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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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月流鈴剛從牀上爬起來。

 還未來得及梳洗裝扮,就聽得丫鬟來報。

 說是宣家小侯爺接小少爺來了,現今正在前廳候着呢。

 聽到這話。

 月流鈴整個變得清醒。

 她快速洗了把臉,換了身得體的衣裳,便領着璽寶過去了。

 還未進入大廳。

 遠遠地就見一抹頎長的身影立在大廳中央,他負手而立,一隻手搖着摺扇,妥妥的一副偏偏佳公子模樣。

 “爹爹!”

 小傢伙見到人。

 小臉兒扯上大.大的笑容,放開孃親的大手,就撒腳丫子狂奔過去。

 “月二小姐。”

 宣日朗牽着孩子,看向來人,微笑着見禮。

 月流鈴則是微微點頭示意,客氣地喚了聲,“宣小侯爺。”

 “璽寶,孃親才同你說過,見人別急躁,小心磕着碰着,需得淡定些。”

 月流鈴一直將關注放在孩子身上,不再理會一旁的人。

 再次被孃親指責,璽寶撅着個小嘴兒,一副委屈的模樣,“璽寶見到爹爹,太高興了,以後璽寶會注意的。”

 “月二小姐,今兒天氣不錯,我想帶孩子出去遊玩。”

 “好。”

 宣日朗的一番話剛說完。

 月流鈴沒有絲毫猶豫,趕緊點頭答應了。

 轉而。

 她重新將視線放在孩子的身上,仔細地囑咐,“璽寶,在外頭玩兒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嗯,孃親,璽寶都知曉的。”小傢伙乖乖地點點頭。

 “月二小姐,你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孩子絕不會讓他有半點損傷。”

 然而。

 月流鈴似是沒聽到他說的話,蹲在孩子的面前,繼續一頓說。

 “還有,玩得熱了,不能馬上脫衣裳,會着涼的。”

 “月二小姐……”

 不等宣日朗一句話出口。

 月流鈴再次自顧說道,“若是玩開心了,就趕緊回家來,孃親一直在家裏面等你,知道嗎?”

 “嗯!”

 不管孃親說什麼,璽寶都乖乖地點頭應下。

 從始至終。

 宣日朗多次想要插入娘倆的話題,可女人就好似故意沒聽到他說的話。

 連個正眼都不給他,他亦是多次熱情撞冷臉,甚是尷尬。

 月流鈴對着孩子囑咐地差不多了。

 她這才站起身子,將孩子親手交到宣日朗的手中,總算是給了宣日朗一個正眼相待,“璽寶就麻煩給你了,請一定要照顧好璽寶的安危。”

 “月二小姐放心。”

 話落。

 宣日朗還想對着女人說什麼。

 可他到嘴邊的話還未說出來,女人的身影便已經走遠了。

 見此,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璽寶,我們走吧。”宣日朗心情變得低落,出口的話語都不似方纔那般有勁。

 璽寶似是察覺到爹爹的異樣。

 他緊緊握住爹爹的手指頭,揚起個小圓腦袋瓜,糯糯地出聲說道,“爹爹,可是在怪孃親不理你?”

 “她今日對我怎的如此冷淡。”宣日朗嘴裏呢喃着。

 以往都還不是這般。

 莫不是——她還在爲昨日的事情生氣?

 宣日朗心裏頭正想着。

 就聽得小傢伙奶聲奶氣地聲音響起,“孃親是太關心璽寶了,所以對爹爹的關注少了些,不過爹爹別難過,許是下次孃親就不會如此了。”

 “嗯。”宣日朗從喉間深處應了聲。

 他也就只能如此想了。

 便牽着璽寶出了月府。

 小傢伙左瞅右瞅都不見馬車,只見一匹高大的馬兒,正在一旁的草地裏喫草。

 他好奇極了,擡起腦袋問道,“爹爹,今兒沒有馬車嗎?”

 “那邊。”宣日朗指向馬匹的方向。

 “哇塞,今日可以騎馬耶!”

 小傢伙高興極了,撒開了爹爹的大手,直接奔向馬匹。

 他多次想要爬上馬背,奈何璽寶的身子還未馬匹腿高,他折騰了許久,都未曾上去。

 宣日朗來到孩子身邊。

 見孩子急不可耐的模子,他無奈地搖搖頭。

 一隻手摟着孩子,一隻手牽着繮繩,腳下微微一動,一大一小兩人便坐上了馬背。

 “爹爹好厲害!”

 坐在高大的馬背上,璽寶高興地歡欣鼓舞,小身子還一蕩一蕩的。

 “璽寶,坐穩了。”

 宣日朗的話音落下。

 便控制着馬匹,往一個方向去。

 一路走過來。

 宣日朗心中都甚是疑惑。

 想到昨夜那個女人故意接近自己的模樣,他就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好幾次還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璽寶坐在前頭。

 聽得頭上傳來爹爹的呼吸聲,他好奇地回過頭去,“爹爹,你今兒的心情似是很好,莫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小傢伙的聲音這才拉回男人的思緒。

 他低眸就對上小傢伙疑惑的眸子。

 當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聲地說道,“爲什麼你娘晚上對我就那麼好,親自下廚煮東西給我喫,還生怕我冷着熱着,一陣噓寒問暖的,怎的這白日裏,她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嗯……好似是在故意疏遠我,莫不是,她不喜歡我這個類型?”

 “璽寶,以你對你孃的瞭解,快幫我分析分析。”

 聽到頭頂上傳來爹爹喋喋不休的聲音。

 璽寶愁得小臉兒都快湊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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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個小大人模樣,老氣橫秋地一通想。

 好半響後。

 他才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道,“依璽寶看,不管孃親對爹爹態度如何,你都是我的爹爹,晚上白天都一樣。”

 “對爹爹好是你,對爹爹不好,那個人也是你。”

 “就像爹爹,晚上是璽寶的師傅,對璽寶就那般嚴厲冷淡,白日裏就是我的爹爹,對我溫柔極了。”

 璽寶的一番話出口。

 多多少少帶了點私人恩怨。

 宣日朗極準的抓住重點,賞了孩子一記暴慄,“璽寶的意思是,爹爹晚上對你太嚴厲了,既是如此——那晚上就加練半個時辰。”

 “沒,沒有,爹爹對璽寶那般好,怎會嚴厲呢。”

 璽寶頓時覺得挖了個坑給自己跳,他趕緊笑嘻嘻地拍馬屁,“爹爹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孃親以外,對璽寶最最好的人了。”

 “不過爹爹,孃親那裏你也別多想,咱還像以前那般。”

 在璽寶的一番分析加勸說之下。

 宣日朗非常認同孩子的觀點。

 許是他想得太多,庸人自擾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