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辰說話損,顧硯辭嗆他,說話更損,“這麼急着成親,你是年齡大了等不及?行,我回頭給你介紹個死了老公帶倆娃的寡婦,讓你喜結良緣的同時喜當爹。”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傅安辰調戲林淺時,花言巧語一句接一句。被顧硯辭譏諷,他啞口無言,愣是不知道怎麼還嘴。
“少東拉西扯,”林淺就顧硯辭監聽她一事,氣咻咻的掰扯,“混蛋,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也就罷了,還二十四小時監聽我。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顧硯辭瞬間切換語氣,溫柔輕哄小嬌妻,“並沒有,我是發現你被他拽上車才監聽你,也是爲你好,萬一像上次那樣,有好事者拍下照片造謠,我就用錄音寫明,你沒出軌,是他死纏爛打着糾纏你。”
他的解釋,林淺連標點符號都不信,“騙鬼呢,你沒時刻監聽我,你哪知道我上了他的車。”
顧硯辭耐心解釋,“是許珩告訴我此事,他無意間看到你被他拽上車,趕緊通知我。”
此時,紅燈滅,綠燈亮,傅安辰發動車子,菲薄嘴脣間溢出響亮口哨,“老人家,我帶着你老婆先走一步,你有本事,你開足馬力追上我。”
他油門一踩到底,蘭博基尼“嗖”地一聲竄出去,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在街道上極速行駛。
車速太快,街景在眼前變幻成光怪陸離的光斑,晃得林淺眼花頭暈,她下意識拽緊安全帶,後背緊貼真皮座椅。
傅安辰邊開車邊觀測後方,後視鏡裏,倒映出形形色色車輛,唯獨不見那輛掛着連號車牌的邁巴赫。
“唉!”他挑眉吐槽,“老人家不行啊,不敢開快車。小雛兒你看,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忒不中用,估計過不了幾年就蹬腿了,你再不離婚,將來要當寡婦的哦。”
損顧硯辭不算,傅安辰還停下車,拍了張豎中指的照片,發給顧硯辭,#老東西,小爺鄙視你!#
後方的邁巴赫裏,顧硯辭目視前方,眼神意味不明。
司機再一次問他:“要開足馬力追上去嗎?或者說,換你開車。”
“別!”顧硯辭制止說,“那小子車技就那樣,咱們加速追,他提速,要出車禍,他死了殘了無所謂,我老婆受傷我心疼。”
他拿起擱在儀表臺上的手機,撥打122,“喂,我舉報,榕城市XX路段,有一輛屎黃色的蘭博基尼超速行駛,車牌號……”
再說傅安辰,他全神貫注飆車,忽見正前方有身穿制服的交警,打手勢叫他停車,他猛踩剎車,蘭博基尼“嘎吱”一聲停下。
“交警叔叔,”傅安辰搖下車窗問,“幹嘛攔截我這個一沒醉駕,二沒無照駕駛的良好市民。要攔截你攔截後面那輛老頭子駕駛的邁巴赫。”
交警敬禮,面無表情宣稱,“你超速行駛,違反交通規則,請出示你的駕駛執照。”
傅安辰:“……”
他規規矩矩地掏出駕駛證,心急火燎催促:“要扣多少分?要交多少罰款?趕緊的,我急着帶未婚妻回家呢。”
恰在此時,光鮮亮麗的深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來。
車門打開,顧硯辭下車,徑直走向蘭博基尼,拉開車門揪出林淺,“淺淺,跟我回家。”
傅安辰略略尋思便意識到,是顧硯辭舉報他超速行駛。
“臥槽!”傅安辰急頭白臉開罵,“小雛兒罵的罵錯,你卑鄙你無恥,偷摸背刺我,你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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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辭摟住林淺細腰,秀恩愛同時,不忘陷害傅安辰,他面向交警,提議說:“給他個深刻教訓,叫他發朋友圈集贊,集贊滿兩百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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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辰正要反駁,交警已採納顧硯辭提議,“趕緊發朋友圈,發小作文深刻檢討自己,再求朋友圈好友給你點贊。”
交警發話,傅安辰不從也得從。
他垂頭喪氣的編寫小作文,顧硯辭再次使壞。
傅安辰的朋友,顧硯辭差不多認識。
他搶先一步,給那些朋友羣發信息:#傅安辰求贊,誰都不許點。#
收到信息之人,異口同聲回覆:#OK!#
傅安辰小作文寫到一半,他擡頭,正好看見顧硯辭牽着林淺,走向邁巴赫。
“等會兒!”傅安辰疾步追上,“小雛兒,等等我,拿上這個。”
他從衣兜裏,掏出個細長條,類似錄音筆的電子產品,遞於林淺,“老人家有家暴傾向,送你個防身武器,以後他敢家暴你,你拿這玩意兒,晃瞎他眼睛。”
林淺本想拒絕,聽到“晃瞎眼睛”,她接過電子產品,若有所思問:“這是啥?”
傅安辰簡短解釋,“激光筆,我廢了九牛二虎七豬八羊的勁,專程從海外帶來。好好保存它,它能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
聽起來,是個防身神器,且是林淺最最需要的防身武器。
她接過激光筆,禮貌道謝:“多謝,難爲你費心。”
得她誇讚,傅安辰興高采烈,“別說謝謝,好老公最基本的準則,爲老婆提供安全保障。”
顧硯辭聽得出,傅安辰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你連最基本的準則都達不到,算不上好老公。
他黑着臉將林淺拽上車,言簡意賅命令她:“扔了!”
林淺直言忤逆他,“不扔,像我這種隨時隨地遭遇殺身之禍的倒黴蛋,最需要防身武器護體。”
顧硯辭臉色復又沉鬱幾分,口吻冷峻說:“輪不到他給你提供安全保障,你要防身武器,我送於你。”
林淺猶豫,顧硯辭所說她相信,可他很有可能將送她防身武器一事,有意無意間告訴顧瑾瑜。
“好吧好吧!”林淺表面上答應,“我扔。”
她從手提包裏掏出“激光筆”,打開車窗,丟進路邊垃圾桶,“我扔了,你滿意了吧?”
顧硯辭冷峻神色,稍稍緩和,“滿意了。”
林淺偷笑,她扔的不是激光筆,是外形和激光筆類似的錄音筆。
司機發動邁巴赫,顧硯辭目光看向前方,像法官審犯人似的審問林淺,“上他車子什麼意思?是對他動了心,想往我頭上戴一頂綠帽子?”
“不至於,”林淺莞爾一笑,作死回答,“我有點三觀,不玩婚內出軌那一套。他關心我,我又缺愛,想要個知冷知熱,疼我愛我的好哥哥。”
顧硯辭下頷緊繃,眼尾泛起戾氣,“好哥哥?”
“你有好妹妹,我有好哥哥,咱倆扯平!”林淺眼角清光一閃,態度明確宣稱,“以後你再偏袒好妹妹,我就撲進好哥哥懷裏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