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直接躺下,雙手撐着眼皮。
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厲司丞那張英俊的人神共憤的臉,她忽然就有些想發笑。
“這麼興奮?”
不過是幫她滴眼藥水而已,她竟然高興成這個樣子。
“我不是興奮,就是突然覺得生活很美好!”
“當然。”
他欺身靠近,幫她滴了一滴眼藥水。
冰涼的感覺,緩解了些許眼睛的酸澀。
“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秦鳶閉着雙眼,明目養神。
厲司丞還以爲文濤會很久才能給他答覆,畢竟做科研的人,一旦進了實驗室,那真的是完全沒有什麼時間觀念的。
“厲總,如果我沒有看錯,那並不是什麼藍寶石項鍊。”
“那是什麼?”
怪不得要用玻璃盒子裝着項鍊。
再回憶起當時女王那猙獰的表情,厲司丞絲毫不懷疑,女王可能會用這個東西來做什麼。
而針對的,一定是他們!
“這個藍寶石吊墜可能裝着放射性物質,有一種藍色熒光的放射性新物質,核裂變次數比一般的還要高,每次裂變所釋放出來的能量也比一般的物質要高什麼。”
“你說,那個藍寶石內裝着的就是這種放射性新物質?”
“我個人的猜測,畢竟,我沒有親眼看到,只是依靠圖片去猜測,或許會有一定的偏差。”文濤一頓,“厲總,您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個的?”
“我相信你的判斷!”
“是嗎?”文濤挺驚訝的,“厲總,要接觸這種東西,就要穿着防輻射服。當然,防輻射服也不能百分百的防止輻射。”
“我知道了!”
他危險的眯起眼睛,眼底都是不停翻涌着的陰雲。
切斷通話,回到房間。
看到秦鳶閉着眼睛,嘴角上揚,呼吸已然綿長的樣子,他的面容也不由得變得更加的柔和。
他是一定不會讓秦鳶陷入到任何一點點的危險之中的。
厲司丞拿着手機,又去了衛浴間。
驟然接到厲司丞的電話,威廉姆整個人都很驚訝。
原本已經躺下的他馬上又坐了起來,“厲總。”
僅有的一個稱呼,驚喜與激動怎麼都掩飾不住。
“你跟女王做了什麼交換?”
威廉姆沉默不語。
他就知道,秦鳶一定會告訴厲司丞。
“不能說?”厲司丞的語氣沉了下去。
“涉及到一些王室的祕辛之事,我不能跟你說很多。”
“那麼好,既然你有所保留,那麼我也沒有必要爲你冒險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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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要切斷通話。
威廉姆的眉心重重一折,連忙喚住他:“厲總,你先等一下。”
“你改變主意了?”
“厲總,我知道,僅僅因爲我的目的不純,就已經激怒了你!但我沒有辦法,我必須要弄清楚。”
“阿諾德是女王跟y先生的孩子,而你想要弄清楚的是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他的話宛若一個炸雷,在威廉姆的腦子裏炸響。
好半天,他纔回了神,聲音沙啞的問:“厲總,你怎麼知道的?”
“有些東西,只要花點心思,不愁查不到!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幫你弄清楚,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不會進王宮。”
“先將我的私心放到一旁,就說你難道不想幫你二叔完成心願嗎?”
“我連阿諾德並非是你的親兄弟這麼隱祕的事情都知道,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
“好吧。”
威廉姆確實是拿厲司丞有些無奈的。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強了,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厲司丞默了默,又說道:“我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去碰女王的那條藍寶石項鍊!”
“那條藍寶石項鍊嗎?”
當時他有幸看了一眼,只覺得那枚藍寶石特別的璀璨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眸。
“是,就是那條放在一個透明盒子裏的藍寶石項鍊!”
“爲什麼?”
“因爲那並不是什麼藍寶石,而是一種新型放射材料。一旦你打開了盒子,接觸過那條項鍊,那麼,你會如何,只要你有點常識,應該都能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威廉姆有種被扒光完全暴露在厲司丞面前的感覺,異常的窘迫。
“我剛剛說過,只要我想,就一定可以。”
“厲總,我知道你很強大,我也知道你說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真的。可是,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未免女王跟外界再有任何的聯繫,他已經切斷了女王寢宮的網絡信號。
並且,那些女傭什麼的都是他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跟她有任何的交流,只會照顧她平時的飲食起居。
“我怎麼做到的……”
他搓着手指尖,拖着長音。
“是,你怎麼做到的!”
現在厲司丞給他的感覺並不只是強大,還有些可怕。
在他的面前,好像任何人都沒有什麼祕密。
雖然沒有面對面,不過,厲司丞還是能夠猜到他的那些心思。
“我對別人的隱私並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女王她總是心懷鬼胎,心思歹毒,我也懶得去探究她的那些無聊的隱私。”
威廉姆沒說話,整個人挺尷尬。
厲司丞又說道:“當然,如果你想要我跟女王見面,可以按着我說的去做。”
沉思許久,威廉姆終究除了接受,也就只能接受。
“你說。”
厲司丞說出自己的應對之法,威廉姆沉默了片刻,也答應下來。
秦鳶一覺醒來,沒有看到厲司丞,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去了衛浴間。
厲司丞聽到開門聲,急忙掛了電話。
“你怎麼醒了?”
“可能是時差,也可能是事情發生的太多了,有點睡不踏實。”
厲司丞微微頷首,向着她走去。
“別擔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所以,你剛剛是在跟威廉姆打電話?”
“對。”
有些事情可以瞞着秦鳶,有些事情他如果一味隱瞞,只會讓彼此的信任崩塌,他不想讓她爲自己難過傷心。
秦鳶有些意外,怎麼都沒有想到厲司丞竟然會這麼直接的承認。
“剛剛我將照片發給了二叔的助理,他跟我說了很多,你一邊泡澡,我一邊慢慢跟你說。”
秦鳶的臉頰上多了一抹緋色,甕聲甕氣的說:“爲什麼我泡澡你才說?不能先說完,再泡澡?”
他嘴角笑意加深,“要不咱倆一塊泡澡,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