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或者說,有不滿意她的解釋。
畢竟她這麼說,他一定會反感。
什麼叫離開了還會再回到他的身邊,風陌寒又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
被拉開了手,寧輓歌的眸光有些黯淡,正要說話,卻見男人轉身面對她,腰際忽然被人給捉住,她微怔。
“你這樣的解釋,我不滿意。”他說道,薄脣輕輕擦過她的耳際,溫柔的輕輕掃過她的耳際,酥酥麻麻。
寧輓歌發現,這個男人很會磨人。
他的嗓音性感的撩動她的心扉,讓她簡直控制不住自己罪惡的手。
“風陌寒,我說的真的是實話。”
“如若你回不來呢?”他直直打斷了她的話,直接問道。
他這樣的問題,讓寧輓歌愣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道:“怎麼會呢……只要有三大神器,又怎麼會回不去呢?”
她的聲音近乎低聲喃喃,有些莫名的困惑。
說的也確實這樣,可若是如此的話,她肯定也要去找他的。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她都這樣表白了,他還想怎樣啊?
風陌寒還想哪樣啊?
男人垂眸看着眼前俏麗萬分的臉蛋,這麼長時間沒有如此好好打量她了,發現她的臉越來越小了,彷彿只有巴掌大。
他伸手輕輕撫在她的臉頰上,發現在手心的觸感極好。
“輓歌,這個解釋,我暫時收下。”
他想,他大概也只是因爲她的那一句“因爲有他”,所以他決定不計較其他了。
只要不讓她走,沒什麼關係。
“風陌寒,你真的不生氣了?”寧輓歌不免微微眯了眯眼眸看他,覺得這個男人轉變的態度很可疑。
“嗯。”他喉際輕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他這樣輕而易舉的迴應,反倒是讓寧輓歌懷疑。
“你當真不生氣了?”她又問了一次,顯然是不太相信他當真是不生氣了。
這麼長久以來,該生的氣都生完了吧?
風陌寒擡眸看她,如深潭般的黑眸緊緊凝鎖在她的臉頰之上,他忽然伸出手指輕輕撫在了她的臉頰上,指腹間微微帶了些力道,帶着薄繭的指腹輕擦過她的臉龐滑嫩的肌膚,分明有些烙着肌膚,可偏偏沒有讓寧輓歌有任何的反感之色。
她一把拽下了他的手。
“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幫我一下?這災民的事情……”
“可以。”他停頓了一下,“但,你必須取悅我。”
男人的眸色越來越暗沉,他抓住她的腰際,將她一寸寸與他相貼。
這個動作,讓人心跳加速。
寧輓歌根本抗拒不了他的手,只能被動的貼上他的胸膛。
沒看出來,這麼病怏怏的一個男人,平日裏虛弱無力,竟是在牀上的功夫可不一般……
她發現她不自覺的想歪了幾分,莫名的搖了搖頭,簡直是要瘋了。
“風陌寒,你,你當真要在這裏?”她嚥了咽口水問道,目光輕掃向還落在地上的頭顱,只覺得噁心。
她做特工的時候,見過的死人也多了,怎麼死的都有,可現在,要在這樣的場景下做那事,是不是有些過了?
男人瞧着她緊張的神色,忍不住低沉一笑,側首覆在了她的耳邊:“取悅,不一定要身體取悅。”
“……”感情他這是在耍着她玩呢?
寧輓歌鬱悶的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胸肌。
“你……”男人悶哼了一聲,張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以作懲罰。
這些日子,兩人真是應驗了那句話,互相傷害。
寧輓歌被他咬住了耳垂,讓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但腰際被男人給抓的緊,剛剛往後退兩步,就被他強勢的給抓了回去。
“風陌寒,我們別耽誤太久了,趕緊出去吧,讓你的下屬把這個原孝的屍體給處理了。”寧輓歌的雙手推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說道。
其實她是擔心,這個男人會真的想要把她在這裏給……
那萬一真有個人闖入,豈不是窘迫萬分。
風陌寒微涼的脣還貼在她的耳廓處,聽見她這般說,那性感又帶着涼意的脣緩緩遊弋至她的頰上。
“急什麼?”
這麼長久以來的分別,讓男人的心底涌起一股濃烈的情緒。
帶着涼意的脣在她頰上拂過,只是輕掃而過,卻癢癢的,在寧輓歌的心中掀起絲絲波瀾。她下意識的揪住了他的衣襟,很想說,讓他停下來,可是顯然這個男人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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脣,又一次遊走至她的眉眼間,輕輕落至她的眉眼間,帶着最輕柔的安撫。
因爲這樣的安慰,以至於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抗,立即閉上了雙眸。
下一刻,脣便準確攫住了她的雙脣。
她的脣,誘.惑了他很久。
帶着濃烈的思念的吻,能夠迅速將她給吞沒。
她不知道爲什麼,很緊張,緊張的狠狠揪着他的衣襟,以至於把他衣襟被揪的皺成一團也毫無所覺。她喜歡的大概也是如此,他此刻的模樣。
看着女人這般投入,男人的眸色越來越深。
他輕易在她的脣間攻城略地,卻不能輕易鬆口。
好一會兒之後,門忽然被敲響了。
“將軍,那位自稱南宮煜的公子執意要見您,屬下阻止了很多回!”
門口的聲音把寧輓歌給驚醒了一番,她下意識的推了推身前的男人,試圖讓他離開幾分,免得被門口的人給推門瞧見。
“鎖着門。”男人好似已經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不動聲色的解釋,隨即又加深了這個吻,不准她分神。
寧輓歌的腦子已經處於徹底的空白狀態,已經由不得她思索其他的問題,她想起自己之前要找他算賬的信誓旦旦,心一橫,忽然跳起來狠狠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
她瘋狂的啃咬住了男人的薄脣,此刻用瘋狗來形容她也真的不爲過。
男人被她給咬疼了,俊眉輕輕蹙着,可也沒有立刻反對。
這個女人的主動,輕而易舉就能夠取悅他。
他喜歡這樣的她。
好一會兒後,寧輓歌氣喘吁吁的停下了攻擊。
“親夠了嗎?”風陌寒問,聲音暗啞,呼吸其實也微微紊亂了幾分。
但也正是這樣的聲音,輕而易舉就勾動人心。
寧輓歌悶悶的哼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跳到了男人的身上,雙腳纏上了男人的腰際,手還抱着對方的脖子,這種動作看上去……
實在損她的顏面。
她清了清嗓子,緩緩從他的身上跳下來。
“親夠了。”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轉身朝着外面叫道,“哎呀,這麼好的興致怎麼能夠被人給打斷呢,將軍你說是不是?”
她的聲音故意放嗲了幾分,還有十足的媚態。
門口的士兵一聽,恍然大悟。
……
士兵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南宮煜,攤手說道:“南宮公子,你也瞧見了吧,這裏面……”
也正是因爲這個男人姓南宮,正是南倉國的國姓,讓人不免懷疑,這個男人的身份。
雖然惹不得,可既然將軍都不在乎,那他這個做下屬的也沒必要害怕。
南宮煜的臉色陰沉着,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士兵,直直走向前方,用力的拍打了兩下門。
“寧輓歌,你還在裏面嗎?”
他是真的擔心。
雖然寧輓歌的確是有些自保能力,可她終究抵不過原孝的武功。
說到底,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突然門上傳來了拍打的聲音,惹得寧輓歌愕然了一下。
南宮煜怎麼也進來了?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聽上去好像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這麼久不見,你這勾引男人的本事見長。”風陌寒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冷聲說道。
這種冷嘲熱諷的話中,分明還夾雜着幾分醋意。
寧輓歌聳肩,也不和他計較這麼多。
“那我出去。”剛走一步就被風陌寒給抓住了手腕。
男人大步上前,不容置疑的挽住了她的肩膀,強勢的帶着她往外走。
他還不忘吩咐:“青龍,將屍體處理了。”
這麼輕而易舉的吩咐,讓一直躲在暗處的青龍嘴角狠抽。
他家王爺,什麼髒活累活都要丟到他的頭上。
可瞧瞧,王爺和王妃之間已經和好如初,他就辛苦一點也值得。
站在門口的南宮煜見門還沒有打開,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心中更急了,正準備一腳將門給踹開時,忽然門開了。
一身只着了中衣的男人挽着絕美容顏的女人走出,這麼差點就讓他一腳要踹下去又硬生生收回。
“南宮公子。”風陌寒不動聲色的喚了對方一聲。
南宮煜抿着脣,不解的神色看向寧輓歌,但在瞧見風陌寒的手臂落在寧輓歌的肩膀上時,瞳孔微縮,終於是不再言語。
看來他是瞎擔心了。
“你,你是何人?”忽然瞧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出,士兵的臉上滿是戒備。
可這銀袍男人,似乎讓士兵有了幾分明瞭。
一襲銀袍傾天下,不正是當朝七王爺?
可……
也對,七王妃在此,那七王爺又豈會不在?
“原將軍以下犯上,試圖玷污本王王妃,甚至還貪圖賑災銀兩,這幾宗罪,本王需要好好思考一番怎麼處置。”男人不疾不徐的說道,冷眼瞥向已經白了臉色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