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滿笑着說道:“聽魯國公說一開始他去求皇上要龍鬚的時候皇上還不樂意。
但是後來聽說魯將軍是中毒了,他把自己關在含龍殿內好長時間,再出來的時候皇上的鬍鬚就少了一半。
魯國公說他當時看了是既感動又覺得好笑。”
陸晨霜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這皇帝是不是缺心眼,他說的龍鬚用頭髮也可以啊。
不過同時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皇帝果然沒有寒了忠臣良將的心。
不然魯國公這一門七將戰死沙場的忠魂恐怕也難安。
就在陸晨霜心裏高興的同時,皇宮裏皇帝看着鏡子裏少了一半鬍鬚的自己頓時垮了臉。
他貼身的大太監是想笑也不敢笑,但是又實在憋不住,皇帝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
皇帝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狗奴才,你若是敢笑話朕朕就摘了你的腦袋。”
那大太監頓時嚇得跪地求饒。
皇帝這纔開口問道:“九弟怎麼還沒來?”
大太監戰戰兢兢的回道:“已經派人去請了,但是最近軍營裏的事情比較多,王爺也忙的很。”
皇帝聽到這話倒是沒有反駁,自從穆寒蘇進京後他睡覺都覺得踏實了不少。
軍隊掌管在穆寒蘇的手中皇帝從來不害怕他會謀反。
若是他真要謀反皇帝還巴不得呢。
要他說這皇帝壓根不是人乾的事,天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沒有一天清閒的時候。
還有整天提防着這個謀反,那個謀反的。
若這皇位不是祖宗傳下來的,有時候他都想撂挑子不幹了或者做個昏君試試。
但是他又怕死後無顏面見先祖,所以每天都是兢兢業業的。
現在有了穆寒蘇他真的是輕鬆了很多。
穆寒蘇這邊本來打算忙完軍營的事去找陸晨霜的,但是卻被皇帝派來的人堵住了門。
穆寒蘇不高興的說道:“皇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找本王所爲何事啊?
本王現在忙着呢,沒有功夫進宮。”
他跟陸晨霜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他還想着趁熱打鐵,早日徵得陸晨霜的同意,讓皇帝或者太后給他們兩個賜婚呢。
現在倒好,白天他爲了穩定皇帝的江山忙的跟狗一樣,好不容易晚上能抽出點時間,結果皇兄連這點時間都不給他。
穆寒蘇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有心不搭理來人。但是那人卻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說道:“王爺求您疼疼奴才吧。
您要是不去,皇上會要了奴才的腦袋的。”
穆寒蘇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本王就要不了你的腦袋嗎?”
那小太監嚇得直磕頭道:“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隨即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皇上似乎是有大事要跟王爺商量,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召王爺進宮。”
其實這小太監也不知道皇帝爲啥大本半夜的要召見戰王殿下,他只知道皇帝的心情很不美麗,但是他若是不這麼說戰王肯地是不會去的。
戰王若是不去,那他這趟差事就沒有辦好,回去指定是要挨板子的。
還不如這樣說,好歹能把戰王誆進宮裏。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穆寒蘇看了這個小太監一眼,到底還是跟他進了宮。
皇帝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但是大半夜的召他進宮肯定是有緣由的。
他還是去一趟的好。
皇帝聽到穆寒蘇來了也顧不得自己的儀態了,趕緊迎了出來。
穆寒蘇看着皇帝那滑稽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難不成皇帝說的大事就是讓他大半夜的來欣賞他這鬼畜般的造型。
看他可沒看自己的霜霜來的養眼。
於是穆寒蘇開口嘲諷道:“這大半夜的皇兄這是又鬧哪一齣啊?
說實話你這造型臣弟實在是欣賞不來。
您不如去找後宮哪位嫂嫂來欣賞一下的好。”
皇帝本來見到穆寒蘇還挺高興的,可是聽到這話後頓時又黑了臉,這小子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往人心窩肺管子裏戳。
不過皇帝看着穆寒蘇突然笑道:“怎麼,看九弟這麼大的怨氣難不成是因爲朕召你進宮耽誤了你約會佳人嗎?”
穆寒蘇看了皇帝一眼並沒有搭話,而是徑直進了含龍殿。
皇帝一看穆寒蘇居然沒有反駁就知道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於是也顧得的什麼尊榮體面了,趕緊跟了上去嘖嘖兩聲道:“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能讓九弟這麼上心啊。
讓我猜猜,莫不是大名鼎鼎的陸晨霜陸神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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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話的聲音可不算小,穆寒蘇看了皇帝一眼說道:“皇兄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免的壞了她的名聲。”
皇帝聞言撇了撇嘴,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護上了。
真是沒想到平時一副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穆寒蘇居然能幹出夜闖人家閨房的事。
可是一想到那個女子是陸晨霜他又覺得一切都合理了。
陸晨霜是那樣的聰慧明豔,耀眼有膽識,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猜出了自己是皇帝,居然還敢扒拉自己的眼睛,差點把他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所以她可能壓根就沒有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吧。
想到這這裏皇帝心裏閃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就又丟在了腦後,他是皇帝是不能任性的。
更何況陸晨霜是自己親弟弟看上的人。
想到這裏皇帝又看了穆寒蘇一眼說道:“老九啊,你可別怪爲兄的沒有提醒你,易兒可是一直惦記着她呢。
你可別看那小子年紀小,會的花樣可多着呢,不是你這個萬年鐵樹能夠比的。
朕還聽說前幾天榮易那小子病了,無論如何都不肯吃藥。
非要陸大神醫去給他瞧病。
陸大神醫連猶豫都沒有就去了,還在榮國公府陪了他大半天,第二天那小子的病就好了。
不僅如此,我還聽榮易私下裏說他的初吻都給了陸晨霜,這輩子非她不可呢。
唉,你說這一個是朕的親弟弟,一個是朕的親外甥,共同看上一個女人,朕到時是幫誰好啊。”
聽着皇帝的話,穆寒蘇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裏卻越來越沉。
這剛否定了一個表哥,又來了一個外甥,還是他自己的外甥,他娶個媳婦咋就這麼難,誰都想橫插一槓子。
可是穆寒蘇似乎忘了,無論是林子淵也好,還是榮易也罷,人家認識陸晨霜的時間都比他長。
他纔是那個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