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被嚇得渾身抖了一下。
她的反應被衛莊看到了,衛莊着急轉身趕緊護在池蓮身前。
兩人同時疑惑盯向王總。
王總卻不以爲然,哈哈的上前解釋道,“沒事沒事,衛莊兄,沒事。”
衛莊狐疑起身。
王總連忙說道,“今晚的拍賣商品有點特殊,剛纔不過是開場白而已,沒事沒事,兩位好好欣賞,重頭戲在半小時後。”
聽他這麼解釋,池蓮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兩分鐘時間,有人前來找王總。
王總再遇熟人,便辭了衛莊片刻。
此時拍賣場盡是鮮花蛋糕,掌聲雷動,服務員們端着洋酒伺候着各位有錢人們。
池蓮接過高腳杯,對服務員客氣的說了謝謝。
服務員似乎得到了尊重一般,眼中盡是喜悅。
後因爲剛纔池蓮的那兩個字,服務員又在拍賣即將開場時替她端來一個精緻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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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蓮掃了一眼其他人,她手中的小蛋糕竟是獨一份。
舞曲終罷。
方纔掉在場中的大鐵籠旁邊突然冒起一股青煙,隨後香氣在場中瀰漫開來。
池蓮嗅了嗅,覺得特別好聞。
青煙漸漸散去,猶如瀑布一般的絲綢從上方緩緩落下。
鐵籠漸漸浮現在大家眼前。
池蓮眯了眯眼,隱約中似乎看到籠中有什麼東西般。
待她仔細瞧了之後,才清楚的看見臺上三個鐵籠中,分別以不同姿勢有着三個人,他們五官好看,皮膚白皙,身上的布料也少得可憐。
三人的樣子嬌嬌弱弱,媚態橫生,精緻的打扮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這幾個人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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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場上已經開始競價。
池蓮這才明白王總口中所謂的不一樣的拍賣會。
有錢人玩的花樣果然多。
競拍的人不多,大多數的人都是像衛莊池蓮這樣的,爲了看熱鬧而熱鬧。
幾場拍賣下來,池蓮倒是看得疲倦。
直到一旁響起王總競拍的聲音。
池蓮朝他那邊瞅了一眼,懟了懟衛莊的胳膊道,“你繼續。”
衛莊也瞅了王總一眼,知道池蓮的意思,是說王總老婆發現他是雙的那個事。
他對池蓮邪魅一笑,“你還挺八卦。”
池蓮沒反駁,接話道,“女人天生愛八卦,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衛莊笑笑,這才說道,“雙的事被他老婆發現後自然不得了,兩人鬧着離婚,還準備打官司。”
池蓮認可的點了點頭,“嗯,必須離。”
衛莊卻對她搖了搖頭,池蓮不解。
衛莊道,“王總如今有地位有錢,因爲這事喫上官司多不划算。”
池蓮有些不樂意了,“那也不能爲了他的仕途就讓他太太做犧牲吧。”
“這哪算什麼犧牲呢。”衛莊冷笑了一下,嚴肅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王太太如果鬧着離婚,以王麻子的脾氣和手段,哪能讓她好過,與其到時候兩敗俱傷,還不如各玩各的。”
“各玩各的?”
池蓮眨巴了下眼,看着衛莊突然反應了過來,她試探道,“不會是你給王太太這樣洗腦了吧。”
衛莊不以爲然,“這叫開導。”
池蓮白了他一眼。
衛莊道,“王太太本身就沒什麼經濟收入,她如果拼了私房錢打個官司將王麻子拖下水,王麻子這輩子的事業也就到這兒了,你想想,她若是毀了她老公,豈不等於自斷富貴路,人啊,都現實得很,你說是不是。”
乍一聽,衛莊的話是在幫着王總。
但結合實際情況來看,他的‘開導’如何不是幫了王太太呢。
幫了一個普普通通毫無經濟來源的家庭主婦。
許是社會的現實曾給過池蓮耳光,她沒再反駁,端着洋酒輕抿了一口。
所以,自從衛莊見過王太太之後,聰明的王太太自然也做出了最好的選擇,王總的事業還是照樣風生水起,王太太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着她富足的生活。
至於兩人的私生活,他們再未計較過。
從那以後,王總便將衛莊視爲自己的貴人。
看着前方興奮競價中的王總,池蓮覺得,他或許不是個有情的好丈夫,卻是個有義的合作伙伴。
就如衛莊說的一樣,各取所需,不管是在情感上還是利益上,人與人之間……何嘗不也是各取所需呢。
拍賣會的時間很長,要到四五點才能結束。
池蓮對這種東西興趣不大,中途趁王總和衛莊談事時,來到了場外透透氣。
花園內。
池蓮望着皎潔月色,坐在亭中長椅上點了煙。
這是一個大莊園,周遭寂靜得很。
中間是三層會場,兩旁是人工湖泊,池蓮坐在湖中亭看月色倒影。
“救命……救命……”
池蓮的煙剛抽了一半,隱約中聽到不遠處傳來微弱的喊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池蓮換掃了一眼四周,大半夜的這聲音怪瘮人的。
她趕緊摁滅菸頭,剛出亭子就發現百米一個百米一個的保鏢站得到處都是,一瞬間,池蓮安心了。
“求求你……救命……”
池蓮慢下了腳步,那微弱的聲音再次傳來。
介於這裏安保很不錯,池蓮便朝那聲音處慢慢靠近。
小湖旁,只見有兩個打手將一個長髮女人按在湖邊,女人在水下不能呼吸,好不容易掙扎出來後又喊了兩聲救命,打手沒給她喘氣的機會,又一次將女人的頭按進了水裏。
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正規規矩矩的站着一個保鏢,他看見了,卻一動不動。
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爲常一般。
“不要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受不了了。”女人再一次昂起了頭對身後的打手哀求着。
兩人冷若冰霜,冷笑着將女人丟在草地上。
路燈的照耀下,女人衣衫破爛,身上滿身污垢,胸前似乎還有血跡。
池蓮將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裏,驚得不敢動彈。
其中一個打手晃了晃拳頭,走上前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拽了起來,拳頭對着她的臉狠狠砸了下去。
女人被打得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打手朝她‘呸’了一口,嫌棄道,“這個時候求饒還有卵用,姓朱的,你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吧,咱們這兒有咱們這兒的規矩,你不是不懂。”
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