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衝他招招手,並向着庭潤握了一下拳頭。
庭潤剛剛走進學校,就被幾個高年級的學長給攔住去路。
“呦呵,這不是慫包軟蛋皇甫庭潤嗎?”
“我爸提醒我,千萬不要得罪了他,畢竟他老爸是厲司丞!萬一要是報復起來,很麻煩的。”
“怕什麼?要是厲司丞知道這事,他早就跑到學校了!只怕皇甫庭潤根本都不敢跟厲司丞說這件事。”
“不對!或許是厲司丞覺得有這種兒子很丟臉!”
……
面對幾個學長的冷嘲熱諷,若是以往,庭潤只會選擇轉身離開。
但現在,他的家人就在學校大門外看着他。
他絕對不能認慫。
庭軒看到庭潤被人攔住,大家臉上都是譏誚,拳頭捏緊,準備開車門下去好好教訓這羣人。
“等等。”秦鳶開口阻攔。
“媽,雖然看不到庭潤的表情,不過我估計肯定不會很好!”
“這件事,我相信庭潤能解決。”
厲司丞全程沒說話。
很顯然,他跟秦鳶始終站在一條陣線上。
庭軒反覆深呼吸,生生將這份怒意給壓下去。
庭潤垂眸,雙手一點點的收緊,手背上,青筋暴突。
“皇甫庭潤,你說你這種人還打電競,如果在電競比賽上被曝出你竟然如此對待袁雅潔,你這不是在給咱們華國人丟臉嗎?”
一個最高的學長見庭潤不說話,也沒有轉身離開,心裏惱火,伸手推了庭潤一下。
庭潤一直在等着這個機會!
他慢慢的擡起頭,那雙眼睛裏有寒芒閃過。
學長的心絃狠狠一顫。
庭潤出拳異常的利落,又特別的狠。
“唔——”
學長捂着鼻子,向後踉蹌了數步,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着手指尖的血,他兩眼一翻,直接暈厥過去。
周圍的人全都嚇呆了。
好半天,他們大喊一聲:“皇甫庭潤殺人了!”
庭潤擰着眉,走上前去,用力踹了學長一腳。
“竟然不是裝的?”
庭潤的眼睛裏都是不解。
他也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怎麼就突然暈厥過去?
他盯着他那張蒼白的臉,忽然就想到了什麼,不掩譏嘲的哼了一聲:“長的人高馬大的,竟然還會暈血,真的是讓人鄙視!”
有人已經將紀律老師給找了過來。
周圍圍了很多人,紀律老師撥開層層疊疊的學生,走進來。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學長,目光落在庭潤的臉上,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厲司丞要給學校捐贈實驗樓這件事已經傳的人盡皆知,就因爲祁老師隱瞞庭潤逃學這件事,厲司丞直接離開,祁老師被停職。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要是解決的不好,很大可能下一個被停職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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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從來到這所學校後,薪水頗豐,還貸完全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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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若是被停職……
紀律老師快速的轉了轉眼珠子,索性翻了翻眼睛,也“暈厥”過去。
“老師!”
大家全都懵了。
甚至有人還說庭潤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讓紀律老師跟學長都暈了。
庭潤宛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目光森冷的自所有人的臉上緩緩掃過。
“我若是真的使出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你們這些人還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嗎?”
對上他那雙冰冷,幽深的眼睛,衆人都有種被掐住了脖子的感覺。
庭潤鄙夷不屑的說:“他是暈血,至於紀律老師是怎麼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可以把校長給叫來。”
這件事宛若無線電,迅速的傳開了。
即便天氣挺冷,操場上還是圍滿了學生。
校長聽說此事,滿臉的無奈。
糾結了一會兒,只能選擇聯繫魏光明。
魏光明答應幫忙聯繫厲司丞。
接到魏光明的電話,厲司丞只聲音難辨喜怒的說了句:“我知道了,就在學校門外。”
魏光明連連應是,同時在心裏爲這個背後使壞的叫吳楠的學生默默點了一根蠟。
校長想着厲司丞很快就會過來,心裏有了底氣。
他來到操場上,讓人先將暈倒的學長還有紀律老師送到校醫那裏。
“校長,有關於之前袁雅潔的事情,我有話要說。”
對上庭潤那雙堅定的眼睛,校長自然無法拒絕。
“好。”
見校長竟然還答應下來,周圍圍着的學生們都撇撇嘴,小聲議論着。
“皇甫庭潤想要說什麼?袁雅潔都被他給坑成這樣了,他還好意思再提起這件事!”
“袁雅潔就算再醜,也好無辜!皇甫庭潤就算是拒絕她的表白,把表白信還給她就好了,爲什麼一定要貼在公告欄啊!”
“他肯定是覺得袁雅潔最近這段時間都不在學校,就可以紅口白牙胡說八道了!”
……
各種各樣難聽的話語傳入耳中,庭潤的額角青筋高高繃起,周身的氣溫也急速降低到冰點。
“我沒有將表白信貼到公告欄。”
“那那封表白信難道還能是自己長腿跑到公告欄的?”
同學們根本就不相信庭潤的話。
庭潤心中憤怒至極。
他之前也這樣說過,沒人相信他。
他被流言蜚語包圍着,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離。
許是因爲自己的逃離,大家越發認定了他心虛。
這一次,相同的一幕再度發生。
但他想到那些愛他的家人此時說不定正站在校門外看着他,他便像是突然穿上了鋼筋鐵甲,渾身上下充滿了勇氣。
泛紅的眼睛在所有人的臉上掃過,他一字一頓的說:“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是誰做的,誰心裏有數。”
人羣之中的吳楠心絃重重一顫,脣角也抿成了一條線。
之前大家不管怎麼說庭潤,庭潤都不辯駁,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轉了轉眼珠子,給袁雅潔發了一條信息。
【小潔,我知道現在這種時候不應該打攪你!每一次提及皇甫庭潤,你肯定會覺得尷尬痛苦,我也不想揭開你的舊傷疤,可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着他顛倒黑白。】
昨天秦鳶去看望袁雅潔後,袁雅潔也在腦子裏快速的回憶了一遍。
庭潤如果真的是這種心腸惡毒的人,肯定不可能扶她,也不可能幫她墊學費。
所以,那封表白信,肯定不是庭潤貼在公告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