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接到祕書的電話,他走到落地窗前,將電話放在耳邊接聽。
“傅總,我們已經把沐小姐最近幾年的動向都查清楚了,沒有查到她和陸家養女有任何牽扯。那天沐小姐去學校報到,應該是湊巧經過,不是提前安排好的。”
傅司寒是何等謹慎的人,雖然沐淺淺只是他明面上的妻子,但他也要查清楚,她究竟有沒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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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心懷不軌,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聽到祕書的彙報,傅司寒輕輕“嗯”了一聲,“做得不錯,這個月獎金翻倍。”
“謝謝傅總!”祕書真心地道謝,隨後忍不住說道:“傅總,我個人有一些話想說。我們查到沐小姐在家裏過得很不好,但她心地善良,鄰居和同學都對她讚不絕口。她待人真誠,和那些攀高枝的女人不一樣。”
祕書跟着傅司寒多年,自然見識過不少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手段陰狠殘忍。
在一羣餓狼毒蛇中間,猝不及防跳進來一隻純良乾淨的小白兔,可不得好好保護着嗎。
傅司寒冷冷地打斷他,“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傅總,沐小姐她……是個很好的人。有她在您身邊照顧,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也能安心些。”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傅司寒直接掛斷了電話。
……
浴室裏的水聲停下,沐淺淺穿着真絲睡裙走出來,她在客廳翻了半天,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傅司寒拉開陽臺的門,回到客廳,“你在找什麼?”
“大叔,我找不到吹風機了。”
傅司寒皺眉,“怎麼老是丟三落四的。”
沐淺淺吐了吐舌頭,好脾氣地說道:“我這次忘記了嘛。”
她繼續尋找,彎下腰的時候,領口敞開,雪白的肌膚映入眼簾。
傅司寒像是被燙到了似的,趕緊移開視線。
他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機,一臉冷漠地遞給她,“別找了。”
連他都記得,她把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她自己卻不記得。
小瞎子不僅眼睛不好,腦子也笨。
“謝謝大叔。”沐淺淺接過吹風機,去一旁吹頭髮。
她吹好頭髮,將吹風機的線整理好,塞進櫃子。
傅司寒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沐淺淺剛洗完澡,臉頰紅潤白皙,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她身段偏嬌小,不過在這段時間的調養下,逐漸初顯窈窕,被真絲睡裙清晰地勾勒出來。
曾經那些身材火辣的名模明星們,爭搶着往傅司寒身上撲的時候,他的眼神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可如今看着沐淺淺這單薄纖弱的身體,明明還沒有來得及長成勾人的模樣,卻莫名惹得他身體燥熱。
真是邪門。
傅司寒揉了揉眉心,想着可能是自己最近工作太累了。
沐淺淺猶豫了片刻,走到他身邊,“大叔,謝謝你。”
她走動間,帶起一陣沐浴液的馨香,淡淡的花香味。
“謝我什麼?”傅司寒雙手插兜,視線看向窗外。
“謝謝你帶我去見你的家人。”沐淺淺有些靦腆,又有些害羞,“讓我感受到了一絲家庭的溫暖。”
她這句話彷彿一塊石頭,投入傅司寒的心湖,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他轉回頭,目光剋制地停留在她臉上,沒有往下飄半分。
傅司寒喉結上下滾動,“沐淺淺。”
“嗯?”
“只要你安分守己,這個家就不會散。”
剛纔那一瞬間,傅司寒忽然明白,爲什麼包括奶奶,助理在內,都對沐淺淺稱讚有加。甚至連他的祕書,都忍不住向着沐淺淺說話。
因爲沐淺淺內心充盈着很多很多的愛,她就像一個小太陽,不管遭受多少挫折和磨難,依然能夠照亮身邊的人。
誰能抗拒太陽的溫暖和明媚呢?
所以傅司寒情不自禁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不過這句話也無需收回,他總歸需要一個妻子來讓家人放心,目前看來,沐淺淺是個很合適的人選。
只要她能一直這麼乖巧下去,他可以讓她坐穩傅太太的位置,讓她過上優渥富足、金尊玉貴的生活。
沐淺淺愣了一瞬,隨後甜甜地揚起脣,拉住他的手,“大叔你放心,我會努力經營我們的小家,不會讓這個家散掉的。”
她沒有傅司寒那麼重的心機城府,她只是想着,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大叔對她這麼好,她也會全心全意待大叔。
就算,就算大叔是個醜男也一樣。
傅司寒滿意地勾脣,“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沐淺淺猶豫了一下,只告訴他好的一面,沒有告訴他不好的一面,“我在學校挺好的,還認識了新的朋友。”
畢竟大叔工作已經夠辛苦了,她不希望大叔爲了自己的事情煩惱。
“那就好。”
天色不早了,沐淺淺準備回屋睡覺。
傅司寒叫住她,“等等。”
沐淺淺緊張地握着門把手,心怦怦直跳。
大叔這時候叫住她,不會是想……讓她履行夫妻義務吧。
她雖然已經決定要和大叔好好過日子了,可是,她畢竟還沒見過他的長相。
倒不是嫌棄大叔長得醜,只是沐淺淺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朦朦朧朧的,最起碼要看清對方的樣子纔好。
她也不能以大姨媽來了爲藉口,畢竟她上次來大姨媽的時間,大叔知道得清清楚楚。
哎呀,這可怎麼辦纔好……
傅司寒不知道沐淺淺這些豐富的心理活動。
他只是淡淡提醒她,“牛奶還沒喝。”
沐淺淺長長地鬆了口氣,挪到客廳,拿起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牛奶。
爲了補充她這些年缺失的營養,除了劉姨經常燉的各種魚湯雞湯海蔘湯以外,每天還有雷打不動的早晚各一杯牛奶。
沐淺淺差點給忘了。
她喝完牛奶,把杯子放進水槽,從傅司寒身邊走過,“大叔,我去睡了。”
“嗯。”傅司寒微微頷首。
沐淺淺推開次臥的門,走進去以後,背靠着門板發呆。
真奇怪呀,明明應該鬆一口氣的,可她心裏,怎麼又有點小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