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有沒有孩子什麼事?我都說了,小泡芙不是你的孩子,你別妄想把小泡芙獨自留在身邊。”
柳禾嘴犟地不肯承認和他有一個孩子,更不想老爺子也知道。
雖說老爺子之前待她好,可在血緣問題上面,任何一個老人都不會把自己孫女讓出去的吧。
凌司呈聽出她的顧慮,寵溺一笑,“不是就不是吧,但我還是會好好愛她的,她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女兒。”
說完,他開始喫早餐,一點都不糾結這個問題。
怎麼回事,凌司呈現在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他這麼善解人意,她反倒有一些不習慣。
這個男人到底是在裝還是…
他看到她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樣,關切地問:“怎麼了,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沒有。”她輕輕搖頭,“你喫飽了嗎?喫飽了就去醫院吧,伯父現在應該已經醒了。”
“好,我們馬上出發。”
凌司呈將就着她的時間,急匆匆喝了幾口粥就停下勺子開始動身。
柳禾在路上買了些名貴水果,以表禮數。
他看着她認真彎腰挑選水果的樣子,就像是夫妻之間一起過日子的場景。
陽光明媚,生活也變得暖和起來。
原來,有她在的日子是如此幸福。
他發誓,這一次要緊緊地握住這份幸福,不讓她再離開了。
兩人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
他想攔住柳禾別進去,卻還是晚了。
她直接提着水果就走進去,甜甜地喊一聲:“伯父,我來看你了。”
凌德權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激動得老淚縱橫,“這是,禾兒?禾兒你終於肯回來看我了,你這些年都去哪裏了啊?”
柳禾握住她的手,強力掩蓋住想要哭的衝動,“伯父,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告而別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凌德權慈愛地拍着她的手背。
凌司呈的目光一直落在蘇歡身上,她怎麼也在場。
此刻,蘇歡正恨恨地盯着柳禾,心有不甘。
這個女的,就是凌司呈的前妻,她居然回來了?
她回來了,自己該怎麼辦?她明明都走了,爲什麼會回來。
凌家的人好像對她都特別熱情,不像自己,一出來就討萬人嫌。
柳禾此時只顧着和凌德權寒暄,並沒有注意到那個陌生女人投來的惡毒眼神。
凌司呈瞪一眼李如卉,眼神銳利深寒。
明明讓她把蘇歡看好,不要隨意走動,她竟然默許蘇歡到醫院裏來了。
要說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李如卉看到凌司呈不友好的目光,嚇得連忙低下頭,裝作很忙的樣子整理東西。
她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她知道柳禾昨晚回來了,纔有意允許蘇歡來探病。
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不想柳禾回凌家來重拾地位,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她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
但是眼下不做出點什麼行動來,凌少爺回去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知道少爺的性子,開除這個懲罰都是輕的。
李如卉悄悄起身,想要將蘇歡推出去,到時候就說是蘇歡執意要跟來的,她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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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歡不悅,並不想一走了之。
她故意伸腳踢倒一個溫水瓶,“哐當”一聲,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邊看。
柳禾一扭頭,看到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奇怪女人,正以一種的怪異的目光注視着自己。
這目光,陰狠毒辣,來者不善。
僅僅一個眼神,柳禾就懂了。
她看看凌司呈,再看看蘇歡,冷笑一下。
這些年,凌司呈的風流債還是那麼理不清剪還亂啊。
真是狗改不了喫屎。
蘇歡上下掃視柳禾一眼,這個女人,長得是不賴。
“想必這位就是司呈的前妻吧?聽說你們都已經離婚很久,你還對凌老爺那麼情意深重,真是難得。”
蘇歡一開口就帶刺,目的明顯。
柳禾嗤笑一聲,“老爺子對我好,我自然情深義重,所以纔來看望她的,你呢?又是什麼身份。”
這個問題可把蘇歡問住了,她什麼身份都不是。
李如卉適時地勸說幾句:“蘇小姐你別說話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柳禾算是聽出來了,這句我們趕緊回去,這位蘇小姐是住在凌家了。
蘇歡剛纔兩隻手交疊着放,現在將全部手露出來,那枚粉鑽赫然出現在大家視野裏。
一顆晶瑩剔透的粉鑽,閃着熠熠光輝。
柳禾記得這枚戒指,可凌司呈那是給她買的嗎。
怎麼會…
凌司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難以捉摸。
他那天忙得焦頭爛額去找柳禾,就忘記戒指這個事情了。
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手上。
凌司呈走到她面前,寒氣凜人,“把戒指給我拿下來。”
“什麼?你是說這個嗎?你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蘇歡舉起手在他面前晃晃,有意讓柳禾看得更清楚。
“你是怎麼把這枚戒指戴上手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當然清楚了,這是去年你當作生日禮物送給我的。”
蘇歡撒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估計測謊儀都測不出來。
凌司呈徹底怒了,眼眸裏蹦出灼人的火焰,“有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蘇家的家教就是讓你當小偷又來撒謊嗎?”
蘇歡頓時換上一副委屈不已的神色,擠出兩滴眼淚。
“司呈,你想要我就還給你,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知道你是想給她,我取下來就是了。”
說着,她開始取戒指,裝作很費勁的樣子,怎麼都取不下來。
柳禾懶得看他們在這兒做戲,嘴角抽動幾下,“凌司呈你也真是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摳門了,送了的東西還要回來。”
“不是這樣的,是她偷偷從我車上拿的,你相信我好嗎?”他轉身扶住柳禾的肩膀,語氣瞬間變得溫柔。
他真的很害怕再次失去她。
這截然不同的態度,被蘇歡盡收眼底,她嫉妒地捏緊輪椅扶手。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前妻要現在出來蹦躂。
她才解決掉李珍珠這個大麻煩,又出來一個更大的麻煩。
凌司呈看這個女人的眼神,是她永遠都得不到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