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連續叫了幾聲沒回應,電話那邊傳來亂糟糟的聲音,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
他立馬給時影打過去,“啓動追蹤系統,我要立刻馬上知道簡溪現在的位置。”
“老大,可是這要提前跟軍區司令部報備的。”
“我不管,照我說的去做。”
時影只能硬着頭皮,啓動追蹤系統,軍區那邊很快發現異常,反追蹤侵入人員信息,並向上彙報。
時影躲過幾波攔截好不容易定位到簡溪的位置,趕緊退出來。
戰北寒一腳油門下去,沒用十分鐘到了她在的位置,不過看着面前人潮涌動,哭喊聲連成一片,二樓窗戶處有濃煙冒出。
“壞了!”
保安正在往外面輸送人員,消防警笛聲從道路正對面響起。
“無關人員,趕緊撤離,不要擋着門口。”
保安扯着嗓子喊話。
戰北寒紅了眼,往裏面衝。
“這位先生,您不能進去,裏面情況現在非常危險。”
“滾開!”
三個保安涌上來攔住他,他被人羣擠在中間。
果果和簡偉的聲音傳來,“我朋友,我朋友還在裏面呢,你們快點救救她。”
戰北寒看見兩人,甩開保安的禁錮跑到他們身邊。
“小溪呢?小溪爲什麼沒出來?”
果果回想着,“事發的時候,小溪她在衛生間,我聽見外面的聲音帶着小偉出來被人羣擠着到了這兒,小溪應該還在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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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哭的妝都花了,簡偉也反應過來
“姐姐,我要姐姐。”就要往裏面衝。
戰北寒一把扯住他,現在人羣都在往外出,逆流而上根本不行。
“你看住小偉,我進去。”
戰北寒繞到後面,在一樓看到一扇窗戶,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破窗而入。
裏面是後廚,他找了幾塊毛巾沾上水,捂着鼻子彎腰進了走廊。
此刻煙氣最重的地方在二樓,好在二樓的人羣已經基本撤離出來了,戰北寒沒費多大的力氣就進了主通道。
一般ktv的衛生間都設置在中間,距離他並不遠往裏走了幾步,他發現最嚴重的地方竟然就是衛生間?
戰北寒心裏慌了,這擺明了就是衝着簡溪來的。顧不上裏面情況怎麼樣了,他衝進去,一間間地找過去。
最後僅剩靠近窗戶的一間,戰北寒一腳踢開,發現裏面還是空空如也,不過他在角落裏發現了簡溪的手機。
“簡溪……”
戰北寒吆喝了幾聲卻沒有聲音,確認衛生間裏沒人他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大半,捂着鼻子跑到外面。
想到她可能慌亂中在煙霧裏跑反了方向,戰北寒順着相反的方向跑過去,發現了樓梯口。
推開門的一剎那,他看見一雙帶着驚恐的眼睛猛然擡起,女人衣服袖子扯掉一半光着腳,臉上也被劃破了好幾個地方。
“簡溪!”
戰北寒跑過去一把抱住她,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簡溪感覺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戰北寒!”她被煙氣嗆得嗓子都啞了。
“別說話,我只想好好抱抱你。”
戰北寒已經感覺不到肩膀上的疼痛,此刻只有失而復得的喜悅。
簡溪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剛剛她被關在裏面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死定了,好在她所處的位置挨着窗戶。
外面的門打不開,她將鞋帶和袖子扯在一起,掛在窗戶把手上扒着牆。
簡溪知道一旦自己從上面掉下去,兩個寶寶怕是保不住了,可是如果不走她只有等死的份,想到這她跟自己堵了一把。好在有驚無險,她翻過了廁所滑了下去,
走廊裏烏罩罩的,她只記得來的時候看過一眼樓梯口,就順着過去了。
戰北寒抱着她緩了會兒,覺得危險還沒解除,帶着她順着樓梯到了一樓。
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有種劫後餘生的竊喜。
戰北寒顧不上衆人異樣的目光,大手扣住她的腦袋就吻了下去,直到所有的氧氣都耗盡,才肯放開她。
在生離死別面前,所有的委屈,誤會在這一刻好像都不重要了,簡溪沒推開他緊緊回抱着。
“簡溪,我想好了,這輩子你休想再離開我。”
簡溪覺得喉嚨難受的厲害,想說話被倒流回來的眼淚哽住喉嚨說不出來。
果果和簡偉跑過來,看見兩人沒事都激動得哭了起來。
一場驚魂動魄後,戰北寒帶她們回了家。
簡溪告訴戰北寒這應該是有人故意的,她去洗手間門被人從外面別了起來,很顯然就是衝着她來的。
想到要不是她運氣好逃出來,戰北寒都不敢想會怎麼樣,看來那個人是想一屍三命啊。
犀利的眸子蒙上一層蝕骨寒冰,“查,就算翻個底朝天,也把那個人給我揪出來。”
“是。”
果果看着戰北寒緊張的樣子,想到他剛剛不顧生命危險衝進火場救簡溪,她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罵他的話不知道還該不該說。
她心裏糾結只能拉着簡偉出去,簡偉還想待會兒被果果拉住。
“小偉乖,我想某人現在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吧?希望能說清楚,不然我就帶你們倆一起回m國。”
她後面的話明顯提高了嗓門,戰北寒看了她一眼,知道是說給他聽的。
房間門關上的一剎那,戰北寒從口袋裏拿出那想字條。
“來了,爲什麼沒出來?”
簡溪嘴脣動了動,擡眼迎上那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因爲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戰北寒真恨自己當時爲什麼沒多說一句,自己不會去的,就不會有後面的這些事情了。
“那天晚上我沒去季晴那,沒回來是因爲我出海了。”
簡溪眉頭微微皺了下沒說話等着他繼續說。
“我有一個從小跟我玩到大的朋友,前幾天在執行任務時落了海,那天晚上本來是去給他報仇的,結果出了點意外我受了傷,沒告訴你是怕你懷着孕跟着擔心。”
“那季晴呢?她爲什麼在哪兒?”
“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受了傷,自己跑過來的,我清醒後沒讓她在那,龍陽可以作證,我把她趕走了。”
簡溪眉頭蹙得更緊,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自己是誤會他了?
看着她臉上表情緩和下來,戰北寒這些天心裏的大石頭纔算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