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厲司丞的能力,也能夠輕易的將針孔攝像機裝到邱麗麗的房間裏。
但他跟秦鳶終究會老去,不能代孩子們做很多的事情。
元術看了眼時間,“爸,你早點休息!”
“你呢?”
“我去給婷雨熬骨頭湯。”
“骨頭買了?”
“已經讓何哥幫忙買好了。”
“那你去吧。”
能夠被元術如此珍視着,厲司丞爲婷雨感到開心。
元術熬骨頭湯的時候,將何哥叫了過來。
“阿術,你真懷疑邱麗麗?”
“剛剛爸去了事發現場,邱麗麗也去了,你說有沒有意思?”
說着這話的時候,元術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笑的很冷。
何哥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寒意從腳底板快速的涌上來,呼吸也有些發緊。
“那什麼,畢竟只靠猜測,沒有證據,很難讓邱麗麗承認。”
“何哥,所以我纔要你幫忙。”
“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這些年,他跟元術相扶相持,一路闖到今天,他成了圈子裏有名的金牌經紀人,真的不容易。
婷雨是元術放在心尖尖上疼愛珍視着的人,若真的是邱麗麗因爲一個角色就懷恨在心,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邱麗麗。
元術輕輕“嗯”了一聲,“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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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元術早早就拿着骨頭湯跟早飯去了醫院。
熬了一晚上,秦鳶的眼圈下一片青色。
“媽,一會兒可能還要麻煩你跟爸再照顧一下婷雨,我還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什麼?”婷雨問。
昨晚雖然有秦鳶陪着,婷雨還是好幾次被疼醒了。
她現在非常的想要元術的安慰,可元術卻說他一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心裏多少有些難受。
“劇組裏的一些事情。”
“劇組裏能有什麼事情?”婷雨擰着眉,因爲一晚上沒有休息好,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從威亞上掉下來這件事,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不是說意外嗎?”婷雨道。
“不是意外!”厲司丞沉冷篤定的聲音傳入耳中。
婷雨非常詫異的看着他:“爸,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道具組的老師就更加不可能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啊!”
“他們不會做,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做!好了,這件事就交給元術,你好好休息。”
現在對於婷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儘快回到劇組,至於追查真兇這件事,就交給元術去辦就好了。
婷雨有些心事重重的。
元術安慰她幾句,給她倒了骨頭湯,“快些喝,這可是我借酒店後廚爲你熬的。”
“很好喝!”婷雨心裏暖乎乎的一片,望着他的一雙眼睛裏也有淚光閃爍。
看着如此恩愛有加的女兒跟女婿,秦鳶只覺得欣慰無比。
厲司丞跟她去了外面喫早飯。
“你怎麼會放手讓元術去查這件事?”秦鳶問。
厲司丞幫她擦了一下嘴角,“畢竟你跟我總會老去,現在如果什麼都代替他們的話,他們怎麼學會長大?”
“難怪這一次你會讓庭軒留在京城。”
“之前就一直跟你說,將來一定要帶着你去好好周遊世界的。”
“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厲司丞忽然欺身靠近,目光灼灼的鎖着她的一雙眼睛,“早嗎?”
“國家法定退休年齡是60歲啊。”
“現在還延遲了呢!”
“所以,不早嗎?”
“享受生活,從來不怕早!而且,咱們的兒女能力都很強,交給他們,他們可以做的很好。”
“開着你送給我的那艘粉嫩的遊艇?”
秦鳶想想都覺得牙根酸酸的。
“難道你不喜歡粉色的?”
“倒也不是不喜歡,反正就是一言難盡。”
如果是二十多歲,秦鳶肯定會非常喜歡這樣一艘遊艇。
現在她的兒女都已經二十多歲了,她覺得粉色不適合自己。
但厲司丞既然已經送了,她也不可能說自己不喜歡。
厲司丞貼着她的耳畔,低聲說:“你我二十多歲的時候,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蹉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以後盡力彌補!”
“好。”
“我以爲元術就只會演戲,沒想到他竟然心思很縝密,我只是稍稍提一點,他就能將一切想的很周全。”
“我們要相信我們女兒的眼光。”
厲司丞突然抓住了秦鳶的手,幾乎貼着她的嘴脣,聲音輕柔的問:“那你的眼光呢?”
“我的眼光……”秦鳶向後退去。
然,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後腦上,阻止了她向後退避的動作。
“回答!”
僅有的兩個字,他咬的很重。
“馬馬虎虎!”
這個回答明顯不是厲司丞想要聽到的。
他修長的眉緊緊的擰成了結,“這麼勉強嗎?”
“厲司丞,其實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無缺的!就像我,我也不完美!”
他牽着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處,“在我的眼睛裏,你就是那個最完美的人!”
“可是,你並不是完美無缺的!”
厲司丞的目光黯然了下去,他緊抿着脣角,“我知道,曾經傷害過你。”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彌補,想要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他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
現在的彌補,也終究難以彌補她內心的那些傷痛。
尤其袁靜!
秦鳶只一眼就將他的心思看穿,她很認真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厲司丞,我說你不完美,並不是因爲你曾經傷害過我!”
“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喜歡喫醋,有些時候還很霸道,這些難道不是你的缺點?”
厲司丞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尖,“我控制不住。”
若非在意,又怎麼會喫醋?
他霸道,也只是不想她辛苦,不想她太拼。
至於其他的,還真的沒有。
“以後要控制一下,如果能控制住你隨時往外冒的醋意,那你就是最完美的丈夫了!”
厲司丞皺成了結的眉頭舒展開,“你真的這樣認爲?”
她嘴角含笑,輕輕的點了點他的嘴角,“那是當然了!”
雖然曾經他傷害過她,但那些事情早已經過去。
人活着,得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