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那位將軍不是在嗎?他總得賣我這個面子吧?”寧輓歌邊說邊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忽然就被人抓住了腳踝。
小綠卻比她更驚恐的尖聲大叫了起來。
“啊!小姐!”
那她的臉上滿帶的驚駭之色,眸中恐懼的盯着那隻枯瘦如柴的手,正抓着寧輓歌的腳踝,立即上前去踩那人的手,硬是要把人的手給踩走去。
“啊!”對方被這麼一腳踩的,痛苦的嗷嗷大叫。
寧輓歌見狀,立刻上前阻止小綠的動作,“小綠,小綠,你別激動啊!”
不過是難民,這丫頭叫成這樣,人家還以爲這是要謀財害命呢!
小綠臉色煞白驚恐萬分,聽她這麼一說,這才微微往後退了兩步。
寧輓歌這時候蹲下身來,搭上了這人的手腕脈搏。
她蹙了蹙眉。
這分明不是生病的徵兆,這像是中毒的模樣。
“輓歌!”南宮煜也很擔心,忍不住低聲喚住了寧輓歌,不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伸手抓住了人家的手腕。
瘟疫這種避之唯恐不及之事,她寧輓歌竟然絲毫不怕?
南宮煜看着寧輓歌的眸子裏越發有了讚賞,這個女子果然是與衆不同的,尤其是這般臨危不亂的神情,很適合做一國之母。
如若日後娶回去做皇后,母后那邊肯定不會反對。
南宮煜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閃爍着炯亮的光,他幾步上前蹲在了寧輓歌的身邊,說道:“我幫你。”
對他這種突然主動的態度,寧輓歌還真有幾分疑惑,可現在也由不得她多想,緩緩頷首,把完脈後又掀開了對方的眼皮看了看。
“他這是中毒的樣子,我看看其他人。”寧輓歌說罷,站起身來往前走,又看了兩個,發現他們都是一樣的特徵。
翻開眼睛,眼睛紅通通的,嘴脣乾裂發紫,而且脈象上也是偏寒。
“小姐,怎麼樣了?”小綠一直跟在寧輓歌的身後,不免好奇的問道。
小姐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既然小姐說不是生病是中毒,那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應該是喝了有毒的水之類的,所以纔會如此。”寧輓歌收了手,站起身來,給出了結論。
南宮煜微微一怔,看着寧輓歌的眸子裏那般讚賞的神色越來越濃,不得不感嘆,風陌寒這是上一世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娶到了寧輓歌這麼好的女子。
“接下來要怎麼做?”一直沉默的費子瑜也緩緩說話,“你說說。”
“要是想要出城,不把這邊解決掉的話恐怕也出不去。”寧輓歌冷靜的分析,“那就只能找這位將軍了,他既然是朝廷派來的,那肯定要做些什麼吧?”
“小姐,那位將軍,聽聞以前可是和七王爺非常不合,後來王爺中毒做不了戰王了,那位將軍就頂替了戰王的位置。”小綠一聽,忍不住上前來壓低了嗓音解釋。
寧輓歌挑了挑眉梢。
難怪會這麼幹脆的放行他們,原來是因爲知道她是七王妃,所以故意的吧?
“先去見一見再說。”寧輓歌蹙眉,不再多言,往前走去。
這兒整條街都是關門的,要給他們抓個藥都抓不到,現在只能靠那位將軍出面。
……
一個時辰後。
“還是不行?”寧輓歌在城門處看着阻擋自己的士兵,不悅皺眉。
這個什麼狗屁將軍,置百姓生死於不顧,算什麼將軍?
可她即便心底有氣,也不能表現出來。
“將軍說了,你們都不見。”士兵冷着臉,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回絕了。
寧輓歌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勾住了士兵的衣襟,小聲問道:“你說說,你家將軍喜歡什麼呢?”
手指上沾了些讓人產生幻覺的迷藥,全數灑在了這位士兵的身上,粉末伴隨着這微風,颳起的味道吹進了士兵的鼻間,讓他的腦子裏產生了幻覺。
“將軍……將軍最愛的就是美人。”
美人!
寧輓歌瞪大眼眸,很喫驚。
南宮煜看着寧輓歌這般媚態十足的模樣勾引着別的男人,而對他這麼不溫柔,讓他心底一陣不甘心。
“好了,我知道了。”寧輓歌鬆開了手,微微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口。
“小小小姐……你要做什麼?”小綠怔怔的看着她,尤其是她家小姐竟然二話不說將衣襟給扯開,這動作讓人不免有些懷疑,這該不會是想要……色.誘吧?
寧輓歌瞪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士兵,眨了眨右眼,嗲着聲問道:“你看我這樣,夠嗎?”
士兵原本就是腦子裏產生了幻覺,更何況寧輓歌這麼一個大美人就放在眼前,讓他無論如何也抗拒不了,他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夠,夠,夠!”
他說罷就興奮的轉身進屋稟報。
看着他的模樣,寧輓歌冷嗤了一聲。
原來那將軍還是個好.色之徒。
好一會兒後,士兵出來,笑的討好萬分:“這位姑娘,請吧!原將軍一聽是個大美人,他立刻同意了。”
“輓歌,這樣做太冒險了。”南宮煜見她要走,立刻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寧輓歌伸手拍了拍南宮煜的肩膀,“安了安了,就別想這麼多了,等我的好消息哈!”她邊說邊跟着士兵往裏走。
小綠緊張的想叫住她,可惜叫不住。
這位姓原的將軍所住之處在城門口的一所住宅裏,這住宅應該是纔剛剛建好,而且建的相當簡單,恐怕只是臨時用來給這位將軍住罷了。
整座城的人都在受苦受難,這位將軍倒是好,竟然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寧輓歌跟着士兵一路往裏走,穿過簡陋的長廊,直直走入了寢屋中。
屋門被推開,士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此刻黃昏早已離去,夜幕深沉降臨,前方的屋子裏有昏暗的光線搖擺不定。
寧輓歌走入屋中,士兵極爲乾脆的替她將門給關上。
身後傳來的關門聲,像是重重敲打在寧輓歌的心上。
一雙鹹豬手忽然就撫上了她的肩膀,“美人兒?”
從聲音聽上去就格外讓人作嘔。
寧輓歌心中暗暗嘔吐着,轉過身來,微笑的頷首說道:“原將軍。”
這男人長得尖嘴猴腮,上挑的眼角更是顯得猥瑣萬分,他瞧見寧輓歌轉過身的剎那,眸底閃爍着猥瑣的光。
寧輓歌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寧輓歌,那猥瑣的目光將寧輓歌從上到下都在打量着。
眼前美人如畫,眉目間雖然泛着幾分冷光,可卻絲毫影響不了他欣賞美人的心情。對他來說,他只要把這美人給喫進嘴裏,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的雙眸睜得大大的,一直盯着寧輓歌看。
“原將軍?”寧輓歌發現自己喚他,他毫無反應。
這什麼戰神,簡直是丟了戰神的臉面。他要是作爲風陌寒的對手,寧輓歌心中一萬個不看好,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小美人兒,你叫本將軍做什麼?”
“那些災民,我要求給他們用藥幫助災民。”畢竟以她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那麼多災民,必須要官兵的幫助。
但她的話,原孝根本沒有聽進耳裏,一個勁的點頭:“好,好,小美人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這麼幹脆的態度,讓寧輓歌皺眉。
“只要你喜歡。”他見小美人皺眉,又立刻追加了一句。
寧輓歌輕輕頷首,說道:“哦,既然這樣,那就好,那我走了。”
“走?”原孝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了,見她要走,雙手立刻抓住了她的肩膀,抓着她肩膀的力道很大,足以可以把她的肩膀給捏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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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輓歌平日裏力氣再大,也敵不過這樣的長期練武的男人,這麼抓着,讓她痛呼了一聲。
大爺啊,這個死男人竟然敢對她動手!
“小美人,你今天伺候好本將軍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他不等寧輓歌動作,一指點中了寧輓歌的穴位。
寧輓歌手中的藥粉都來不及灑出,這王八蛋就點中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嘖嘖嘖,你真實七王妃?我怎麼記得風陌寒那病秧子娶的是一個臭婆娘?”原孝邊說邊開始脫寧輓歌的衣袍。
這手,讓寧輓歌心底作嘔。
可即便是這樣,這樣的穴道,寧輓歌又試圖衝破了一次。
上次風陌寒點她穴位的時候,她也是毫不費力的衝破了去,今日亦如上次一般,輕鬆就衝破了去。
“碰”的一聲,她衝破了穴道一腦袋就撞了上去,撞得她眼冒金星。
“賤人!”原孝被撞得腳步不穩,差點摔在地上,暗罵了一聲,上前就又一次抓住了寧輓歌。
原本是想着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若是還有點良心該爲百姓考慮,可現在看來就是個莽夫罷了,如若看來也沒什麼利用價值。
寧輓歌的眼眸中漸漸聚集起了殺氣,冷笑了一聲,“賤人?你這個賤男!”
語畢,一掌直拍向這男人的面門。
手掌心裏全是毒藥粉,這麼一掌拍上去,必定會毀容。
可對方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將軍,這一巴掌打下來,手腕卻立刻被他給握住了。
“呵!惡婆娘,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