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以爲是她出的主意？
顧老太太說，“是啊，你看棠棠做什麼，這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讓你做的！你不做，一會兒我自己去跟她說。”
林棠棠輕哼，“姨奶奶，你現在知道我跟你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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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我懂，他是我生的，我怎麼不懂，他就是這脾氣，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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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汲淵，“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怎麼就委屈上了？
林棠棠白了他一眼，“我剛纔告你的狀，你跟我媽告我的狀，我跟你媽告你的狀。”
顧老太太也笑了，“就是，幹你的事情去，別在這裏礙眼。”
顧汲淵，“……”
林棠棠不知道顧汲淵出去說了什麼，中午喫飯的時候袁時雨已經不見了。
剛纔被老太太這麼一吼，喫飯的時候他們人老實的多了。
喫過飯顧老太太把他們送到門口，“棠棠媽媽的情況我知道了，大過年的留下她一個人不好，一會兒你們早點回去，你哥哥姐姐晚上留在我這裏。”
顧汲淵，“她剛纔跟你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啊？”
“這麼婚事是你安排的，既然是你安排的，你就應該負責到底。”
“行，我告訴你，棠棠給我打了預防針，說她受不了你這臭脾氣，你們兩個隨時都有可能離婚，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她真的這麼說？”
“大致是這麼個意思，其他的你自己琢磨。”
“……”
回去路上，顧汲淵一邊開車，一邊說，“過年什麼安排。”
“沒什麼安排。”
“你不是想去滑雪？正好還有幾天假期。”
“不去了，下次吧，我媽媽昏迷這麼多年，她醒來的第一個新年，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多孤獨。”
“帶上她一起。”
“你想什麼呢，我媽腿不好，帶她去滑雪？你還真的想的出來。”
林棠棠靠在車窗上，“你要是有自己安排不用管我們，我今年在家陪着我媽，哪裏都不去。”
“……”
家裏的護工和保姆都放假了，晚上林棠棠在廚房裏忙着做飯，林靜和顧汲淵在客廳裏看電視。
顧汲淵的思緒一直不在電視上。
林靜看着他，“你們鬧彆扭了？”
“沒有。”
“棠棠這孩子我這些年沒看着她長大，不過我知道她這脾氣跟我一樣，固執，你多包容包容她。”
“我知道，你歇着，我去幫她。”
“好。”
林棠棠看他在廚房裏根本下不了手，“要不……你還是出去吧。”
“我來。”顧汲淵從她手裏接過菜刀，切菜的時候不熟練，西紅柿總是滾來滾去。
林棠棠實在看不下去了，“你把它翻個面。”
顧汲淵把西紅柿翻了個面，果然好切了。
“你之前不是做菜還行嗎，你這是……”
顧汲淵，“之前我買的都是切好的菜，回家直接做。”
他不喜歡動刀子。
“……”
顧汲淵道，“剛纔跟你媽說話，你媽讓你對我好點。”
“你又胡謅什麼了。”
“我沒胡謅，她看你一直不理我，以爲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很擔心，東西都喫不下。”
林棠棠道，“那她一會兒要是問起你，你說我們兩個很好，沒什麼問題。”
“我這裏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媽很聰明，她又不是看不出來。”
林棠棠，“……”
晚上喫飯的時候，林棠棠特別主動的給顧汲淵夾菜。
處處關心，兩人有說有笑的。
林靜看着高興，“一會兒喫完飯，我回房間休息，你們兩個年輕人出去玩去。”
“媽，我……”晚上沒安排。
她還沒說完，擡頭，顧汲淵正在看着她，還給她使眼神。
又看着她媽媽期待的眼神，改了口，“好，一會兒安排好你之後我們就出去。”
“你們出去玩什麼。”
媽讓你對我好點，“玩……”
顧汲淵道，“江邊有個煙火會，我們今晚晚點回來。”
林靜，“好不容易放假，出去多玩一會兒。”
“嗯。”
喫過晚飯，林棠棠安頓好她媽媽出了門。
站着車邊，“我們還真的去江邊？”
“你還想騙你媽媽？”
“大冬天的太冷了，我們溜回去睡覺吧。”
小聲點別讓她媽媽知道就行。
“我們？回去睡覺？你確定？”顧汲淵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他倒是沒什麼意見。
林棠棠眨眨眼，腦子裏轉過來了。
“我們還是去看煙火吧。”
自從上次吵過之後，這段時間他們面上沒事，也一直住在一個房間。
但是沒有那啥……
回到房間基本上倒頭就睡。
雖然他們都不說，但是一直在默契的規避這件事。
說出口了，反而尷尬。
上了車，林棠棠問道，“袁時雨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