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暗呸了一聲,“你個渣男,算什麼男人?”
“呵,這手心上的藥,你說拍在臉上,你這嬌俏的小臉蛋會變成什麼樣呢?”原孝瞧她這麼惡劣的態度,忍不住輕聲問道,語氣很平靜。
他的眸底閃動着嗜血而又惡毒的光芒。
“那你弄,你弄到我臉上,也影響到你喫我的胃口。”寧輓歌想都不想就還嘴。
這話,讓原孝的表情果然一頓,忽然失了幾分興致,猛地鬆開了寧輓歌的手。
“去洗,馬上洗乾淨,不然本將軍可就會來硬的。”
寧輓歌眸底閃爍了一下,乖乖轉身去洗。
反正,待會兒還有後招。
她將手放在水盆裏洗乾淨時,正要轉身,忽然聽見了身後傳來了一聲痛哼聲,這聲音是來自原孝的。
她回頭去看,昏黃的光線打在那人頎長的身影上,將男人那身子映照在牆壁上,反倒是更拉長了幾分。
她瞪大了眼睛,說不出的驚愕。
男人的動作也快,手上的劍刃輕鬆一剜,原本被他扼着喉際的原孝眼睛瞪大,頭顱墜地。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寧輓歌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瞧見一顆頭顱圓滾滾的滾落在地,非但如此,還有那噴灑在男人銀色華袍上的血跡。
“你……”她差點沒有意識過來。
風陌寒!
他怎麼在這裏?
他站在這裏看了多久?
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又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個男人,一時之間竟然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男人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跡,嫌惡地皺了皺眉,隨手便解開了衣袍,隨手帥氣一扔,衣袍落地。他直直朝着寧輓歌逼近,步履從容優雅,卻也帶着強勢逼人。
寧輓歌本該是理直氣壯的,可是突然在這男人的氣場壓制下,她的所有氣勢頓時就弱了下去,她忍不住往後退去。
之前一直在找這個男人,知道他一定跟在她的身後,她有想過許多法子,本是想要把他給引出,可事到如今,她竟然……該死的緊張了!
“寧輓歌,在別的男人面前,你倒是媚態十足?”男人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那指尖傳遞而來的冷意自下巴之處傳遞到了四肢百骸。
寧輓歌禁不住抖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鄙視了一番自己這般慫樣。
她忍不住挺了挺身板,一把拍開了他的手,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在演戲,我何時對你不忠誠過嗎?”
“……”男人被她的話給反駁的,還真是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勇氣,竟然敢找這麼一個色鬼來冒險!
原本只是想安靜跟在她的身後,可最終忍耐不住。
終歸,所有的僞裝都功虧一簣。
“我跟你說,你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還有臉來質問我?”她剛說完,腰際一緊,忽然就被男人給攫住了腰際。
她驚得瞪大眼睛,怒問:“你幹嘛?”
“討好我,我就給你派官兵救治百姓。”男人低着嗓音說。
他的嗓音壓低了幾分,卻暗啞着魅惑動人,輕易蠱惑人心。
寧輓歌嚥了咽口水,擡眸看着身前高大身形的風陌寒。
昏黃的光線打在男人的臉上,男人一半臉在陰影裏,另一半臉在光線之下,可這張臉上的表情卻冷的可怕。
他那雙如深潭般的黑眸,更是幽邃萬分,帶着一種吞噬人心的魔力,對視着讓人如墜深淵,簡直掙扎不出。
寧輓歌抿着脣,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發什麼神經?”她試圖想推開他,可她發現她推的力氣很小,小的讓她這模樣看上去像是欲迎還拒。
風陌寒眸底的光越來越暗沉,彷彿有兩簇火焰在眸底燃燒,狠狠灼燒着寧輓歌。
他大手微微使力,將她攔腰抱起,往內室的牀榻走去。
寧輓歌竟是沒有反抗,就這麼由着他抱着往屋內走去。
原孝既然被他給殺了,那他在這兒,士兵們就不得不聽他七王爺的命令,討好他也沒有什麼不好。
她被男人放置在牀榻之上,高大的身軀立時覆上,將她給壓制的沒有任何縫隙。
“討好本王,是你唯一的選擇。”他緊緊凝視着眼前的她,將她的所有神情都盡收眼底,眸光越來越暗沉,輕易魅惑人心。
寧輓歌伸出手來,手扣上他的腰際,緩緩替他寬衣解帶。
“風陌寒,這些日子,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她邊動手邊問。
可不知道爲什麼,給他寬衣的動作莫名變得急促,連同着她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切,她發現這些日子沒有這個男人,她身體裏其實分明就是渴望的。
“解釋?”男人低沉的笑了,“該給解釋的不應該是你?”
所有的僞裝,所有的冷漠,在碰到這個女人後潰不成軍。
這就像是一場博弈,被這個女人給輕易牽動着他的一舉一動,他竟然爲了一個女人,瘋狂至此。
寧輓歌輕輕抿着脣,給他剝衣的動作停滯住。
“我要解釋什麼?”她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他到底是爲什麼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爲什麼而這麼憤怒,分明她都沒有惹過他。
最過分的是,還是在他們有了最實際的夫妻關係後,讓她真的是氣炸了。
原本想着,見到這個男人之後,一定要狠狠虐他一番,讓他這麼拽,讓他這麼得意,可現在真正見到這個男人後,所有的氣都沒了!
寧輓歌啊寧輓歌,真是沒用極了。
風陌寒凝視着她,微微支起了身來,“你當真不解釋?”他這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寧輓歌依然還是那般茫然的神色,她實在看不懂這個男人,他的眼神他的心思,她永遠都讀不懂。
“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啊,我特麼哪裏知道我有什麼事情要解釋的啊?”
她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可剛剛爆完粗口,男人就蹙着眉心看她,表情不悅,忽然低首狠狠覆住了她的脣瓣,將她給狠狠吻住,輾轉用力。
久別的吻,輕易就牽動住了二人的心,讓寧輓歌忍不住想要去迴應他,雙臂伸出繞住了他的脖子,狠狠迴應他。
所謂的狠狠,就是用上了牙齒,硬是把他給咬疼去才甘心。
一記深吻畢,男人驀地支起身來,蹙着眉看她,神情明顯有些糾結。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問南宮煜的事情不成?他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跟着我。”寧輓歌以爲,這男人喫醋。
可這次醋勁是不是太大了些,差點都要讓她懷疑他們這算是要結束了。
風陌寒不悅,又一次俯首吻住她,比前一次更用力。
寧輓歌被堵得呼吸困難,大腦缺氧,根本沒有多餘的思索能力,只能腦子空白的接受他的強吻。
這一次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他分開後,寧輓歌有些粗重的呼吸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氣,簡直不要太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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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到底是什麼事,你說清楚,我就好好解釋。”
風陌寒眯眸看她。
給她的機會,她竟然毫無所覺。
“寧輓歌,你在找三大神器試圖回去,又何必向我解釋這麼清楚?”他淡淡啓脣,似乎並沒有因爲剛剛那個吻而有任何的紊亂。
他這般清醒的狀態,讓寧輓歌很想張口咬他。
憑毛線他還能夠這麼面不改色,反觀自己,一副好像吞了某藥一樣。
“唔,原來你是因爲這件事情而生氣啊?”寧輓歌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我也跟你說過了,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我想回家……”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忽然從她的身上撤離。
他的沉默,讓她的心突突的跳着。
她驀地起身上前抱住了他,從他的背後狠狠抱住了他。
臉頰貼在男人寬闊的背脊上,說:“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
畢竟她還沒有說完話呢,現在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確實是她理虧。
她知道他的全部事情,而他對她一無所知似的。
寧輓歌的語氣放軟了一些,甚至還有些自省的意思。
風陌寒沒有轉身,眸光輕閃了一下,淡淡道:“你說說。”
聽見他這麼說,寧輓歌長長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有逮着他的機會,她絕對不能再把他放走。對寧輓歌來說,她必須抓緊這個男人。
她從身後抱着他,抱得很緊,也顧不得放手,連忙說道:“我一開始是想家的,可是現在我有你了啊!”
這麼不要臉的表白,別的女人肯定是說不出口的吧?
她這麼暗暗想着。
她站在男人的身後,也根本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如何,只是一個勁的繼續解釋道:“我跟你說,我現在找到這三樣東西,就是想了卻我的一個心願而已,我死的很不甘心,我想回去問問而已。回去了之後我還會繼續回到你的身邊的。”
這種話,正常人應該都不會相信。
寧輓歌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會相信,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她暗暗咬了咬下脣,不知道他會給出怎樣的回答。
下一刻,男人的手握在了她扣在他腰際上的手,然後緩緩將她的手拉開。
她的眼眸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