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仍舊覆蓋在她的紅脣上。她不能言語,只能圓瞪着雙目告訴他,不可!
奈何,他卻用另外一隻手將她控制的不能動分毫。
他脫下她的衣服,一陣風襲來,冷的讓她渾身打顫。
這等屈辱!她眼中蓄淚,在眼眶中打轉。
他是要強她!
他癡迷於這場由他主導的情愛中,沒有意識到她的變化。卻在意亂情迷,放開她的脣去吻她的眼睛時,頓時被口中鹹鹹的味道所震驚。
空氣中流動着冰冷到讓人絕望的氣息。
他渾身僵硬的望着狼狽的她。她眼中晶瑩的淚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空氣中流動的氣息,更是讓他一陣恍惚。他竟然要強迫她!
她顫抖着身體,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所有的思想都漸漸的模糊,抽空的體力漸漸的回到身上。
時間似乎凝滯,他竟彎腰親自爲她穿上衣裙,溫柔的拂過她凌亂的髮絲。最後冰涼的手落在她紅腫的脣上,輕輕的撫摸着。
她眼中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他漆黑不見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與自責,他笨拙的去擦那滾燙晶瑩的淚珠。
“這……本不是本宮之意。”
因惱怒而失去理智,是他萬萬不會想到的。面對此刻局面,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還好即使停手。
她含淚的眼委屈的望着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於他剛纔的舉動,她該要揮手給他一掌!
若是今晚他強迫了她,她必定不會履行承諾,勢必要立即離開太子府!
他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良久,在所有情緒退散過去後,他低聲道:“好好休息。”
他離去的步伐有些倉皇而快速,那屬於他的氣息也因此而漸漸消散。
她輕輕的擦去眼角上的淚水,收起所有混亂的思緒,轉身欲要關上窗戶,卻見窗外人影閃動。
觀其窈窕背影,便知此人是絕色佳人。這背影陌生,她在太子府內幾個月,對府內的人可以說都十分熟悉,此人是誰,怎會在此時出現在下人房?剛纔與元祁的一幕是否被此人看去?
她擰起兩眉,關上窗戶後,低頭看向並不凌亂的衣服,忽然想起元祁剛剛對她所做的一切,本就擰起的兩眉更是緊緊的蹙起。
回頭看了一眼緊關的窗,心頭又重新佈滿疑惑,此人出現絕非巧合!
想到這裏,她立即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想要向那女子離開的方向追去,便見流雲出現在身側。
“那女子是封國荊南王留在太子妃身邊的婢女香蘭。是從此處經過,只停留了片刻時間。”流雲看向她,眼神有些怪異的說道。
雲楚洛回頭看向流雲,看見他有些怪異的目光,便清楚他是看到了元祁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別過眼,點了點頭。
香蘭?
既然是林輕塵留下的人,必定不會是簡單的人,難怪會深夜下前來此處。不知道剛纔在窗前的一幕是否讓她滿意?
“雲姑娘,你對夏國太子傾慕於心了嗎?”流雲兩眉擰起,在猶豫過後,纔出聲詢問道。
剛纔一幕被他清楚看到,元祁對她已經用了心。
那麼她呢?
聞言,雲楚洛輕輕的皺起眉。
流雲見她沉默,便知這些話不該問出口,以前問她提醒她是因爲太子緣故,可如今在她身邊這麼長時間,早就清楚她的爲人,更是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此時此刻,他沒有立場也不應該去質問她。
存着幾分愧疚道:“對不起,雲姑娘。”
雲楚洛道:“去休息吧。”
流雲點頭離去,不再糾纏。只要太子來了一切便都會解決,只希望到時候雲楚洛能夠退讓幾分。
重新回到房間,她將窗戶打開了一絲小縫隙,將房中元祁留下的一絲氣味給沖淡。
躺在牀上,望着棚頂,心中一片茫然。
面對元祁的強迫,她竟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渾身竟然使不出半點力氣來。這真是一個極其不好的感覺。
今晚的一切已經給她提了醒,若長久下去,必定是失心!如此結果,太過可怕。看來,只有不守信用,儘快籌謀離開此地!
……
翌日。
泊康閣。
林善雅自金蘭處得知元祁對雲楚洛那般溫柔,心中重重的擊了一下。
在她所有的記憶中,元祁高高在上受人敬仰,更是凌駕於衆人之上,她小心應對他,不敢奢望過多,哪裏有想過他會紆尊降貴的爲自己拭淚?
可他偏偏有了此舉動,卻不是對自己,而是對她一直以來厭惡的雲楚洛。
心被撕扯着痛,是真痛。
同時又嫉妒,嫉妒雲楚洛,她身份低微,容貌並非傾國傾城,與她有着天壤之別,卻能讓元祁入了眼,如此看重!
可這份看重,她一直以來都是奢望,曾經無比自信可以得到他的寵愛,可如今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她竟還是如此境地,甚至是不如初到夏國之時。
金蘭一直暗中觀察着林善雅的反應,心中有了應對之法,其實不止是林善雅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她昨日在不遠處見到那般溫柔漣漪的元祁也是被驚愣。畢竟天下人皆知,元祁擁有的是天下男子無法比擬的傾城之容,而且權傾天下。
只要他想便可在天下間攪起風雨,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一名婢女動情。
她心中嘆了口氣,可惜了在名揚天下的第一美人林善雅,竟然沒能入了他的眼。
“太子妃不必愁苦。男子對女子的情意並不能天長地久,一旦新鮮勁過了,就會再喜愛其他女子。之所以太子對雲楚洛越來越用心,也是因爲總是得不到她。所以,奴婢若是太子妃,必定是讓太子輕易得到雲楚洛。其實,越是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被人最是看不重。”金蘭猶豫了片刻,纔對林善雅說道。
林善雅輕輕的蹙眉,萬分不願,“成全雲楚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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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做出了這種事情,當真是讓人覺得可笑。其實在太子府中,她有意無意的都會壓制那些美姬與她的陪嫁媵妾,如今要親自成全一人,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要讓她親眼見到雲楚洛頂着她給的身份與元祁親密,那可真是一種諷刺,和一把鋒利的劍,刺向的人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