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降落,厲司丞跟秦鳶走出y國機場。
他們並沒有聯繫威廉姆,而且,在出機場的時候,還做了些喬裝。
到了入住的酒店,厲司丞一早安排去y國的人悄然前來跟他說了一下y國王宮的事情。
……
威廉姆此時有些着急。
雖然女王之前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想要在她臨死之前,幫她實現最後一個願望。
“還沒有秦鳶跟厲司丞到達y國的信息?”
“國王,我早已經派人盯着機場,但沒有任何發現。”
威廉姆有些頭痛的按着眉角,拿出手機,聯繫了厲司丞。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威廉姆說:“厲總,你之前答應過會來y國的,怎麼過去了這麼多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我確實答應了,但什麼時候會過去,我似乎並沒有承諾過吧?”
威廉姆整個人頓時有種被戲耍的憤怒感。
但他不敢去訓斥厲司丞什麼,捏着手機的力道不斷加大,他平緩着自己的情緒,慢慢道:“厲總,我母親等不了那麼久。”
“最近。”
丟了這麼簡短的一句話,厲司丞便切斷了通話。
“嘟嘟”的忙音傳入耳中,將威廉姆給氣的臉色忽青忽白,跟開了染坊似的。
“國王,我們派去京城那邊的人打聽到厲司丞早就已經登機了,一同登機的還有秦鳶。”
威廉姆眯着一雙湛藍色的眼睛,不得已又聯繫了秦鳶。
秦鳶倒是接的挺快。
“秦鳶,我母親快要不行了,你們之前不是也答應過厲總的二叔,會盡全力找到他的那個同學嗎?”
“威廉姆,這麼說吧,當一個人手中的權利變得越來越大後,他內心的貪婪也會成倍增加。人們開始想要得到更多人的臣服,想要看着更多人尊崇他們。”
“秦鳶,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種人。”
“但人是會變的!”
“所以,你們一同登機,並不是來y國,是嗎?”
“威廉姆,你是承認你在背後調查我們的行蹤了是吧?”秦鳶不答反問。
威廉姆頓了下,沒有直面回答。
“你沉默了,也就代表我猜對了,是吧?”
“秦鳶,我不想瞞着你,我跟我母親做了交換。”
秦鳶在接起電話的那一刻,不僅開了免提,還打開了錄音功能。
“我並不感興趣你跟你母親做了什麼交換,我唯一想要確認一點的是,你不會因爲這個交易,就想要加害我跟我老公。”
威廉姆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僵硬。
“秦鳶,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威廉姆,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人是會變的。”
那些古代的君王在沒有坐上九五之尊的寶座之前都特別溫潤如玉,親善仁義,一旦成爲君王,就開始猜忌,開始各種屠戮,寧願錯殺一千,也不錯過一人。
時間如流水,誰也不能保證威廉姆經過這麼多年之後,還能記着他們曾經的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情分。
“你信不過我。”
“如果你相信我們,就不會派人去調查我們的行蹤,也不會用我們去跟女王做什麼交換,不是嗎?”
秦鳶的這句話,宛若化作了凌厲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他的臉上。
“時機到了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出現的,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催促。如果你執意催促的話,那我們就只能說句抱歉了。”
說完,秦鳶便切斷了通話。
她擡眸看向厲司丞,“你覺得威廉姆跟女王做了什麼交換?”
“暫時還不是很清楚,今天晚上我打算讓小甲三號潛入王宮去一探究竟。或許威廉姆想要迫切的知道些什麼,而女王卻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女王是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
在他們來y國之前,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而剛剛威廉姆很坦誠的說他確實是跟女王做了交換,就容不得她不往深處去想了。
“暫時不清楚,不過,她心高氣傲,最近接連失敗,又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軟禁了,怎麼說,她這心裏都憋着一口惡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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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夜幕降臨,厲司丞放出小甲三號。
經過數代更新與優化,小甲三號已經可以成功避開所有的紅外線裝置,並且不會觸發警報。
它順利的潛入到了女王的寢宮。
而另一邊,秦鳶跟厲司丞則頭靠着頭,盯着手機屏幕,看着小甲三號傳回來的實時畫面。
“女王的寢宮內竟然沒有什麼人。”
“威廉姆不是說已經切斷了她跟外界的所有聯繫嗎?”厲司丞說道。
“威廉姆對女王其實也是夠狠的了。”
“沒有辦法,女王野心太大,看似對他好,實際上,女王最愛的那個人始終只有自己,另外還有一個。”
“y先生?”
“嗯。”
威廉姆隱瞞的雖然極好,但厲司丞想要知道點什麼,只要下點工夫,還是能夠弄清楚的。
他跟阿諾德並不是親兄弟,阿諾德的父親正是y先生。
這也是女王無條件相信y先生的原因。
“想想人活着一輩子,如果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真的是挺遺憾的。”
厲司丞挺詫異的看着她。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芸芸衆生,嫁給愛情的人少之又少!能婚後生活快樂的那就更加少了。”
“確實。”秦鳶嘆氣。
與此同時,厲司丞的手機響起。
他拿起,示意秦鳶繼續盯着監控。
“厲總,不久前,有人前來打聽您是否入住酒店了。”
厲司丞挑着眉尾:“你如何說的?”
“我只說您確實預定了酒店房間,但是還沒有辦理入住。”
“很好!”
“然後那個人訂了您預訂房間的旁邊房間。”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盯着,有什麼聯繫我。”
“好的。”
秦鳶看向他,“威廉姆又調查我們的行蹤了?”
“威廉姆簡直是在找死。”
“你先別動怒。”秦鳶拉着他的手,聲音輕柔的安撫着他的情緒。
“我最討厭的就是如同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的人。”厲司丞惡聲惡氣的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