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桃看着神色慌張的劉菊花,不免皺眉,不耐煩的問道:“娘,怎麼了,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劉菊花哪顧得上姜蜜桃這眼色是什麼意思,關上門急急忙忙的就走過來。
姜富貴也嫌棄劉菊花這副鄉野氣息:“一天到晚不在家,又去哪裏野了。”
要是之前,劉菊花一定覺得心裏憋屈極了,但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只是着着急忙慌的低聲道:“我跟你們說,要出大事了,我剛剛出去的時候在村口遇到了大人物。”
姜蜜桃皺了皺眉:“大人物?我們一個破青田村,還能來什麼大人物?”她肯定是不知道又從哪裏聽來一些小道消息。
家裏人什麼德行,姜蜜桃可是清楚得很,儘管她也是這樣的人。
“哎呀不是的不是的,這次不一樣,你們聽我說,我們青田村來了個京城的武什麼侯,我看里正大人可是喊他侯爺的,還帶了他夫人來,現在人就在里正大人家裏!”
劉菊花一看他們不信自己的話,着急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給說出來。
“來個大人物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能給我們銀子嗎?能讓蕭家一無所有嗎?”姜富貴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俊才爹,你可不要胡說了,那侯爺是來我們青田村找失散多年的女兒的,你這話要讓誰聽了去,可是要掉腦袋的!”劉菊花焦急萬分,忙着阻止到。
“娘,你是說他們是來找失散多年的女兒的嗎?可有說女兒是誰?長什麼樣子?”姜蜜桃脫口而出,緊張的看着劉菊花。
“就是姜小魚啊!里正大人已經先去了蕭家了,如果小魚兒和他們相認,我們就全不都完了!姜家完了,那可是京城的大官啊,我們之前差點把姜小魚賣給窯子,等她回去,一定會把我們都滅口的!”
劉菊花現在一心只想保命,腦子裏把家裏能帶的東西都想了一遍,事到如今,他們只能跑命了。
“娘,你冷靜一下!”姜蜜桃穩住慌張不安的劉菊花,心中閃過一計。
姜富貴這才聽清楚劉菊花的話,也十分震驚,拉住她問:“劉菊花,你沒聽錯吧?是姜小魚那小蹄子?”
“不可能聽錯,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就是姜小魚!我們快逃吧,等到他們相認,我們就跑不掉了。”劉菊花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想掙脫姜富貴和姜蜜桃的手要去收拾東西。
姜蜜桃拉住她,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娘,你別忘了,姜家可是有兩個女兒,誰能證明,她姜小魚就是侯爺千金?”
姜蜜桃的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直接讓劉菊花和姜富貴驚醒,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姜蜜桃。
“可是,你當時出生,是整個青田村都知道的啊,小魚兒是我從河裏撿回來的,大家也都有目共睹,這事瞞不下來啊。”劉菊花哭喪着臉,她當然知道自己閨女要做什麼。
“娘,你仔細想一下,當初你撿到姜小魚,她身世可有什麼能代表身份的東西?比如生辰八字,名字之類的?”
劉菊花讓姜蜜桃這麼一提,果真認真想了起來。
當初她和姜富貴本來是去上山廟裏去求個孩子的,沒想到在下山的時候真的就有個嬰兒漂在河中,姜富貴覺得這孩子應該不是青田村的,而且能在河裏的,肯定是身份不能見人的。
他本來不想要,最後劉菊花說這是菩薩給他們的,不要的話會遭報應的,這才把姜小魚包了回來。
因爲是河裏撿的,他們給纔給取名叫小魚。
當時她記得襁褓裏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條褥子包着小小的姜小魚。
對了,當時好像戴着一塊玉佩?
“我記得,當時撿到她的時候,籃子裏面空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沒有,不過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她脖子上掛了一條繩子,上面好像是個玉佩。”劉菊花皺了皺眉,努力的在回想。
“只是這個玉佩也不知道哪裏去了,這麼久了肯定是找不到的。”
玉佩?是那個玉如意吧!
當初姜小魚就是憑着那個玉如意在青田村風生水起,最後她搶了過來,現在玉如意還在她手裏。
沒錯,就是那個玉如意!劉菊花自然是認不出來玉佩和玉如意是什麼,她拉着劉菊花說道:“娘,是玉如意,現在在我手裏,好十年前姜小魚把它送給了我,現在就是我的了。”
“在你那裏?可是在你那裏,也沒人信你是我撿回來的啊……”劉菊花還是爲難的說道。
“這要是讓侯爺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蜜桃,娘怕啊。”
“婦道人家,有銀子賺還怕!蜜桃,爹支持你,嘴巴長在我們身上,我們說你是當初河裏撿回來的就是撿回來的,要是村裏誰說出去,我們就說他們都是包庇同犯,我看誰還敢多嘴!”
姜富貴是個怕死又貪財的,一想到可以和京城的大官攀上關係,他就顧不上這些了。
“娘,你聽我說,就算是姜小魚和他們相認了,最後他們肯定會替小魚兒出頭,把我們都剷除了,反正橫豎都要是面對的,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快。”
“你現在就去和里正大人說,說當初你撿回來的孩子是我,不是姜蜜桃。”
姜蜜桃激動極了!如果她真的能當上侯爺千金,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啊,整個青田村誰還敢對自己不尊!
“不行啊蜜桃,我這樣自己去找里正大人,等下里正大人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要是告訴他,我是偷聽來的,那不是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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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菊花到底是個婦道人家,雖然平時會八卦嘴碎,但一旦讓她去做這些,她魂兒都嚇沒了。
換做之前,姜蜜桃也是不敢這麼大膽,只是眼下在沈家日子難過,如果不搏一下,她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沈西洲現在別說給她家用了,連他自己都難以自保,沈家父母根本不給他銀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