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蘇西不可置信的看了旁邊的顧珊珊一眼。
而顧珊珊,驚訝的目光看向遠處,又收回看蘇西,就這樣來來回回流轉好幾次。
“西西,以後,你好像可以完全自由了,他真的只是來弔唁的。”
顧珊珊的心裏突然敞亮了很多,她再也不想看到蘇西被薄景言那個男人折磨的傷心欲絕。
這樣好,這樣太好了。
而蘇西,也如釋重負的長長吁了一口氣。
她緩緩地起身跟穆傾城說話:
“傾城……我們該回去了。”
穆傾城看着遠處,微微的點頭。
蘇西見傭人扶着老爺子已經緩緩地往遠處走去,她又低啞着聲音補充道:
“傾城,你……別太難過了,多安撫……咱爸。”
“那誰來安撫我?”
穆傾城的眼神裏滿是傷感,他動了動脣,雙臂緩緩擡起,分別握住蘇西的兩邊肩膀,哽咽着說:
“西西,你非要這樣做嗎?你認了我爸,究竟是爲了我媽?穿這身孝袍送她,還是爲了徹底隔絕我?”
“傾城……我……”蘇西也哽咽在喉,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穆傾城,卻陡然地放開了蘇西,跨着大步,沿着石板路往停車場走去。
顧珊珊緩緩地起身,站在蘇西身邊:
“西西,別難過,凡事都得有個過程。”
蘇西蹙了蹙眉,難過的垂下視線。
………………..
墓地所有的儀式結束。
蘇西和顧珊珊跟着車又回了一趟穆家,安撫老爺子後,才從穆家離開。
而穆傾城,一直躲在自己臥房,直到她們要離開了,他也沒有出來。
臨出門,蘇西的手機裏收到陸承軒的短信。
說是車子已經修好,給她發了地址讓她去取。
但顧珊珊早就說了要開車送她回家,蘇西也有點筋疲力盡,不想折騰了。
逸品華庭的車庫中。
蘇西解開安全帶,從車裏下來,她彎着腰對駕駛座上的顧珊珊說:
“你這幾天也累壞了,回去好好休息,過幾天週末我們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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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珊珊點點頭:“嗯,西西,傾城那邊你別放在心上。”
蘇西也點點頭,剛轉身,顧珊珊又從駕駛位探出頭來:
“西西,姓薄的那邊……你也別多想,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最重要,記住了嗎?”
“嗯。”蘇西深深地看了顧珊珊一眼,溫聲說:“我看着你走。”
顧珊珊無奈的笑笑,啓動了引擎。
蘇西看着遠去的車子,揉了揉痠痛的頸肩,拖着疲憊的身體朝電梯走去。
她沿着安全線,剛走了幾步,手臂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那隻手臂極爲用力的把她往停車的裏側拉。
蘇西還未來得及驚呼,便被塞進了車裏。
薄景言!!!
隨之,雙目猩紅的薄景言也跨着大長腿擠了進來。
車門“啪”的一聲被他重重的甩上,健碩的身軀直接傾向蘇西。
他沉重的喘息聲,在車裏此起彼伏的迴盪着,似乎在極力剋制着胸口的怒火。
“蘇西,你好狠的心!”
薄景言死死盯着蘇西的眼睛,咬着後槽牙說道。
蘇西被這突如襲來的驚嚇弄的手足無措,身前的壓迫感也一陣陣朝她襲來。
待完全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時,蘇西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目光冷冷地掃視着他。
這樣近距離的看薄景言,蘇西被他的眼神震懾到。
可那眼睛,哪裏只是藏着猩紅?
那是燃着憤怒和憎恨的眼睛,是想把她吞了、撕碎的眼睛……
正對視間,薄景言的大手微微顫着,撫上她的側臉。
蘇西立刻把頭撇向一邊,能動彈的一隻手去摸索開門的按鈕。
“啪嗒!”車門被他迅速的落了鎖。
“薄景言,你是不是瘋了?!”蘇西憤憤的吼道。
“你還記得這世上有我這個人?!嗯?!”他再次逼近她,怒不可遏的質問道。
蘇西不想與他糾纏,她奮力的推他健碩的身軀,口中冷厲的命令道:
“放開我!”
可任她如何去推,他俯着的上半身紋絲不動。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粗魯的勾起。
“薄景言!你!”蘇西反抗着瞪着他。
“嗚……”
蘇西剛開口說了幾個字,軟潤的脣便被男人堵住。
隨之而來的,是他暴風雨般的肆虐般的吻。
他控住她的下顎,不顧一切的吻她,仿若要把她碾碎、吞進肚裏。
蘇西整個身子都被他緊緊壓着,動彈不得。
被控着的下顎,貝齒也使不上力氣。
車內的空氣本就稀薄,蘇西逐漸有種窒息感,生理淚很快順着眼角往下落。
瘋了一般的薄景言嚐到淚水淡鹹的味道,才停止動作。
他微微喘息着,離開她的脣,卻又像沒有離開。
就那麼捧着她的臉,近距離的凝視着她,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幾年,有沒有男人這樣吻你?嗯?”
薄景言深邃的目光緩慢地掃視着她的臉頰。
密長的睫毛下,是那含着淚的剔透的眸子,漲紅的臉蛋白裏透着紅暈,那被他吮吸到微微發腫的紅脣在喘息下微微顫着。
因爲掙扎而亂了的秀髮,絲絲縷縷鋪散在她精緻的臉龐和曲線完美的天鵝頸間,極爲勾人魂魄。
幾年的春夏秋冬過去,她的美,不曾消減分毫,倒還增添了一抹成熟女人的韻味……
薄景言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着,壓抑着體內深處對她的欲。
而氣息剛喘勻的蘇西,發現自己依舊被他控制着無法動彈,她怒瞪着他,低吼道:
“薄景言!你放開我!”
薄景言一個翻身坐在一旁,雙臂同時撈起女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一連貫的動作,讓蘇西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緊緊地攬在懷中。
他寬厚的虎口控住她的下顎,冷冷問道:
“你準備躲我一輩子?”
蘇西用盡力氣把頭往一邊撇,卻被薄景言輕而易舉的拉回原位:
“蘇西……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你爲什麼要逃離我?然後銷聲匿跡?爲什麼?!”
蘇西依然在固執的掙扎着,手臂被緊緊箍着,能動的手腕揮舞着,卻抓不到任何東西。
耳邊,突然傳來薄景言的怒吼聲:
“說!爲什麼要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