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他們給了嗎?”女人急切的問道。
潘彩詩苦笑一下“沒有。”
“啊!小姐您受傷了?他們對您動手了?他們怎麼敢?”那女人放下手裏的盆,焦急的過來捧起潘彩詩的臉。眼裏都是心疼。
“奶孃。”潘彩詩撲到女人懷裏委屈的紅了眼眶。
“不怕,奶孃在。”女人疼愛的一下一下拍着潘彩詩的後背。
男人嘆了口氣,臉上盡是無奈。
“不過,藥買回來了。有貴人幫我。奶孃,這是墨,方小姐。”潘彩詩從奶孃懷裏出來,給女人介紹。
那女人這纔看見走進門的人。
這,這姑娘也太好看了吧。她覺得自家小姐就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人兒了。這真是人外有人吶!
“方小姐,我們一家謝謝您。”女人雙手交疊在腹部彎腰行禮。
到底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動作標準,便是下人也有一身貴氣。
“不必客氣,我也是碰巧碰到潘小姐。”
“快,小姐快請方小姐進屋去坐。我去燒茶。
老鍾,你去把藥熬上,今晚制好了給少爺用上。”
潘彩詩趕快從包裏小心的拿出那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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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叔接過藥“就這些?”
這隻能夠一個月的量,那下個月,大少爺怎麼辦?
“鍾叔,奶孃,就這還是人家方小姐當了自己的首飾幫了我的。”
“什麼?”奶孃愣了,然後眼眶微紅又朝着方千雪鞠了一躬。
鍾叔也跟着行禮。
方千雪趕快閃身躲開,她受不起,因爲這錢不是無償的,而是預付的工錢。
“小姐的恩情,我們夫妻莫不敢忘。”人家竟然賣了自己的首飾幫忙, 這是多大的恩情。
方千雪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對是夫妻。
鍾叔拿着藥去熬了。
“不,你誤會了,咳咳,我這是預付的工錢,潘小姐要給我做事的。”
“是的,奶孃。我要給方小姐幫忙。”
“那也應該感謝,咱們最難的時候,不管是因爲什麼,人家拉咱們一把,咱們就得記得人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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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雪中送炭的也就方小姐一人。”
潘彩詩連連點頭認同奶孃的話。她感激,特別感激。沒有方千雪的解囊相助,她哥哥還不知什麼樣呢。
“方小姐,您別嫌家裏簡陋。請坐。”
說話間,幾人已經進了屋。
棚屋低矮,有的地方還漏風。這冬天可怎麼住?
奶孃把凳子擦了又擦“您請坐。”
“不用客氣,我很隨意的。”方千雪看看天,不早了,再下去天就暗了。
趕快辦正事要緊。
“我想請你做的事兒簡單,就是有些費手。”方千雪打開袋口露出裏面的繡線。
“這,這不是繡線嗎?我,我繡活不好。”潘彩詩這時候恨自己以前怎麼沒好好學繡活呢?
“不是繡活,是把四股線挫成粗線。”方千雪給做示範。
這個還是外婆以前跟她說過,小的時候都是手工做鞋。納鞋底子的線都是自己搓的,而她現在的辦法就是像搓納鞋底子的線一樣搓毛線。
“這個簡單,我會。”奶孃說話了。
“這不是納鞋底子搓線的方法嗎?只是比那個線鬆一些。沒有那麼緊實。其實手搓的慢,用那種手搖的機子快多了。”
方千雪目光灼灼的看着奶孃,高手在民間吶!人才啊!
妥了,啥也不用她操心了。
“方小姐,這個好整,我家老鍾會木匠活,叫他做一個手搖防線機不費事兒。”
方千雪嘴角上揚,對這位奶孃真是驚爲天人,今天來這一趟來的太遲了,這個錢花的也值。
“我會畫圖紙,我畫一個圖,然後請鍾叔琢磨一下,改動改動 咱們做一個效率高的。”
“成 。”奶孃兩隻手一拍。
“我去拿紙筆。”潘彩詩也來了精神,轉身進了裏間。
“咳咳,咳咳 ,是誰來了?”一道清泉般的男聲響起,只是那好聽的聲音有些虛弱。
“哥哥,是一個貴人……”接着就是潘彩詩小聲說着什麼,方千雪已經聽不清。
過了好長一會兒,潘彩詩扶着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
昏暗的棚屋似乎因爲他的出現亮了。方千雪不知不覺站了起來。因爲她不好意思坐着了。感覺在他面前坐着太不禮貌,不是,是有點兒,褻瀆?
不好了,對着這人怎麼有褻瀆這個想法呢?
那臉色幾乎白的透明的男人也正看着她。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清澈不見一絲雜質。被這雙眼睛看着感覺讓你無所遁形。
好緊張,在墨陳舟那個牲口面前她都沒緊張。明明是一個病人,那樣的弱不禁風,好似隨風就能飄走的人兒,怎麼就叫人緊張呢?
“方小姐,救命之恩,允之沒齒難忘。”男人要彎腰行禮。那聲音好溫柔好好聽,耳朵要懷孕了啊!
方千雪回過神,這可使不得“不,不不,不必 ,真, 真的。我……”方千雪已經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潘彩詩說的對,她哥哥那麼好,那麼好,怎麼就活不過30歲呢?
此時方千雪也覺得天道不公了。爲啥要把這人間極品帶走啊!留着看多好,賞心悅目的。這就像一件世間唯一的真品要打碎了般讓人心疼。
什麼玉樹蘭芝什麼溫潤如玉?什麼有匪君子……哎呀!原諒她現在腦子亂糟糟,已經沒有詞彙來形容眼前的人了。
這氣質,溫潤中帶着溫柔,儒雅中含着貴氣。如山巔雪蓮,只能仰望不能採擷。
這顏值,什麼娛樂圈的小鮮肉老臘肉,什麼科技很活在這位面前通通秒殺。
這人的縹緲氣質,彷彿間讓她似乎看到某部仙俠劇裏的小魚仙倌兒。
比那個還要仙氣十足。顏值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