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他捏住,他就這麼近距離,眸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嘴脣。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姿勢太過曖昧,秦鳶感覺心跳失速,心臟隨時都能蹦出胸膛。
就要拂開他的手,卻聽他貼着她的耳畔說了句:“如果我是男主角的話,你覺得怎樣?”
聞言,秦鳶的眼珠子瞪成了銅鈴。
“你、你在說什麼呢!”她耳根子浮上緋色。
厲司丞莫名覺得此刻的她特別的養眼,讓人怎麼都看不夠,甚至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秦鳶特別慌亂的站起來,結果,他正準備靠近,她驟然站起,撞到了他的鼻子,他只覺得鼻子裏一股熱流流下。
手指尖觸碰了一下鼻子,眉頭重重蹙起。
秦鳶也是慌了手腳,“你先仰頭!”
厲司丞捏着鼻子,阻止鼻血流下:“你別慌,沒事!”
“我們去衛浴間。”
他仰頭,她扶着他往衛浴間走去。
厲司丞雖然鼻子流血,但心情還算是不錯,嘴角微微揚起。
秦鳶掬了涼水,輕輕的拍着他的額頭,又幫他扯了紙巾。
兩人在衛浴間裏待了好一會兒,鼻血終於止住。
秦鳶說道:“我下樓給你拿藥箱。”
剛剛那一撞,力道極大,他那鼻子很可能會腫,得塗藥。
“沒事!”
“你給我好好躺着。”她呲牙,語氣兇狠。
“行,我好好躺着!”
厲司丞盯着天花板,想着那些男人爲何會心甘情願變成妻管嚴,嘴角一揚。
在周文凱還有傅鑫的三人小羣裏,他發了一句。
【流鼻血了!】
傅鑫跟周文凱看到信息後,幾乎是秒回。
帥凱:【阿丞,你這是憋太久了吧?得瀉火啊!否則的話,遲早得生病!】
鑫子:【捂嘴笑.jpg】
厲司丞將手機丟到一旁,想了想,單獨給周文凱發了一條信息。
【明天我要看到我想要的東西,否則的話,讓你家老爺子停了你的卡!】
周文凱一骨碌差點從沙發裏彈起來。
“這個阿丞,越來越過分了!不過是實話實說嘛!”
他氣鼓鼓的哼了兩聲。
秦鳶去了樓下,沒有找到醫藥箱,估摸着應該是昨天被袁靜拿到了紀柔的房間。
她去了紀柔的房間外,就要擡手敲門,突然聽到裏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紀柔,你不覺得你對阿丞的過分關心已經讓鳶鳶很不舒服了嗎?”
袁靜的聲音。
秦鳶擡起的手又落了下來。
袁靜這個婆婆,對她是真的很好。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一直用心呵護她,保護她。
“我沒有忍住!我就不相信,這些年你對小鳶真的能做到冷心冷肺!”紀柔反駁。
秦鳶總覺得紀柔這話挺古怪。
“我起碼對阿丞也極好!”袁靜不客氣的也懟了一句。
紀柔冷嗤一聲:“你對他如果真的好的話,也就不會鬧得這樣僵硬了!”
“你——”
“少夫人!”
張媽端着兩杯牛奶上來,看到秦鳶站在紀柔的房門口,喚了一聲。
房間里正鬧得不愉快的兩人,心頭一跳。
袁靜開了門,看到秦鳶站在門口,眸光閃了閃。
“鳶鳶寶貝,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有事嗎?”
紀柔的臉上也明顯浮上一抹慌色,與袁靜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厲司丞流鼻血了,我想要找醫藥箱,沒有找到!我想要過來問問。”秦鳶回答。
袁靜努力的壓下心中的各種紛亂情緒,拿了房間牀頭櫃上的醫藥箱,“阿丞怎麼會突然流鼻血?”
兩人剛剛發生了爭執,紀柔知道現在自己明顯不應該表現出對厲司丞過分的關心。
然而,掌心裏還是因爲擔憂跟緊張溢滿了汗水。
秦鳶接過醫藥箱,“不小心碰了一下,沒事,我先回房間了!”
張媽也跟着秦鳶回了厲司丞的房間,將牛奶放下,詢問是否需要個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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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沒事。”厲司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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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敲了下紀柔房間的門,“夫人,親家夫人,少爺沒事,鼻血已經止住了!”
紀柔低聲說:“阿丞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流鼻血?”
“你沒聽到鳶鳶說他是不小心碰到的嗎?”
“袁靜,他們倆人有沒有那個?”
袁靜嘆了口氣,“不太清楚。”
“阿丞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肯定是那方面不行,所以他纔會流鼻血。”
袁靜沒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滯。
厲司丞的房間。
秦鳶幫他上了藥後,一直在出神。
“秦鳶?”厲司丞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頰,“你在想什麼?”
“沒!”
她越想,越覺得剛剛袁靜跟紀柔之間的對話有些古怪。
但,到底哪裏不對勁,她又實在是想不出來。
“在考慮要不要當厲氏美妝新款口紅廣告片的女主?”
秦鳶衝他翻了個白眼,“別胡說八道!”
厲司丞勾起嘴角,“真的可以試試看!”
“厲司丞!”
他抱臂,饒有興味的看着她,“我之前還在董事會上承諾會在三個月,提高10%的業績。能省則省,那些明星的代言可是相當貴呢!”
秦鳶的手緊攥成拳,威脅意味十足的衝他揮了揮拳頭。
厲司丞挑眉,嘴角的笑意十分濃郁。
“所以,幫我省錢,好不好?”
“不好!”
秦鳶就要開門出去,卻突然發現房門反鎖了!
昨天她哭的累了,被厲司丞給抱了回來,後來兩人獨處一室,她也不知道。
不過,一早醒來,兩人那一幕幕,還是讓她臉紅心跳的厲害。
如果晚上再待在一個房間裏,她真的有些害怕。
“怎麼了?”厲司丞問。
“門好像被反鎖了!”
厲司丞:“……”
秦鳶有些懊惱的吐出一口濁氣。
“你非常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起?”他問,嗓音壓得很低,聽不出情緒。
如果是以前兩人沒有離婚的時候,她肯定不會介意。
然而,現在兩人離婚了!
既然離婚了,那麼,再待在一間房間裏,且之前他還有過前科,她自然會介意。
“她們倆搞出來的,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可能給你把門打開!你睡牀,我睡地上。”他三言兩語就幫她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