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玻璃門,大步朝三人走去,收銀臺的兩個小姐姐看見他眼睛都直了。
“哇噻,這是哪裏來的極品啊?”
剛剛還掛着笑意的賀天位置朝着門口最先看見戰北寒,他臉上笑容一點點消失。
簡溪覺察到什麼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當看見消失了一個星期的男人時,激動得差點奔過去,可一想到在醫院看見的那一幕,臉上笑容沒了。
戰北寒看着沒有半點驚喜的女人,視線下移看見已經被喝空的奶茶杯,強忍住心底的火氣,調整情緒。
“怎麼不聽話,又喝這些垃圾產品?”
簡溪戰在原地緊抿着嘴脣擡眼看他,對上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明顯感覺到裏面隱着火氣,強忍着。
“就是饞了,想喝一杯。”
簡溪聲音悶悶地,沒理會他眼底的審視,不就是喝杯奶茶,被他搞得好像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戰北寒輕嘆,上前牽住她,“既然喝完了,走吧?”
感受到握住她手腕上的力度,簡溪覺得有些重想甩開,可是戰北寒不會給她機會的,他已經很努力在壓制心底的火氣了。
這個傢伙這幾天對他態度冷冰冰的,現在卻坐在這裏對着別的男人笑,他眼底的寒意越發明顯。
“放開她。”
賀天看着簡溪緊皺眉頭要上手,被進來的張力和時影攔住。
簡溪知道他倆的實力,吆喝了一聲,
“夠了!”
她看向戰北寒,妥協道。
“我們回去吧。”
戰北寒鬆開她,爲她剛剛眼底閃過的擔心不爽,他來到賀天面前,強大的氣場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自殘形愧。
“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再讓我看見你敢覬覦我的女人,我會讓你知道下場是什麼的。”
說完反手握住簡溪牽她上了車。
賀天眼睛猩紅,一腳將旁邊的桌子踢倒,嚇得兩個店員驚叫連連。
“你的?誰的還不知道呢。”
車上戰北寒讓張力拉着簡偉,自己則開車拉着簡溪。
簡溪知道他只是不想當着簡偉的面吵架,正好她也不想。
戰北寒將車子開到了龍嘯山莊,簡溪沒想到他會帶自己來這。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帶你來看看我們未來的家。”
簡溪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意思,一邊說着想和她有未來,一邊還享受着季晴大獻殷勤,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天性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簡溪越想越生氣。
聲音也跟着又涼又硬,“你真的考慮好了嗎?如果不確定,現在還有機會。”
“不確定什麼?”
戰北寒凝上她的眼睛怒意更濃了幾分,這個女人到底還要陰陽怪氣到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拉下臉來想緩和氣氛,可是她明顯不知好歹。
“簡溪,說話之前你最好想清楚。”
“想清楚什麼?怎麼說才能讓你高興嗎?”她決定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戰北寒我累了,有些事也不想再裝下去了。”
於她而言,這裏根本就不是她的家,甚至她現在住的地方也不是,想到之前的種種,他一句話她就又可能變成無家可歸的人,那種不安已經刻在她的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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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聲音也啞了幾分。
“戰北寒,別跟我說這裏是家那裏是家,你真的想好要跟我在一起嗎?如果沒有就別讓我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戰北寒站在原地,努力調整呼吸。
“難道我之前給你說得還不夠明確嗎?”
簡溪沒說話,心底的委屈一點點蔓延開,眼睛染上一抹紅暈,倔強地迎了上去。
“我說過只要你告訴我自己有喜歡的人,我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而你現在算什麼?什麼都想要嗎?”
簡溪吸了吸鼻子,深呼吸。
“你不用再騙我了,你和季晴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戰北寒拉住低着頭渾身顫抖的女人,臉色又黑又紅。
這次她抽出手並不想再多說什麼,她都親耳聽見親眼看見了,他還在這裏跟他玩不知道?
簡溪搖搖頭,眼底悽楚。
“是不是我只能知道你想告訴我的事情,你不想告訴我的,我就得像個傻子一樣,什麼也不知道?”
“簡溪,你聽我說,我和季晴……”
簡溪嘴脣泛白,小腹傳來一陣刺痛。
“夠了,我不想聽。”
“你怎麼了?”戰北寒看見她蹙着眉頭直冒汗,害怕了,趕緊扶住她。
簡溪弓着身子,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這一星期她基本沒休息好,夜裏常被噩夢糾纏,幾次忍不住打電話問他,可是他的手機要不是關機就是打不通,她只能一邊憂慮一邊猜測。
與其說是生他們的氣,不如說是跟自己在較勁,她不想成爲自己厭惡的樣子,一個只圍着感情,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上面的女人。
她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一陣子,刺痛感才慢慢消失。
看着她有了氣色的臉戰北寒才鬆了口氣,“不行,必須要去醫院看看,你這樣我不放心。”
簡溪卻並不想理會他。
“我沒事了想靜靜,我們給彼此一點時間吧。”簡溪擡眼迎上他,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戰北寒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捂住胸口,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出不來。
“好,我答應你。”
“這裏當初說好就是給你的,你住着吧,小偉李嫂待會兒也會跟着來這。”
“謝謝!”
簡溪現在能跟他說的好像也只有這兩個字了。
戰北寒轉身出了院子。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戰北寒想到白天看到的一幕,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她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笑的像今日那般放肆過,可卻能在那個傢伙面前那樣。
戰北寒想到剛開始時自己還跟她說,如果將來她有喜歡的人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想到可能會失去她,戰北寒坐直身子再也睡不着了。
驅車半個小時來到龍嘯山莊,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想着裏面的女人現在還在睡夢中,他停下車子關掉燈光,將靠背放平,想象着她就在身邊,睏意漸漸襲來。
早晨六點多,他才驅車離開去了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