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籍塵的話讓在場衆人都愣了一下。
他這是要拿夏梔開刀嗎?之前那個李總是安籍塵的親舅舅,被教育的夠慘了,如今連這個準未婚妻都……
衆人噤若寒蟬。
夏梔也覺得面子掛不住,但又不能說什麼。
她跟着安籍塵來到走廊,期間一直低着頭,安籍塵不說話她也不做聲。
安籍塵雙手插在口袋,看着窗外,“夏梔,是不是我從前對你太照顧,讓你產生了什麼誤會。”
這不是什麼好開端。
夏梔驚訝擡頭,“籍塵哥爲什麼這樣說?我一直知道你幫我是出於好心。”
“不是我幫你,或許有件事你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是蔣點燭選擇幫你。”安籍塵低頭嘆息一聲,“我之前一直認爲,你們是關係要好的姐妹,畢竟是她資助了你。”
“我……就是這樣啊,我和姐姐的關係一直不錯的,我很喜歡姐姐,她也疼愛我。”
“真的嗎?”
安籍塵轉過身來,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夏梔,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你是當我傻,還是蔣點燭傻?”
“我沒有,一定是昨天和那些同事閒聊你誤會了,我一直有幫點燭姐說話的,籍塵哥你也聽到了呀,我是無辜的。”
“是嗎?”
安籍塵神色沒什麼變化,但聲音異常冷漠,“如果這是這樣,你又爲什麼和她們結交?有人說你姐姐的壞話,你還和她們做朋友?然後只是笑呵呵勸解兩句,不了了之?”
“我……”
夏梔一向伶牙俐齒,那是因爲安籍塵信任她,給她發揮的空間。
可經過昨天的事後,他好像對自己看法都變了。
都怪那幾個蠢貨!
夏梔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面上又要裝作無辜楚楚可憐,“籍塵哥,看來現在我說什麼都沒用了,不過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如果點燭姐也誤會我,我可以用一生來證明!”
什麼叫用一生來證明?
安籍塵聞言下意識看她手腕一眼。
他雖然對她無感,但並不想把人搞自殺。
“夏梔,你也是個聰明人,這段時間先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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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和辭退有什麼分別?
夏梔咬了咬牙,知道這時候不能硬着頭皮再上,只好嚥下所有不甘,脆弱一笑,“好,我等着水落石出的那天。”
“你先回去把。”
夏梔點了點頭,但並沒有真的離開。
她先乘電梯下樓,在安籍塵離開後,又兜轉一圈回到了會議層。
這個時候蔣點燭等人剛好走出來,夏梔瞅準時機,趕上蔣點燭的步伐。
“姐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蔣點燭腳步頓了頓,狐疑的打量夏梔:“還事嗎?”
“還”字用的很巧妙,要是一般人早已面子掛不住,可夏梔卻還能笑呵呵挽起蔣點燭手臂,“當然,這裏不方便,借一步說話行嗎?”
她看似隨意的態度,實際卻在警惕的環顧四周,她感覺經過剛剛的會議,很多人已經想要巴結蔣點燭了。
這些牆頭草,總有一天要你們好看!
目光短淺的傢伙,都以爲離婚了還可以復婚,而她只是一個活在謠言中的未來安夫人。
殊不知她還有後招,走着瞧。
蔣點燭本想拒絕她,可夏梔笑眯眯在她耳邊道,“不好奇安籍塵對我說了什麼嗎?”
“好,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蔣點燭其實並不在意安籍塵如何,只是單純好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夏梔,還能有什麼把戲。
“還是姐姐明事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蔣點燭辦公室,這還是夏梔第一次來這。
推門而入房間很寬敞,裝修風格也簡約時尚,只一眼便讓夏梔心生妒忌。
和自己那公事公辦的比起來,天差地別。
安籍塵還真被她這前妻迷住了不成?
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夏梔看了眼監控方向,自然而然來到相對死角位置坐下。
她手指緩緩撫摸真皮沙發座椅,好像是自己的地盤一樣。
她歪頭看着蔣點燭,“姐姐,你和安籍塵是不是已經複合了?”
蔣點燭依靠在辦公桌上,揚眉看她,“你覺得呢?”
“安籍塵對你挺上心的,就是不知道姐姐對前任的心意了。”
“哦?你不說我都沒察覺,你的眼光一向準確,那我就相信你,好好和他重新交往下試試看。”
夏梔臉色一冷,旋即又懶洋洋起身,假裝友好的上前,“你可和許應饒有婚約呢。”
“可以退。”
“媒體們都在看着。”
蔣點燭聳肩,“賠錢的又不是我。”
夏梔皮笑肉不笑,“外面人說我和安總的關係,你以爲只是猜測而已?他隨便解釋兩句,你就信了?你不知道吧,在你走後,我們感情迅速升溫,在你的牀底下還有我的內衣。”
“夏梔,同樣的把戲用兩次就不靈了。”
“那隻能說明你接受了自己無能窩囊。”
蔣點燭失笑,“你爲了挑釁我做了許多,可你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喜歡安籍塵。”
“是啊,我喜歡錢而已。”夏梔捻了捻手指,“恰好你們又那麼好騙。”
“所以我是引狼入室。”
“現在這種情況,怎樣說都好,我今天過來也只是提醒姐姐,安總既然對你一片赤誠,可不要寒了安總的心,不然輕則姐姐的工作不保,重則……”
她輕輕呵了一口氣,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卻讓蔣點燭想起父親的死。
安籍塵和夏梔狗男女天生一對,的確什麼都做得出來。
“說完了嗎?不論如何,我和安籍塵的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我們兩個人自有分寸,你還是回去做好你的工作,不然我可不會心慈手軟,哦對了,你好像沒工作了。”
夏梔身子一僵,旋即失笑,“工作是爲了什麼?不過爲了錢而已,而我馬上就是安夫人了,又何必勞累呢?”
“是嗎?那提前恭喜你!”
“走着瞧吧,姐姐今天有多得意,以後就有多後悔,我原本是想和姐姐慢慢玩的,是你逼我。”夏梔聳肩,“你該不會以爲,昨天我們談話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在身後吧。”
假作真時真亦假,夏梔一貫會說謊,蔣點燭辨別不出來。
“拭目以待。”
夏梔微笑轉身,確定蔣點燭看不到自己臉色後,眼神立即陰毒起來。
“最晚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