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如果不是擔心墨桐的身體情況,庭軒根本就不可能停下來。
他望着她宛若塗抹了胭脂的臉頰,聲音之中還帶着慾求不滿的喑啞:“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要誠實多了。”
墨桐只覺得羞憤無比,可她現在真的很累。
她沒說話,而是閉上了雙眼。
庭軒偏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她咬破的肩膀,打趣:“我去找藥,你乖乖待着。”
墨桐心道:她現在不僅僅累,而且衣裳也被他給毀掉了,她怎麼離開他的房間?
庭軒很快就找來了藥箱,拿出雙氧水。
“嘶——”
他故意倒吸涼氣,搞得好像自己很疼。
墨桐顰眉,並沒有睜開雙眼。
他有些悻悻然,嘆口氣,繼續給自己擦藥。
想到了什麼,他又找到一管紅黴素軟膏:“我幫你塗藥。”
墨桐的那張紅豔欲滴的小臉,紅的更加豔麗。
她本不想說話,可她覺得如果不說點什麼的話,一定會被他輕視了。
“皇甫庭軒,你剛剛的所作所爲,如果我報警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你捨得嗎?”
四個字,每一個都沉磁異常,仿若在她的心湖之上投擲了幾塊小石頭,盪開了一圈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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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桐咬牙,惱羞成怒:“把衣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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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的衣裳,只有我的,你要穿就穿,不穿的話,可以一直待在我這裏!當然,你也可以裹着被單。”
“皇甫庭軒!!”墨桐反覆深呼吸,氣的雙手攥成拳頭。
“你剛剛對着我又抓又咬的,潑辣的很,現在可以打回來!”
“你等着!”
她現在很累,等她緩一會兒的,一定會讓他後悔。
庭軒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深邃。
他們有多久都沒有吵吵鬧鬧了。
如剛剛這般鬥嘴,仿若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捕捉到他嘴角的那抹笑,墨桐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他又欺身靠近。
身上未曾消退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隨着呼吸迅速佔據了她的肺腑。
她咬着脣,“你想要幹什麼?”
庭軒恣意欣賞着她眸中的慌亂與窘迫,聲音低沉的問:“我剛剛笑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一塊鬥嘴了!感覺很不錯,有種好像吃了糖的甜蜜感覺。”
墨桐不吭聲,手橫在他的身上,用力推着。
庭軒的目光一路下移,落在她橫在自己身上的手上,笑的更加意味深長:“剛剛沒有摸夠?”
墨桐差點被他這露骨的話給雷的吐出一口老血來。
“皇甫庭軒……”
“嗯。”
她氣惱咬脣:“給我找衣服!”
“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只有我的衣裳!”
那也比沒有衣裳穿好!
墨桐甕聲甕氣的說:“拿過來。”
“你確定你能自己回到你的房間?”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的討厭?”她是真的怒了。
庭軒生怕她真的生氣,勾着嘴角,轉身去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翻找着自己的襯衣。
她看着手裏的那件純黑色的男士襯衣,表情特別的複雜。
“怎麼了?”庭軒故作不知,問。
“沒什麼。”她反覆深呼吸,方纔壓下胸臆間那股不停往上竄的怒意,“你轉過去,不許偷看。”
她全身上下,哪裏他沒有看到?
不過,這話他要是真的敢說出口,估計絕對會被她再重重的記上一筆。
看到他轉過去,墨桐快速的穿好黑色的襯衫。
她穿衣裳的時候,布料發出的簌簌聲,讓他越發心癢難耐。
他雙手用力攥成拳,穩了一會兒,方纔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壓下想要轉過去,狠狠的吻她的衝動。
墨桐穿好了,掀了被子準備下牀。
庭軒轉過去,四目相對,她的大眼睛忽閃了一下。
她捏緊手指尖,暗忖他剛剛雖然沒有轉過來偷看,卻偷聽了。
那種被他看了個透的感覺,讓她羞窘不已。
她只想趕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再繼續待下去,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直接動手打人。
庭軒也不說話,而是蓄勢待發,只等着她摔倒時,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到懷中。
墨桐以爲自己絕對可以,可是,現實真的很讓人無語。
她雙腿一軟,身子前傾。
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絕對會摔得很慘,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的將她接住,繼而將她抱入懷中。
庭軒望着她,“還逞能嗎?”
“都怪你!”
三個字,委屈至極。
她眼角泛紅,淚水也氤氳而上。
他的心臟用力一揪,“桐桐,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不好!”
“孩子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而且還有庭潤!他現在確實沉迷電競,可是,他既然是皇甫家族的子孫,享受了家族帶給他的榮譽,就要相應的爲家族做些什麼。”
“你覺得那樣他會開心嗎?”
這個家裏,已經有他們這兩個不開心的人,真的不能再多了!
“他開心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開心。”
“做人不能那麼自私!”
因爲聊到了很關鍵的話題,她甚至沒有再從他的懷中撤離。
庭軒很滿意她此刻的反應。
這纔是她最真實的反應!
“那你自私嗎?”
他的一雙墨眸咄咄逼人。
一股極致的窒悶感襲上,如同海水之中橫生搖曳的海藻,緊緊的箍住她的心臟。
庭軒又重複問了一遍:“你這樣不自私嗎?”
墨桐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正被他抱在懷中。
明明剛剛她想要跟他保持距離,像不久前的那種錯誤,犯過一次就夠了,不能再犯,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難道這就是身體比嘴巴誠實?
庭軒將她重新放到牀上,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回答!”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亂七八糟,毫無意義的事情!我現在要回自己的房間。至於剛剛的一切,你就當是一場夢。”
“這種夢,我希望可以多做幾次!”
“你!”
他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無恥了?
庭軒挑挑眉。
他之前大概是太順着她的心意,所以,纔會讓她越發堅定想要逃離自己身邊的想法。
既然之前那條路走不通,那他就只能再換成另外的一條路了!