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刺繡的功力也高了不少。
聽她的語氣,陳平安不禁笑了起來,他當是什麼,原來是這個,並且此時芽兒姐這委屈的小模樣他倒是覺得可愛至極。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他的表面並未表現出來,“那你的刺繡練得如何了。”陳平安問他到。
“我這個月繡了一方帕子,然後拿着去了店裏,夥計說我繡的好多了。”姜芽兒說起這事的時候,眼睛亮的彷彿是有星星一樣。
看她這副樣子,陳平安的心情也是好的,他不禁伸手揉了揉姜芽兒的頭髮,“既然你喜歡,那便繼續的看吧,只是,我給你留的書也務必要看。”
“好,我知道了,先生。”姜芽兒調皮的笑着說到。
聽他叫先生,陳平安故意的嚴肅到,“先生。”
“是,你剛纔的那副樣子,可真是嚇壞我了,我覺得你跟那些學院裏的先生也是不遑多讓的。”姜芽兒笑的眉眼彎彎的。
“先生也只是你一個人的先生。”陳平安嘆了一口氣抱着姜芽兒。
姜芽兒聽話的靠在他的懷裏,良久之後她才心疼的問道,“平安,很累嗎。”一定很累吧,在外自己一個人讀書。
“怎會累,每日只是讀書而已。”陳平安笑着安慰姜芽兒。
但是姜芽兒卻已經認定了,陳平安在外一定是很累的,讀書哪裏又有那麼的容易,“平安,你不要逼自己那麼緊。”
雖然姜芽兒只是村裏的村婦,但是她卻是可以看出來,她瞭解平安,平安一直都是繃得很緊。
陳平安的手輕輕的撫在姜芽兒的後背,“芽兒姐,只是我心思深沉罷了。”
姜芽兒並未在說些什麼,兩個人又獨處了一會兒,陳平安便起身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去田裏見子軍了,你在躺着歇一會兒。”
說罷陳平安便出去了,陳平安走了之後,姜芽兒卻是再也躺不下了,她從牀上起來,然後搬了一個板凳,去了的自己種的那些草藥旁邊靜靜的看着。
這幾株藥材因爲她的悉心照料,所以現在還是好的很,一顆都沒有死,並且現在也大了不少,姜芽兒之前去山上的時候,她挖了山上的跟自己的這些仔細的對比,發現她在家裏種的這些似乎是比山上的還要大。
這個發現讓她很是高興,就這幾天的時間,她決定,從山上多挖些回來,以後她在家裏好好的養這些草藥,就不用時時都往山裏跑了。
姜芽兒給這些藥材澆上水之後,然後就跑到了小花的身邊,她跟小花自言自語的說到,“小花,這些日子可真的是苦了你了,我看你都瘦了,是我不好,讓你一直在幹活,不過現在還好,春忙已經過去了,你可以好好的歇上一陣子了。”
牛似乎也是聽懂了她的話,姜芽兒說完之後,它哞哞的叫了兩聲,姜芽兒也笑道,“是,你可以休息了,這段時間可要好好的養着。”
陳平安出了門之後,就去了田裏,現在這個時辰,大抵是都已經開始去了田裏的時辰了,陳平安打眼看過去,田裏全是忙忙碌碌的人。
他走到自家的田地前,看到陳老爹後打了一個招呼,隨即就去了大哥家的田地,他們兩家離得本就不是很遠。
並且他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見不到陳子軍,一般情況下,若是沒有什麼旁的事情,陳子軍都是會在田裏的。
果然,他遠遠的就看到了陳子軍的身影,陳子軍這大半年的時間似乎也是長了不少的個子,並且他現在比以前更黑了,這些都是因爲在田裏長期做活的原因。
陳平安靠近之後,遠遠的叫了一聲,“子軍。”
陳子軍聽到後,便朝這邊看了過來,他認出是陳平安,便停了自己手裏的活兒,快步的走了過來。
“小叔,您回來了。”陳子軍對於陳平安一向是很尊重的。
陳平安點頭,道,“現在還忙嗎。”
“不是很忙,春忙已經過去了,不過我就是閒不住,這纔來田裏隨便做些什麼。”陳子軍撓了撓說到。
他家小叔此時是一身的素色衣衫,站在這田裏實在是太不相符了,陳平安自己倒是未覺得有什麼,“那去那邊坐坐,歇一下。”
“好嘞。”陳子軍答應到。
隨後二人便去了樹下,這是一片陰涼地,剛好可以擋住太陽,陳子軍率先的開口道,“小叔這可是月假回家了。”
“是。”
“小叔在書院讀書可辛苦,看着小叔似乎是瘦了些。”陳子軍打量過陳平安之後才這樣說。
陳平安的心裏到了有了幾分的波動,他的面色也緩和了不少,“與旁人一樣罷了,並未有多辛苦。”
“那便好,那便好,以小叔的聰慧,自然是沒問題的。”陳子軍看向陳平安的時候,眼神亮亮的。
這讓陳平安對於這個並不是很熟悉的侄子多了幾分的好感,“你倒是高看我。”
“怎會是高看,小叔從小就是聰慧的,奶奶時常說的,不像我家大哥,最近這幾年日漸沉迷於酒色,讀書都荒廢了。”陳子軍是個憨厚老實的,並且不會說謊,他之所以在陳平安面前這樣說,也是希望陳平安可以幫幫陳子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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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安卻是挑眉,上午的時候才從吳氏那裏聽說陳子恆偷錢,現在就聽到他沉迷酒色,他們可都是他最親近的人,這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怎會知道他沉迷於酒色。”陳平安問道,據他所知,陳子軍應當是沒有跟着陳子恆去過縣裏的。
而且陳子恆就算是荒唐,也應該是在縣裏荒唐,不會荒唐到家裏來,所以陳子軍又是如何得知的。
陳子軍並未聽出陳平安話裏的其他的意思,他只是如實的說到,“那日我聽到大哥說夢話,叫的一個蝶兒的名字,我便猜測是個女人的名字,後來又聽到過大哥叫那女人的名字,還說了些旁的話。”
這‘旁的話’陳平安自然是沒有細細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