,但是,你我的身材有很大的差異。”
“廢話真多!”秦鳶直接一個手刀,精準的將苦口婆心勸說她的侍應生給敲暈了。
她速度極快的跟侍應生交換了衣裳,而後推着空餐車開了門。
保鏢目光犀利,一眼就識破了秦鳶的計謀。
“夫人。”
兩個人將她攔住。
秦鳶眼眸一利,看着他們的眼神宛若淬了毒。
“你們如果再繼續攔下去,信不信我……”她拿出餐刀,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餐刀深深的壓在她纖細瓷白的脖頸上。
兩個保鏢均面色大變。
“夫人,您這不是難爲我們嗎?”
“你們寸步不離的看着我,難道不是在難爲我嗎?”秦鳶雙眼圓瞪。
氣氛異常的僵凝。
秦鳶穩了下呼吸:“要麼你們就當不知道,放我離開!出了任何問題,我幫你們兜着!要麼你們繼續阻攔,大不了我爬陽臺。”
她說的擲地有聲,全然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兩個保鏢也算是見識了秦鳶的手段,自然不認爲她在跟他們開玩笑。
如果不讓她離開,秦鳶絕對會極端的從陽臺離開。
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房間裏將秦鳶當成犯人那樣盯着。
趁着他們兩人糾結着,注意力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秦鳶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電梯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