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婉是無所謂的,席錦成也算是有點成就的,跟他也不虧。
如果他真的要離婚自己離了他也不會活下去,甚至可能會活的更好。
可看席靜娟的神色,林曉婉不禁輕嘆一聲,來到席靜娟旁邊坐下。
“娟兒,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你放心,就算哪天我跟你二哥真過不下去了你還是我妹妹,我還是會供你上大學的!”
“不是,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自己可以打工給自己掙學費,我就是,就是不想你跟我哥離婚,二哥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他應該珍惜你!”
苦笑一聲,林曉婉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娟兒,感情這種事不是好不好來決定的,你不要想這些了,你只要好好學習就行,以後等你遇到你喜歡的人了你就懂了。行了,不耽誤你學習了,我出去把牀單洗洗!”
趁着林曉婉出去洗牀單被面,席靜娟趕緊拿了信紙出來,她也要給她二哥寫信,告訴她二哥林曉婉爲自己做的事,還有林曉婉在家裏所受的委屈種種。
其實她也有點懷疑她二哥是不是變心了,要不怎麼兩年多都沒回來,就算不回來也總該讓林曉婉過去隨軍纔是。
可他非但沒有讓林曉婉過去甚至連信都很少給林曉婉回,難得回一次信還是夾雜在一起。
有一次席靜娟拆錯了才發現那是寫給林曉婉的,短的可憐的三四句話,半點夫妻情誼都沒有。
趁着林曉婉沒進來她趕緊把自己的信也偷偷放了進去,這纔回到寫字檯前繼續寫作業。
林曉婉洗好新買的牀單被面進來累的直捶腰。
她從小到大就沒洗過這麼大的東西,沒有洗衣機的日子才發現洗衣機是多麼偉大的發明。
“媽呀累死我了,我要去買洗衣機,沒有洗衣機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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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靜娟奇怪的看着林曉婉,她發現自打她從孃家回來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潑辣了不說人也有主見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現在好像特別討厭幹活,要知道之前家裏的衣服被子什麼的可都是她和自己一塊洗的。
還有那牀單被面枕巾什麼的都是新買的,乾乾淨淨的幹嘛要去洗,這不是自討苦喫嗎?
“嫂子那牀單被面都是新的你幹啥要洗啊?”
“就是因爲是新的纔要洗一下,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廠裏的時候有多髒,那上面的細菌……嗯,反正就是貼身用的衣服牀品剛買來一定要洗一下再用,你以後也要記得。”
“好吧,那下回再要洗你等我放假回來我洗!”
“不用,我過兩天就去買洗衣機去,不然這天天洗衣服還累死人呢!”
“嫂子,你知道洗衣機多少錢一臺嗎?”
“那能要多少錢啊,就算貴我也要買,沒有洗衣機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其它的她都能湊合,唯獨沒有洗衣機她不能接受。
“……”狐疑的看着林曉婉,席靜娟越發感覺林曉婉好像變了一個人。
“作業寫完了沒,我送你去學校,你們晚上還得上晚自習呢吧?”
“嗯,我們不喫過晚飯再去嗎?”
從前她都是把中午的剩下的湊合喫一頓再去,這樣去學校就能省下一頓晚飯。
“你覺得媽會給咱們飯喫嗎?啊對了,你還得帶米去蒸飯呢吧,你們學校有沒有現成蒸好的米飯啊?”
這每週帶米也太麻煩了。
“有是有,可是要五分錢一份,實在太貴了!”
“五,五分?”
林曉婉差點吐血了,不過轉念一想也瞭然了。
轉身進屋拿了十塊零錢出來塞到席靜娟手裏。
“還記得你之前答應我什麼嗎?好好學習,營養跟上,不準給我省,你這周的目標就是把這十塊錢給我花完,要是花不完看下週回來我怎麼跟你算賬!”
微張着小嘴,席靜娟侷促的都不知道怎麼好了。
十塊啊,她可怎麼用啊,那不得把她喫撐死了。
撐死也喫不完十塊錢啊。
“嫂子,這太多了,我用不完啊!”
“那怎麼行,你不會花錢我以後掙那麼多錢怎麼花?”
席靜娟都快哭了,她真用不完啊。
“嫂子……”
“行了行了,我教你怎麼花,你們學校跟你一樣窮的孩子有吧?如果可以的話請人家喫一份便宜的飯菜,不求回報,就當給自己積福的。
然後每天早上一碗白粥一個雞蛋加兩個肉包子和一碟小菜,同理的,如果有困難的同學需要,你可以請她們喫一碗白粥加一個雞蛋,肉包子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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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記得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當然,我們是一家人,所以不講究這些,嫂子也相信你不是這樣的白眼狼。”
“嫂子,我一定會記住你對我的好,等我工作了我一定會加倍還你。”
“還我就行了嗎?你還得養着我,萬一你哥不要我了,你得給我養老送終纔行的!”
“嫂子,你又說這話,我哥纔不會呢!”
“好好好!”無奈的笑了笑,林曉婉接着道:“吶,每天中午晚上必須葷素搭配,你現在是關鍵時期,有一個好身體非常非常重要知道嗎?”
“嗯!”
重重的點點頭,席靜娟又把五塊錢塞回林曉婉手裏。
“嫂子,我花五塊行嗎?十塊我真花不完,就算是關敏敏一個星期也花不到十塊錢呢!”
“行吧,那就五塊,必須給我花光!”
槍打出頭鳥,林曉婉也擔心因爲席靜娟突然有錢而給她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她還拿着獎學金,想到這,林曉婉趕忙囑咐道:“娟兒,如果學校有老師或者領導找你談話說學費或者獎學金的事你就告訴我,我去跟他們說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嫂子!”
收拾好行李書包,換上新買的衣服鞋子,姑嫂兩人這纔出了房門。
鎖門的時候林曉婉心裏頓了一下,中午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房間好像有人進來過。
買的餅乾少了一些,但是她不確定,因爲昨晚她和席靜娟也吃了一點,也沒成心記吃了多少,只是覺得餅乾好像少了一點。
還有樟木箱裏的東西似乎也被人翻了,有沒有少東西她也不知道,她的記憶沒有這些詳細的小東西。
想來這個鎖可能別人也有鑰匙,還是換了鎖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