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看向身邊的顧汲淵。
顧汲淵專心的開着車，沒說話。
她也不再不識趣。
沒一會兒，顧汲淵終於開口，聲音冷冷清清的，“我還以爲你不打算問這事。”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算了。”
“媽的意思我轉達了，她自己不願意，這種事也不能強求。”
“哦。”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
聰明……再聰明頂不住心思野。
林棠棠不再問。
江邊看煙火的人多，擠來擠去，顧汲淵拉着她上了頂樓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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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棠，“大年三十晚上他們還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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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營業，只有我們。”
“可惡的資本家！我要是餐廳的工作人員，我得罵死你！”
“你平時背地裏罵我的還少嗎？”
“……”林棠棠無話可說。
頂樓露天酒店的位置好，視線好，還有沙發美酒。
搭着毛毯，也不覺得冷。
煙火一放，絢麗多彩。
煙火放完，林棠棠轉頭，“你剛纔說話了？”
“沒有，你聽錯了。”
“是嗎。”
她剛纔好像真的聽見他說話，不過煙火的聲音太大，沒聽清楚。
過完年家裏的喫的差不多沒了，顧汲淵也上班去了，林棠棠買菜回來，家裏的大門居然敞開着。
裏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林棠棠心裏一驚，大步走進去，看見她媽媽面前的人，立馬冷了臉，“陳雅蘭！你來這裏幹什麼！”
林棠棠上前推開陳雅蘭，把她媽媽護在身後。
雖然不知道她們剛纔說了什麼。
但是她們兩個的臉色都不太好。
尤其是她媽媽，脖子都紅了。
林棠棠從未這麼兇狠過，“陳雅蘭，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陳雅蘭表情刁鑽，“我對她做了什麼？你應該問她自己做了什麼！你媽命真夠大的，她居然還能活下來！你說你醒了就算了，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要臉跟成志來往。”
“陳雅蘭，你嘴巴放乾淨點！那樣的男人只有你稀罕，我媽纔不會稀罕，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林棠棠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花瓶，“我以前年紀小不能保護我媽，現在不一樣，你要是想腦袋上開一個洞，你就嘴賤試試！”
陳雅蘭被她的氣勢嚇到了。
後退了一步，嘴還硬的不得了。
“我哪裏胡說，我昨天還看見你爸跟她打電話！不信你自己問她！”
林棠棠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轉頭看向林靜，“媽，你聯繫他幹什麼？你該不會又……”
又給他錢？
林靜道，“只是說了幾句話，陳雅蘭，你確實誤會了，我要是想跟你爭，你當初根本就進不了這個門，我跟你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別在來打擾我女兒。”
“你說的容易，你要是沒那點心思，你跟他聯繫什麼！”
“呸！”林棠棠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你怎麼知道是我媽聯繫他，不是他聯繫我媽？你這麼大火氣你衝着他發去！”
“你！”
“怎麼？你不敢？也是，你們家現在就那一套房子，還寫在我爸名下的，你是不是怕你跟他吵起來，他把你趕出去，你就無家可歸了？”
“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還想說是不是你男人惦記上我家的房子了呢！”
許思思大步從外面走進來，“林棠棠！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媽不要臉藕斷絲連！不過你媽再怎麼努力也沒用，我爸是不會再回到你媽的身邊，畢竟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種。”
林棠棠皺眉，腦子有瞬間的空白，“許思思，你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說又那麼了，你……”
陳雅蘭呵斥了一聲，“思思，你別胡說八道。”
“媽，這本來就是真的，你和爸之前說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我真不知道爸是不是腦子抽了，居然幫別人養孩子！”
陳雅蘭拽了她一下，“我讓你別胡說，林靜，你要是再跟我老公來往，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陳雅蘭拉着許思思走了。
許思思不懂，“媽，她那麼欺負你，你怎麼還替她遮掩，她本來就是野種，要是我早知道，她小時候就把她趕出去了！”
她真搞不懂她爸媽怎麼想的，他們明明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但是她爸寧願帶綠帽子，還有她媽居然忍受了那個野種這麼多年。
陳雅蘭道，“你懂什麼！這裏事情很多，總之這件事你不要再提起。”
她們走後，林棠棠站在林靜面前，半天沒說出話。
但是她媽媽的臉色，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棠棠捏着手指，“媽……許思思剛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