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沾沾自喜,靜靜等着數據飆升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將他包圍。
他梗着脖子,脖子一卡一卡的轉過去。
“噗通——”
對上厲司丞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睛,他直接跌在地上。
“厲總,您怎麼過來了?”
厲司丞冷冷的睇着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嗯?”
“怎麼可能呢?”牛導有點心虛。
他這檔節目就是要不斷的製造話題,這樣纔能有持續的熱度。
而且,這又不是他說的,也不是他煽動網友說的,而是墨桐自己表現出來的。
“不可能?”厲司丞挑着眉尾。
牛導苦哈哈的看向秦鳶,想要她幫自己求求情。
秦鳶聳肩,佯裝沒有看到他那個急迫的眼神。
厲司丞坐下,說道:“牛導,如你所看到的,庭軒跟墨桐之間確實存在些問題。”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牛導宛若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他完全不過腦子的問了出來。
“所以,墨桐小姐確實是被強迫的?!”
天啊!
厲總爲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知道了這樣大的祕密,不會被直接抹脖子了吧?
他的小眼睛瞪得滾圓,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同樣一臉驚訝的工作人員。
“你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厲司丞蹙着眉峯。
“不是我腦子裏裝了什麼啊,厲總!你不是說庭軒少爺跟墨桐小姐之間存在着些什麼問題嗎?”
“他們確實存在着什麼問題,但是,並不是強迫,墨桐也沒有跟陳睿霆有什麼,所以,別胡思亂想!”厲司丞一字一頓,說的很緩慢。
牛導挺僵硬的扯動嘴角,“厲總,您突然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希望你能想點辦法,讓他們和好如初。”
“這我哪能……”觸到厲司丞那個冷銳的眼神,他趕忙改了口:“我肯定能。”
厲司丞嘴角半勾,“拭目以待!晚上可以上游艇,我讓人準備了遊艇舞會!”
“好好好!”
他們兩人離開後,牛導趕忙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他的目光重新移到監視器上,看到庭軒已經回來了。
墨桐在看到他時,雙眼明顯亮了一下。
只是她性子淡,若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
庭軒緩步向着她走去,“桐桐,還記得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嗎?”
墨桐的瞳孔遽然收縮一下。
“那時候我還小,那支簪子其實是我用來練手的,簪子上還有一處瑕疵。”
【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誰先主動的?我怎麼覺得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呢?】
【別說你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我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話,昨日的你對我愛答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對對對!之前還在猜測他們三人是霸道總裁禁錮愛!現在我覺得好像是庭軒少爺追妻火葬場!】
【其實你們都沒有說對!墨桐小姐姐看着睿霆的時候,眼神很坦然,要是真的是那種禁錮愛的橋段,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平靜的眼神!】
【難道真的是追妻火葬場?】
【兩個人的愛情剛剛好,很幸福!三個人的愛情太擁擠,慎重!】
【都說了,他們三人之間絕對不是這樣的!咱們能不能不要隨便猜測?】
【庭軒要表白了,別再瘋狂刷彈幕了!】
庭軒目光灼灼的鎖着墨桐的那張臉。
她咬着嘴脣,淡粉色的脣被她咬白,足見她內心緊張,並不似她表面看起來的這麼平靜。
“所以,今天我又親手雕了一支簪子!時間倉促,但是我爲你親自雕刻的。”
【???難道之前的那支簪子並不是庭軒親手雕刻的?】
【我覺得應該好像可能是這樣的,之前庭軒可能有喜歡的人,那時候也是墨桐小姐姐單戀,之後,庭軒發現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墨桐小姐姐,但是,墨桐小姐姐受了很多的傷害。】
【我覺得樓上的猜測的好像有些道理!】
【我也覺得好像這樣的解釋比較正確!】
墨桐捏緊手指,不明白庭軒突然說出這些,究竟什麼目的。
“我之所以說出這些,就是想要告訴你,你是我心中的唯一,以前或許不是,現在,將來,一定是!”
墨桐只覺得眼眶酸澀無比。
不管曾經,現在,或者是將來,庭軒都是她的那個唯一。
只是,她不敢去接受,唯怕接受了,會對不起秦鳶跟厲司丞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時間太倉促,這支簪子只是雕刻出來,並沒有用砂紙打磨,回去後,我會盡快做好。”
墨桐知道這時候她最應該做的就是接受這支簪子,並且表現出巨大的驚喜,然後一切順理成章。
可她不能!
庭軒有些緊張的望着墨桐的眼睛,就要幫她將簪子簪上,墨桐卻是轉身跑開。
“桐桐!”
庭軒追上墨桐,墨桐回了房間,將房門用力關上。
“桐桐,我知道你之所以同意做這個替補嘉賓,是因爲這是爸提出來的,你內心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參加這檔節目。
甚至,你內心深處巴不得時間能夠過得再快一些,我們的關係可以結束!”
一門之隔的房內,墨桐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滾落。
她從五歲時第一次看到了庭軒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深深的藏在了心裏。
如果可以,她絕對不希望他們的關係就這麼以一地雞毛的狀態結束。
可她能怎麼辦?
她的身體至今沒有任何起色。
遲遲沒有得到墨桐的迴應,庭軒的心臟揪痛着。
“桐桐,你能不能給我個迴應?”
墨桐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房間裏是沒有鏡頭的,所以,在庭軒進了房間後,網友們都炸了鍋,都迫切的想要知道房間裏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情況。
“庭軒,你明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竟然還跟我說這些煽情的話,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我知道!”庭軒眸光灼灼,“可我不可能不說!”
“哪怕這樣對我很殘忍。”
“那你對我不殘忍嗎?”庭軒握着她的雙肩,“你總說我們不可能長久,你的內心都沒有可以長久的信念,我們怎麼可能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