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瘟疫橫行哪裏能生還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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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煜的掌心和風陌寒的手掌心不同,有些溫暖,而且他應該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手心中沒有一點繭子。

 風陌寒貴爲當年的戰王,這武功極高,非但如此,而且他手上的薄繭經常會刮在她的肌膚上。

 她說不出來的怔然。

 寧輓歌剛被套上了一隻繡花鞋,正要被南宮煜給抓住另一隻腳時,她驀地收了回去。

 她忽然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南宮煜原本想要再把那隻腳給抓回來,可終究還是停下了。

 寧輓歌尷尬的將鞋子穿上,總有些不適應。

 “衣裳也披上,你這樣跑出來,像什麼樣子?”南宮煜邊說邊又把自己身上的外袍給褪下,披在了寧輓歌的肩上。

 一系列的動作,讓一種看客咂舌讚歎。

 “這夫妻兩真是恩愛啊!”

 聽見這種讚歎,寧輓歌的眉角都輕微抽了抽。

 南宮煜正要牽住寧輓歌的手,本意是想要牽着她走出去,可是手還未牽到就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過了。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寧輓歌不習慣陌生男人的碰觸,尤其是這個南宮煜,突然對她這麼好,讓她很難適應。

 她並不喜歡別的男人如此獻殷勤。

 除了風陌寒之外,其他人,她是不會允許碰的。

 南宮煜也不強迫,只是無奈的笑了笑,跟在了她的身後。

 一旁有人上前忽然說道:“這位公子,你家娘子可真是個大美人。”也是瞧着南宮煜衣着華貴,一看便是身份不菲之人,想要巴結的意思很明顯。

 南宮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還相當有禮貌的回禮道:“多謝誇讚,我家娘子確實是個大美人。”

 走在前方的寧輓歌把身後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嘴角狠抽。

 南宮煜,要不是看在他剛剛這麼溫柔的份上,她一定送他兩腳。

 這男人的腦子一定是被驢給踢過,否則又怎麼會糾纏別人的妻子?

 幾人離開後,二樓的一間沒有被寧輓歌給推開過的屋子門打開了來。

 小二上前來低聲道:“按照公子的吩咐,小的都說了。”

 風陌寒輕輕嗯了一聲,蹙眉看着門口,那早已沒有了寧輓歌和南宮煜的身影。

 把女人讓給其他的男人,他又怎麼可能甘心?

 可是,寧輓歌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錯在哪裏。

 男人垂眸笑了,可笑意冷冽而充滿寒意。

 小二看着男人的笑容不覺毛骨悚然。

 這男人很可怕!

 ……

 費子瑜聽說了寧輓歌的事情,走入屋子來看望寧輓歌,見她鬱悶的躺在牀榻之上,眼睛都有些毫無焦距地盯着外面,他輕嘆了一聲,幾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吧?”

 “唔,沒什麼事。”寧輓歌將目光調轉回來,迅速恢復了她平日裏的樣子。

 “七王爺性子悶,你……你也別太往心裏去。恐怕需要你去主動討好他,否則他恐怕是不會主動與你言好。”他說的無奈,微微搖頭,“和他母妃一個樣。”

 第一次,費子瑜會提到風陌寒的母妃。

 寧輓歌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很想問的問題卻又硬生生吞入了腹中。

 她知道,費子瑜和皇帝還有風陌寒的母親之間,那複雜的不能再複雜的三角戀,她作爲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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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先生,我們接下來趕緊抓緊時間趕路吧,別耽誤時間了。”她轉了話題。

 誰都別在她的面前提風陌寒這個男人了,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精神上身體上慘無人道的折磨!

 費子瑜疑惑看着她,發現她恢復的很快,可也沒有問。

 “前面是千葉城,聽聞因爲這兒多發雨水,那兒瘟疫橫行。”

 “呃?”寧輓歌疑惑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費子瑜。

 古代這種地方,也確實容易發生瘟疫之類的災難,可這和他們去北淵國有什麼關係不成?

 “我們要去往北淵,必經千葉城,你是要在這兒等些時日再走,還是怎樣?”

 費子瑜的話讓寧輓歌沉吟了好一會兒。

 走和不走,不過就是一念之間。

 不走就是浪費時間。

 她抿了抿脣,說:“走,爲何不走?”

 瘟疫而已,她擅藥,說不定還能救治百姓於苦難之中。

 東陵國發生這樣危險的事情,怎麼沒有人管管嗎?這麼一路走來,她還沒有聽到百姓議論此事。

 但寧輓歌的決定,讓費子瑜的臉上劃過了一抹怔然。

 瘟疫橫行的地方,去那兒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可……寧輓歌那堅定的模樣,還真是讓他都頭痛。

 “費先生,你若是覺得怕死的話,那就不要跟着我去了,我一個人去便好。”

 “……”怕死二字這個女人怎麼說的這麼難聽?

 費子瑜扶着額際,一副頭痛狀。

 “哦對了,冰凌琵琶有圖嗎,我幫你找到就行了。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幫你找到,你借我用一下,至於什麼時候要用,到時候我會跟你說。”

 “你用來做什麼?”費子瑜越來越懷疑的看着這個女人。

 寧輓歌伸出食指搖晃了兩下,說了兩個字:“回家。”

 感情也好,男人也罷,現在都與她無關了。

 風陌寒還想着她去討好他?做夢吧!

 她寧輓歌是什麼人,憑什麼要去討好他?最過分的是,他還把她給喫幹抹淨了,現在搞得好像是她在求他一樣。

 費子瑜聽見她說“回家”二字,臉上的狐疑神色越來越重了,又一次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寧輓歌。回家?回丞相府不成?可據他所知,寧輓歌和寧丞相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

 翌日一早,他們就出發繼續往北走。

 不知道是不是風陌寒那日給自己喂的藥起作用了,還是大夫開的藥有效,她身子恢復地很快。

 但也因此,身子更消瘦了幾分。

 原本的一百一十斤肉,硬是因爲這幾日的病給又減掉了幾斤。

 她坐在馬車上,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腰際上的肉,已經很少很少了。

 “輓歌,你在做什麼?”南宮煜率先坐入馬車中,不過這次他老實了,不敢再太過靠近寧輓歌。

 寧輓歌現在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把自己叫的格外親密,輓歌長輓歌短,讓她頗爲不習慣。

 “喂,咱們還沒有熟到可以讓你這麼叫我的。南宮煜,拜託你還是稱我一聲七王妃好了。”

 七王妃三個字,讓馬車裏的氣氛又變得僵硬了幾分。

 寧輓歌也不是很在意,微微聳聳肩,閉上眼睛,將臉靠在了車壁上假寐。

 南宮煜僵硬着嘴角邊笑意,竟是半晌開不了口說話反駁。

 費子瑜上馬車的時候,發現整個馬車裏彌散開來氣氛,他尷尬的笑着,看着二人之間剛好空出一個位置,他默默的走上前去坐下。

 馬車緩緩行駛着,小綠在外面與車伕坐在一起。

 但從出發開始,整個馬車都很安靜。

 行至千葉城時,天色剛至黃昏,城門卻被封鎖了。

 “我們將軍下令,不得任何人入千葉城。”外面的車伕正在與守城的士兵交涉,但士兵的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格外冰冷。

 應該是,怕瘟疫傳出,染了其他人。

 誰都知道這是死路,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之地,他們卻趕來,多少還是讓守城的士兵感嘆,一羣不怕死的。

 寧輓歌忽然掀開了簾子,將手中的玉牌展開。

 “我是皇上派來給這邊百姓看病的。”

 玉牌是風陌寒的玉牌,代表着風陌寒身份的牌子。

 幾名士兵瞧見她手中的玉牌,上面清晰的寫着七王爺的官爵,不敢造次,立即說道:“我這就稟告給將軍。”

 寧輓歌將玉牌收入懷中,收的很小心,這樣的動作完全落入了南宮煜的眸中。

 她還是在意的,否則又怎麼會如此小心翼翼?

 不過一會兒,他們的馬車就被放行了,而且幾名士兵對寧輓歌的態度也格外客氣。

 寧輓歌沒有多疑,下了馬車入城。

 整個城死一般的寂靜,讓人覺得,如鬼城一般讓人驚恐。

 不少店鋪門緊閉着,大白天的也不開門做生意,還有一些衣衫襤褸之人斜倚在一旁,形容枯犒,消瘦極了。

 有些地方還散發出了一種腐屍的臭味,讓人不敢靠近。

 小綠走在寧輓歌的身邊,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嫌棄的皺眉,“好臭啊!”

 就連向來臉色淡定的南宮煜也蹙着俊眉,臉色不悅。

 寧輓歌像是沒事人似的直直往前走,邊走邊說:“瞧這病,其實是可以治好的,也不知道這些官員是怎麼想的呢?”

 “恐怕只能給他們在此處等死。”費子瑜淡淡說道,“等死之後,將此城徹底封鎖,大概也是這般做法。”

 寧輓歌猛地頓住了腳步,詫異的回頭看費子瑜。

 “那不就是……沒有任何的生還機會?”

 費子瑜輕輕頷首,“更何況,我們出城說不定都有危險,那羣士兵應當是不會把入城的人再放出去。”

 寧輓歌抽了抽嘴角,“費先生,你現在說這些,不也是晚了嗎?我們待會兒出不了城的話,那怎麼離開啊?”

 費子瑜輕嘆:“七王妃,這事情難道不該早該想到嗎?”

 這是什麼話,還是在怪罪她沒考慮周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