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掌櫃的敲門道:“客官,您的飯菜來了。”
玄墨胤上前打開門,掌櫃的的趕緊讓小二的把菜上齊。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還有什麼需要您吩咐,您慢用。”掌櫃的說道。
“行,你下去吧!”玄墨胤說道。
“是,是。”掌櫃的一邊應着,一邊和小二退了出去。
玄墨胤站起來,走到門口,向外看了一下,再把門關上,轉過身對蘇落雪說道:“喫飯吧,一會休息一下,夜深點我們就去探探南襄國皇宮的深淺。”
“嗯,好。”蘇落雪應道。
……
子夜時分,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行人,除了打更的更夫,就只有巡夜的士兵走上小石子大街上發出嘎吱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黑影從一個客棧的二樓窗戶一躍而起,飛到屋頂上,像脫弦的箭一樣,在這襄平城的空中高低飛躍,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
沒多久,在皇宮外的一棵大樹的樹杈上,玄墨胤正攬着蘇落雪的腰蹲在那裏,“那有一個,那還有一個,還有那裏……”玄墨胤指着皇宮的屋頂上東一個,西一個隱藏着的暗衛對蘇落雪小聲的說道。
這些暗衛都是南襄國宮裏一等一的隱藏高手,他們做暗衛這麼多人,真沒有幾個人能找到他們隱藏的位置。
可是,他們現在在玄墨胤的眼裏,就和大白天路上的行人一樣,沒有一點隱藏,完全暴露在玄墨胤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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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落雪順着玄墨胤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十多名暗衛,這讓她也不得不佩服玄墨胤,這個人在這伸手都看不清五指的夜裏,還有這樣準確無誤的看到這些暗衛的位置,真的的厲害。
“處理掉嗎?”蘇落雪小聲問道。
“我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這宮裏的情況,就先不要打草驚蛇,避開暗衛就好。”玄墨胤說道。
“好。”蘇落雪話剛剛說完,玄墨胤已經帶着她朝皇宮裏飛去。
玄墨胤帶着蘇落雪就像逛自家後花園似的,把這南襄國的皇宮走了一遍,就一遍,玄墨胤已經差不多知道各個宮殿的主人和用途了。
“走,先去這南襄國的皇后宮中看看。”玄墨胤說道。
不一會,兩人就已經趴在南襄國皇后,南楚風母后的宮殿的屋頂上。玄墨胤輕輕移開一塊瓦片,與蘇落雪一起向殿裏望去。
雖然已經是子夜,這殿裏還點着幾盞蠟燭,一位長髮披肩的中年美少婦半依在貴妃榻上,一個老嬤嬤正蹲在中年美少婦旁邊,一邊爲她捏着腿一邊說道:“娘娘,您不要擔心,咱們二皇子還有幾天就要登基了,等二皇子一坐上那個位置,娘娘這麼多年的謀劃也算有個交代了。”
那中年美少婦就是南襄國的皇后,南楚風的母妃。
“可我就怕再出什麼岔子,據說皇上臨終前給了三皇子一張密召,就怕這密召是傳位密旨。那樣風兒登基就名不正言不順了,只怕到時候那些老頑固們跳出口反對,那就麻煩了。”皇后擔心的說道。
“娘娘,這些您不必擔憂,只是二皇子向來能幹,而且三皇子已經在我們手上 ,交出密旨是遲早的事。”嬤嬤繼續說道。
“哼,那個老東西,一直都先皇后念念不忘,沒想到死了還留下一個什麼密旨給老三 ,處處都防備着我們母子。”這裏只有一個貼身嬤嬤,所以皇后說話也就放縱了些。
“娘娘,最後這位置還不是咱們二皇子的! 也深了,您安心休息就是。”嬤嬤說道。
“嗯。”皇后坐起身,嬤嬤趕緊起身扶着皇后走到鋪着厚厚金絲軟被的榻前睡下。
玄墨胤和蘇落雪對視了一眼,將瓦片蓋好,從剛剛皇后與嬤嬤的對話中,已經可以知道南楚夜現在在南楚風的手裏,而南曦月和蕭洛白是不是也在他們手裏還不確定。
“走,在去南楚風那裏看看?”蘇落雪低聲的在玄墨胤耳邊說。
一股熱流的暖風直吹得玄墨胤耳根子癢癢,若不是在這南襄國皇宮的屋頂上,他定要把她好好擁入懷裏,使勁抱着親在一親。
想到這,玄墨胤突然轉頭對着蘇落雪的小嘴就親了下去,雖然隔了一塊黑面紗,但彼此的柔軟和溫度依然感覺的到。
蘇落雪沒想到玄墨胤會在這種地方突然親她,她又不敢發出聲響,只能睜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臉,而玄墨胤親了一會,才心滿意足的移開臉,露出的眼睛裏滿是笑意。
蘇落雪又使勁瞪了他一眼,玄墨胤眼裏的笑意更濃。
“還不走。”她說道。
玄墨胤一把抱過她,輕輕一躍,便朝着另一處宮殿而去。
原本這二皇子南楚風應該是住在宮外的王府裏的,只是這個人太過於急功近利,老皇帝一死,他這邊就把南楚夜密密囚禁了起來,就連這次三皇子的那些大臣們他也沒有放過,以各種罪名將這些人暫時關入大牢,只等着自己登基之後在好好發落他們。
而他自己也以要處理國事爲由,直接住進了宮裏,把御書房旁的一座宮殿直接做爲自己的寢宮,雖然這非常不合規矩,但是那些反對他的大臣都被關進了牢裏,剩下的都是他這一派的人,自然沒有人有意見。
玄墨胤和蘇落雪兩人落在宮殿上方,這裏暗衛最爲密集,殿外還有兩個太監站在走廊處守夜,兩個太監站得有點歪,腦袋一點一點的,看來是困的不行。蘇落雪向下面灑了一點瞌睡粉,沒一會兒,兩個太監就倒地睡了過去。
二人一落在屋頂上 就聽到屋裏有一男一女正在說着話,只是,這個女子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永安公主?”蘇落雪用脣語和疑惑的眼神對玄墨胤說道。
玄墨胤輕輕掀起一塊瓦片,屋裏的光一下透了上來。
玄墨胤和蘇落雪二人往下面一看,只見屋裏那張紫檀木的大龍牀上,一男一女正衣衫不整的相擁着半靠在牀榻上,身上蓋了一條金色軟綢龍被,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南楚風,而這個女人居然正是永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